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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漆黑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疑惑。 明明受伤的是他,明明他们根本不认识,为什么这个人那么在意他疼不疼? 第96章 纱布 就当他茫然的时候,对方一只细白地手伸到眼前,剥开他的嘴唇,刹那间劣质糖浆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甜的腻人。 “吃糖,meimei吃糖就不疼了。”男孩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一脸认真。 “糖……” “对啊,我可喜欢吃糖了,我……”楚龄说到一半,瞪圆了眼睛,抬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长发小女孩”,愕然道,“你,你的声音……你是男的?” “我叫陆危行。” “我叫楚龄,那……那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楚龄伸出一只手,咧嘴一笑,“我们来拉钩。” “拉钩?” 陆危行抿着嘴巴:“那不是小孩子才会信得玩意儿吗。” “可我们就是小孩子啊。”楚龄勾上对方的小拇指,一脸认真严肃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阴影处两个小小的身影依偎在一起,那双常年如死水一般的眼眸微闪,第一次有了生动的情绪,楚龄突然就信了小胖的话,他家的对门真的住着一个小妖精,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孩子。 他不由脱口而出:“你长得真好看,眼睛闪闪的、黑黑的,像宝石一样。” 好看? 陆危行微微偏头,月光下的少年眼巴巴的看着他,棕色的眸子里满是惊艳,他想了想,第一次开口夸人:“你也很好看,你的眼睛……像小狗一样,看起来很温暖。” 有一次,楚龄问陆危行为什么当时会留长头发,陆危行愣了一下道:“因为mama喜欢。” 楚龄听后点点头,忍着两天没有吃棒棒糖,用攒下来的钱买了一根蝴蝶结的头绳。 算好时间,楚龄拿上奶奶做好的奶黄酥敲响了对门,居然没人应,他感觉有些奇怪,陆危行一向起得很早,怎么会没人应呢? 该不会是陈阿姨的精神状态又不对了,在惩罚他吧? 这么想着,楚龄又敲了两下,尝试推门,还好没锁,他轻轻推开门,进去的那一刻愣住了,手里拿着的饭盒跌在地上,掉出里面淡黄色的奶黄酥,骨碌碌转了一个圈,碎成几瓣。 破旧的电风扇上挂着一个女人的尸体,她穿着一件血红色的长裙,美艳的脸上是一个古怪的笑容,黑红色的鲜血顺着她的身体滚落,在地上汇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褐色的餐桌上倒着一个黑色衣服的小男孩,衣摆打着两个补丁,手脚细长,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比楚龄要高了,矮小的板凳似乎有点撑不住他的身体,最终倒在了地上。 “陆危行!” “龄龄?” 满屋子的血色渐渐消散,楚龄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眉眼锋利的男人,心里一阵发涩,猛地从床上起来扑了过去。 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滚落,像是确认一般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死不撒手:“陆危行……太好了,陆危行。”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陆危行的身子僵了一下,guntang的泪水顺着他的衣襟滑向胸口,看着怀里的人,轻声道:“阿龄,你……” “出去了,我们一起去吃奶黄酥,好吗?” “你想起来了?” “嗯……”楚龄的头埋在人胸前,夺眶而出的泪水濡湿了一大片布料,闷声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小孩子才信的。”陆危行弯了弯嘴角,抬手轻轻抚摸怀中人的发顶,补充道,“不过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孩子。” 楚龄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从人怀里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着身上的被子,道:“我昏迷多久了?” 陆危行摇摇头:“没多久,就几分钟。” “他们还没回来吗?” 陆危行说:“橙子回来过一次又出去了,小赵今天要值日,要晚一点。” “我感觉我好像知道这次副本……”楚龄还没说完,就听外面传来一声巨响。 “有人跳楼了!” “快来看,死人了!” 楚龄从床上起来,连忙推门而出,只见楼下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群人,他们拨开人群,地上躺着一具短发女尸,是橙子。 一头湿漉漉的短发还没干,上面沾了一些血沫,橙子的右手里攥着一朵粉色的绢花,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就跳楼自杀呢? “跳楼死亡,本场次失败,剩余次数二,即将回溯——” 画面切换,楚龄回到了楼梯上,陆危行正站在他的斜前方,听着楼上越来越急的脚步声,一个蓝色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楚龄拉着陆危行就闪到了对面,靠在墙壁上,上面那个人来不及减速,就那么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同学,你真不小心啊。” 楚龄扔下这么一句话就拉着陆危行快步上了楼梯,回到宿舍,橙子坐在板凳上,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随意的垂在脑后,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一只手支着下巴,另外一只手捏着一朵绢花,双眼无神地看着别处。 还好,他们赶上了。 楚龄深吸一口气,漫步上前,轻唤了一声:“橙子。” “橙子,你最近绢花叠的怎么样了?” “什么?”橙子一脸懵逼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