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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龄连忙摆摆手:“不用,我感觉今天有猪蹄,你要是去晚了,说不定猪蹄可没了啊。” “卧槽,那我去了!” 看着小赵走远,楚龄立即和陆危行转身跑上楼,宿舍门意料之中的被锁上了,陆危行一脚踹开。 他们一进门,就看到宿舍的天花板上吊着一个女人,因为窒息的缘故,双腿无意识地挣扎,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陆危行上前直接割断绳子,把人抱了下来,也是他们回来的及时,还有呼吸,只是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她又一次自杀了。” 陆危行看了看绳子,瞬间明白他的心思:“所以你这一次特地选在事后,你想直接问她?” “嗯,我觉得她可能知道什么……或者知道理由。”楚龄看着床上女孩脖颈处的勒痕,叹了一口气,起身想去倒杯水,却发现手腕一紧,橙子居然醒了,她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有点不适应眼前的光线,偏着头看了一会床前的人,出声道:“是你……” “橙子你醒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握着温热的水杯,看着杯子里氤氲的雾气,橙子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们不是我的第一任室友。” 第98章 有病 “你们不是我第一任室友。” 楚龄有些不解这句话的意思,重新坐回去,道:“你说什么?” 听到楚龄的问话,橙子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觉得我是人,还是Npc?” 能问出这种话的,当然不会是Npc,楚龄杏眼一挑,站起来,定定的看着床上的姑娘,一脸不可置信。 “被关在这里的都是人。”橙子嗤笑一声,抓紧被子道,“我被关在这里三年了,换过十四个队友,没有一个能出去。” “你知道失败意味着什么吗?失败就要留下来顶替以前人的位置,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留在这个地方,等到下一任队友进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橙子嗓音颤抖的厉害,那些个被禁锢在这里的日日夜夜让她几欲发疯,整个身子一晃一晃的,泪珠如断线的珠子不断滚落,打湿了一大片被子。 陆危行:“既然失败就会留下来,那你之前那些队友都去哪儿了?” 橙子:“死了,有的一开始就死了,有的快成功的时候死了。” 陆危行:“那小赵呢?” 橙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奇异的神情,轻蔑道:“他?不过是个被洗去记忆的人,和npc没什么区别,在这里生活应该比外面适合他。” 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幸福,知道的越多,就会越痛苦。 楚龄说:“失去记忆是什么意思?” 橙子笑了一下:“就是字面意思,他已经忘记自己是谁,真的以为自己是早恋才被关进来的,时间久到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想要出去的事情了,完全变成了一个傀儡,形同走尸。” “或许活着还不如死了……”陷入深深痛苦之中的橙子眼神迷茫起来,抬起头看着陆危行,像是在告诉他们,又像是喃喃自语,“活着太累了,我早应该死了,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像他一样……像他一样……” 橙子嘴里不断重复着这些话,惨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红色,双眉拧成疙瘩,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起来,就连脖子上因为过度紧张暴起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眼看着对方就要跌倒在地,楚龄连忙上去一手扶住,橙子蓦然扭头,眼底一片赤色,死死盯着他道:“把我绑起来,把我绑起来,过了今晚你们就可以出去……不,不要!” 话还没说完,橙子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开始浑身发抖,嘴里大喊大叫,开始剧烈挣扎,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拍打,“放开我,别杀我……” “求求你,别杀我……” 尖利的指甲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三道红痕,楚龄丝毫不避,直接把人按在床上,顺势裹在被子里,为防意外,陆危行用绳子把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安置好橙子好,楚龄刚想退下来,抬头的一瞬间顿住了,墙角的缝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扒开床单,只见缝隙处的墙面上被指甲划了一道一道,密密麻麻地写着出去、我要出去、我是人等字迹。 陆危行也看到了那字迹,开口道:“她是在用尽办法提醒自己。” “很快就会结束了。” 看着床上陷入疯癫的姑娘,本来明朗的局面一下子又陷入了迷雾之中,楚龄皱眉道:“到底怎么会这样?” 正疑惑着,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今天食堂真的有炖猪蹄卧槽,绝了,小楚你太厉害了!” 小赵端着饭盒推门而入,一进门看到床上被捆的严严实实的橙子,就愣在了墙角,饭盒都没拿稳,差点掉在地上,手指颤抖着点着两人,磕磕绊绊道:“你,你们两个想干嘛!” “你们俩不是一对儿吗!你们要对橙子干嘛,吵架了?吃醋?别冲动,别冲动,卧槽,别冲动,兄弟,有话好好说……” 陆危行冷声打断:“闭嘴,我们只是为了安抚她。” 楚龄也接道:“橙子好像精神状况出现问题了……一直想攻击我们,我没办法才这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到楚龄这么说,小赵这才发现楚龄的右脸脸颊到眉骨位置果然有三道抓痕,他错愕地转过头,眼神流露出一丝疑惑:“她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