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厂长组阁

    李处长去了第二冶炼厂，代替原本弋经理的任职，这似小道非小道的新闻，飞遍了富海诗的每个角落。

    有些小道消息，并非闲话无聊，透出富海诗百姓的憎爱，也是贪官洗不了的罪证。如果本书不死，也许要揭开其内幕。

    死掉的大雅，已被收购的大雅，死灰复燃，部分人是高兴的，例如某些喜欢投机取巧、不想干活而想空手套白狼的人，不是指找代经理的那六个人。

    这六个人，虽然现在没有找到代经理，他们自认为是代经理的铁哥们。

    而弋经理也瞅准了这六个人，他打电话给姚三顺，让他重用这七个人，包括龚二虎。姚三顺，他可借此官升一级，因此他是一百个愿意，他也正想有一帮人为他坐镇、帮助。

    无论如何，他觉得刘夷是个人才，如果有她出面压阵，大雅即可再兴。弋经理给他微信这样指示：

    “你先把人联络好，趁代时兴不在，国风集团还没有挂牌，人心不稳，正可下手！要快！”

    姚三顺是一个矿业学院毕业的本科生，学士，专业是矿山机械，正在准备在职考研，因为要当厂长，放弃考研。

    他虽是学士、助理工程师，和弋经理一样，没有多少传统文化和先进思想的熏陶，比工人水平差不了多少，甚至还不如工人，就像《毁灭》中的美蒂克，时常要被工人出生的战士嘲笑。

    但他毕竟对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有一知半解的理解，知道抓住主要矛盾一切矛盾迎刃而解的道理，首攻选择了刘夷。

    他想，一个小姑娘，能读过几本书，还要挑战马克思，如此张扬，爱出风头，迟早要碰壁，落得徒有虚名的下场。先拿下她，必将旗开得胜。

    先不挂牌，把大雅的人争取过来了，国风的大雅将是个空架子，再正式宣布，打他个措手不及。这也叫突然袭击，听说希特勒最喜欢用。

    他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掌勺的不是老板，真真有本事的都躲在幕后。

    他想到了一个小伙子，他现在科技部，刚从一个名牌大学毕业，就是c省高官的儿子李豹，富海诗集团公司总经理李家军的外甥，此人够有分量的，姚三顺给弋经理发短信说：

    “李豹才华超过我，根子四通八达，可来大雅当第一把手，我协助他最好！”

    弋经理一看就知道他装腔作势，故意推辞，另外的意图十分明显，所欣慰的是，这小子渐趋成熟，走一步看三步，“孺子可教也”，他中学学过。

    弋经理没有回信，他一天上百个短信、上百个微信，一般不回。

    公司常委和组织部研究还是通过了，但保密，因为还没有正式向国风提出收回，国风已经收购，但没有挂牌，协议书要等代时兴签字，因为只有他才能决定国风的命运，没有他，国风出不了本省，更不要说走向全国、走向世界了。

    新的大雅机械制造公司临时总部设在富海诗集团公司的机关楼，因为精简机构，楼上有许多空房子，姚三顺想：“以后再运气好，更上一层楼，就是弋叔那样的人了。”

    他认为：能够不停地升迁，腰间钱包不断地胀大，就是他人生的价值，就是他这个硕士应该所得，就是他没有白学。“为人民服务”，他不理解。

    他不理解那个伟大时代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思想？他所受的教育，在现实中似乎一点都没有用。如果知识所学非用，就是博士又有何用？

    可是博士生下去任职升官，如今也是时髦的“广场舞”，能跳的都要跳一跳。升官发财，自古皆然，哪个老百姓不知道？你学的知识就是这点用？

    你真的还不如去种田、开机床。这是本书作者要提醒所谓的“知识贵族”，本书是为工人、农民、老百姓写的，贵族不想看，早早离开。

    姚三顺在一间简陋的办公室里，李豹来报到，“姚厂长，你好，来大雅机械做你的助手，三生有幸！”李豹比姚厂长小不了几岁，“小豹，李家才子，你来的正是时候，大雅需要你！稍等，我们商量对策。”

    姚三顺要给他倒三泡台，拿出一套锦盒包装从来没有用过、在后面文件柜的景德镇兰花仿古杯，李豹大学刚毕业，刚踏入社会，正如姚厂长刚毕业时，想大干一场显示自己能干有才，他满脸笑容可掬，其中透露出门第高贵的自负，目光炯炯有神，言行故作高雅，老实说，出外应酬，李豹只喝一次性杯子，瓷杯，就是唐宋的，他看都不看。

    姚厂长拿新的，他也只喝一口，此后就是问询。

    “厂长，对策是什么？洗耳恭听！”

    “你喝，第一当然是重新组合大雅的人事，第二是赎回被购买去的机器，第三是广告宣传，找米下锅，成立销售组，第四成立生产技术科。”

    李豹想说：“——”他是想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应该放在第一位，人是第二生产力，放在第二。机器算不算生产力？应该算老几？”

    他糊涂了，如走在五里雾中，只好傻乎乎听他说，要不大牛为什么要维护小神何老五多看书学习呢？玄机就在这里。

    姚三顺问；“小豹，找对象了吗？”李豹坦率地说：“没有！”

    姚三顺厂长说：“你我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该处对象喽。见合适的，要抓紧。”

    于是，姚厂长给国风董事长龙云腾拨了电话，天缘凑巧，龙董事长不在开会、也不在接待外宾、也不在下面车间，这三不在机会很少，国风的工人现在看见他，总在打电话，故为天缘。好像林如海遇到贾雨村也是这么说。“天缘凑巧，小女偶恙…”

    “龙董事长，别来无恙，我是原大雅机械制造公司生产技术科的姚三顺，现在在富海诗集团公司的新大雅，有几位同志想到你公司实习，有实习管理的，有实习车铣刨的，你给安排一下如何？先来38人，你们好好培养一下，同行么，互相支援。培养费，一人一天80元，月底打到你们账上。”

    龙董事长是老好人、老实人，不会拐弯抹角看人，客气地回答：“相互支援情意长…”心里还唱着京剧《龙江颂》：抬头望，十里长坝人来往，让青春焕发出…光芒，他不喜欢老牌京剧，认为他太老了，人老要死，他懂。

    并且唱《空城计》、《苏三起解》他认为不吉利。

    “小豹子，你可不要小看国风啊。”李豹点点头说：“我知道，兵来将当，水来土淹。”

    姚厂长说；“机器不是第一位的，人是第一生产力，人开动机器，人研究科学、机器，没有人，机器不会转动起来，这是小孩都明白的。

    因此，你这次去国风，首先拿下的是人，其中人中之龙是代时兴，现在已经失踪；人种之凤是刘夷，你把刘夷拿过来，国风的人会乖乖的跟你我走，到时候，国风集团公司是我们的。