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不过幸好其他人也和村长一个想法,没有过多的追究。容子隐的心里也松了口气。 方才这一幕再次验证了冻带鱼的效果,只能说不亏是r级别的物品,虽然外形搞笑了一些,可效果的确很神。以后可以好好使用。 那个富二代陷害容子隐的事儿还没有曝光,如果实在找不到突破口,倒是可以靠着这条冻带鱼试试效果。 容子隐边想着,边不着痕迹的把冻带鱼收回去。同时,他把鸭子放下,然后把报告交给县长秘书。 天道物品从不存在夸大虚假,李铁柱和王大壮最终供认不讳。 与此同时,他们还说出了一个小细节,王大壮竟然是酒桌上被人挑拨才来对付容子隐的。 “什么意思?”村长一听眼神就亮了,他之前就猜测这里面有事儿,现在一看,果然如此。只是和他之前的猜想有点出路。不是容子隐的敌人,而是他的极品亲戚。 “哎。”王大壮心里这个后悔啊! “就上次鸭结核的事儿,我被我们村长训斥了一顿,又忙了好几天。后来陪我媳妇回了娘家一趟,酒桌上,我大舅哥他们一挑拨,我脑子一热就……动手了。” 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干脆和盘托出。 村长没听明白,“你大舅哥为什么挑拨啊?” 王大壮看了容子隐一眼,“我大舅哥和他是堂兄弟。” “我知道了。”听到堂兄弟这三个字,容子隐就全都明白了,自己主动向村长解释了一下,“抱歉,纯粹是个人恩怨,连累村里的乡亲们了。” 王大壮口里的这个大舅哥,也就是容子隐的堂兄,就是当初趁着容子隐年纪小,父母又去世的早干脆霸占了房子,大年三十把他撵出家门的那一个。 容子隐父母走的早,偏走的时候容家还没分家。容子隐的爷奶都已经老糊涂了,完全顾不上这个孙子,所以容子隐两个伯父和伯娘就算计开了。 容子隐也不是善茬,事情闹得很不好看。后来大年三十闹到村委会,直接分家。说是带着自己那份家产走的,实际上就和净身出户没两样。 容子隐那时候人小,刚十二,头两年很是艰难,后来考去了县城初中,才算是情况好一些。 “当时我两个伯父说我蠢,念书高不成低不就叫我辍学在家帮着务农。我两个堂哥才是可造之材。我不干,一定要念书,家里说供不起三个孩子,最后我就自己分出来了。” “结果后来,我考上大学,两个堂哥高中都没考上,村里人就拿我们做比较。我两个大伯丢了大脸,那两个堂哥想必也是看我不顺眼。也不奇怪。” 闹来闹去,最后竟然是家务事儿。村长松了口气的同时,对容子隐也十分同情。至于那几个跟着来的妇联的阿姨们更是恨不得想要抱抱他。 他们村畜牧站的小容大夫多好一人,人长得好看,说话斯斯文文,还是高材生,前几天还救了全村的鸭子。 那容家一大家子得多瞎了眼才能这么可劲儿欺负他。 可怜的哦,十二岁就没了爹妈,还得一边打零工凑学费一边念书养活自己。这么一路过来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系统听容子隐说完心里也挺难受:宿主大大,你要是难受就和我说,我坚强的臂膀给你靠! 容子隐沉默了半晌:你们系统竟然也有实体的吗? 系统:没有,自闭了,容子隐你这个狗直男,我要和你绝交五分钟。 容子隐笑了笑,也不劝它。容子隐和其他人不同,他是真的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苦。 就说父母早亡,的确没有留下什么财产和抚恤金,但至少没有欠债。亲戚极品,可容子隐早早离家,也没受什么磋磨。至于独自长大养活自己的辛苦,在容子隐看来,能够有机会辛苦,就已经是一种幸运。毕竟多少活不下去的人,连辛苦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退一万步讲,容子隐这二十年,有家的时候家庭和睦,父母慈祥,没家的时候,也没流落街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虽然倒霉,可身体健全,没有大病大痛,也好好长大了。现在还有了系统。的确比不上那些天之骄子,但比起绝大多数人来说,容子隐也是幸运的。 他从不觉得吃苦是一件令人同情的事儿,在容子隐看来,只有无法好好活着,才是真正的令人同情。 而这,也是容子隐早亡的父母从小给他的教育。容子隐一直奉行至今。 然而即便如此,容子隐也并不打算放过那些挑事儿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找到头上,也就不必计较脸面。可事有轻重缓急,比起这个,容子隐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做。 那只鸭子,容子隐化验出来是有鸭瘟的。 鸭瘟发病迅速,传染性强,是目前严重威胁水禽养殖业的重要疾病之一。 重点是,鸭瘟这种传染病,不同品种不同日龄的鸭子都会感染。尤其是杂交鸭。 王大壮家里也没有养家禽,这鸭子也是从容子隐堂兄家里抱来,和患病的鸭子关了好几天才染上的鸭结核。 鸭瘟潜伏期3到5天,按照时间推测,那么源头就在容子隐原本的那个村子。 因此,容子隐回村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小王村的村长,和他说了鸭瘟的事儿。同时给那个村子的畜牧站也打了电话,说了发现鸭瘟的事儿。 多谢多谢!那边畜牧站的老兽医也是农民出身,太清楚这种传染病是什么情况了。 容子隐虽然只是普通提醒,但他还是十分感谢,并且第一时间就召集了村里人说了这件事。 这陆家村的还不明白为什么,只当是上面发布了什么新的防疫指使,所以都挺配合。可这一查不要紧,全村竟然有大半的鸭子都患病了。 鸭瘟,弄不好这是要命的啊!幸亏发现的早,如果全体爆发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老兽医擦了把额头的汗,直接给容子隐提供了3000的感谢值。 而同样给容子隐贡献感谢值的,不仅是老兽医,还有陆家村那些养殖大户。 容子隐的提前预警避免了他们后续大规模的损失。说句难听点的,真要全发病了,那就是倾家荡产,恨不得全家喝农药。 在听说是容子隐发现的后,陆家村的不少人觉得名字挺熟悉。尤其是那些小时候和容子隐玩过的人一回忆,顿时发现,卧槽!这不是当年村里的学霸吗?就是第一名考上县高中的那个。 里外里都是自己人啊! 容子隐那头的畜牧站里,系统都懵逼了。容子隐就给陆家村畜牧站打了个电话,没多久竟然就开始收取金币了?!眼看着才大半天,又陆续收取了三万多的金币值。 重点是这其中还有不少是【亲密值】。而亲密值发展到一定等级会就变成仰慕值,进而变成爱慕值。一般来说,这都是发展妹子开启后宫的。可容子隐这里,【陆家村王大爷】【陆家村李阿姨】【陆家村村草穆铁柱】,甚至还有【陆家村病鸭】这种跨种族内容。 所以这些都是怎么来的啊!系统十分崩溃,觉得完全超出自己的认知范围。 可容子隐却心如明镜。他原本就是陆家村出来的,虽然很小就去了县城,但也算是村里人看着长大的。换成别的普通兽医,的确只有感激,可变成自己却会多一重亲密。 村里容易沾亲带故,这是把他当自己人呢! 就在这时,突然两个特别的系统提示引起了容子隐的注意。 【容寸憋屈值+1000】,【容寸忐忑值+1000】 这名字也未免太熟悉了点。 系统:!!!宿主大大,这不是那个要坑你的王八蛋堂哥吗? 容子隐:是啊!所以你说他吓成这样,我要不要去安慰一下他? 第12章 送礼啊! 系统隐约觉得容子隐可能不安好心。 容子隐满脸认真:别瞎说,我可是正经人。 边说着,他边在系统里抽出三十个咸鸭蛋和十五条咸鱼。算一算,正好够三天买的分量。净赚一百七十块钱。 系统十分无力,“宿主大大,这样重复的日常你不觉得心里难受吗?” 容子隐,“为什么难受?这不是常规cao作吗?” 系统哑口无言,他陡然想起,容子隐本来的打算就是靠着卖咸鸭蛋发家致富。 “所以现在一共挣了多少钱了?” 容子隐算了算,“三百多吧!” “那你要给高利贷打钱吗?” “打啊!”容子隐想了想,也有好几天没给高利贷那头转款。作为一个被欠二十万巨款的债主,欠债人了无音讯,那位先生肯定十分心焦。 容子隐掐指一算,今天就是还款的好日子。然而他却显然没有把所有的钱一起给高利贷打过去的意思。 系统好奇的询问:为什么啊! 容子隐:一百七有点多,咱们得讲究长远发展。 于是,系统以为容子隐还要照旧打三十。结果万万没想到,容子隐竟然只打了三块钱! 系统:…… 容子隐:一天三块钱,一个月还九十,二十万只要一百八十五年就能还清呢! 系统已经完全被他这个saocao作震惊。 神他妈一百八十五年,怕不是连高利贷的孙子都半截埋土了,容子隐真是太毒了。 果不其然,半分钟后,高利贷又给容子隐提供了700的愤怒值。乍一看不少,可比起之前的明显少了许多。 容子隐叹了口气,“看来性情中人也有恩断义绝的时候啊!” 系统十分无语,“难道不是因为你总可着一只羊薅羊毛,活生生把他薅秃了吗?” 容子隐沉默半晌,觉得系统说的虽然有理,可他仍旧贼心不改。于是做出决定回头再换个新的方法继续薅毛。 容子隐这头虎视眈眈的觊觎着自己手里的小肥羊,满心都是如何把那放高利贷的掏空。然而另一边,随着时间的发展,容子隐两个堂哥那头的忐忑值却越来越高。即便是在容子隐一直没有说话的情况下。 容子隐大伯家,容子隐那两个表哥凑在一起互相埋怨。 “都是你!那鸭子病了你早点上班畜牧站不好吗?非要坑那野种。你看看现在出大事儿了吧!”容尺,就是容子隐的那个二堂哥,进门第一句话就是挤兑自己的哥哥。 他之前进城一趟,所以畜牧站那头老兽医开全村大会的时候他没有到场,还不知道这件事。 现在刚一回村,就听说了王大壮出事儿被扣在县城,第一反应就是回家找容寸要个说法。 可这事儿当初是他们俩人定下来的,容寸不是傻子,肯定不能自己担这个骂名,立刻反驳道,“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那有病的鸭子是我买的吗?不是你贪图小便宜给带回来的?” “现在装他妈什么好人,送鸭子的时候你可跑的比谁都快!” “放屁!我买便宜鸭子那是为了家里的开销考虑。再说了,这注意是你出的!鸭子也是你从我家里拿走的。我告诉你,真闹大了,我什么都不会认的!” “呵呵,你觉得可能吗?”容寸冷笑一声,“从小到大你看那野种最不顺眼,当初三叔出事儿那晚,那野种在山里迷路差点死在山里,不就是你给骗去的?” “想洗清关系?没门!” “那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分家之后第一年,爷奶本来是要你偷偷给他塞个学费钱,不是你给扣下去镇上三五天就花完了?” “我买的东西你没吃,你没玩?” 三言两语,兄弟俩就争执了起来。他们是从穿开裆裤起就混在一个院了,挖起旧账了比谁都狠。不到一会就扭打了起来。 最后还是容子隐的大伯听见,从里屋出来,“嚷嚷”一声给俩人分开了。 “吵什么!现在先想明白怎么解决!”容子隐的大伯也要被这两个混蛋玩意给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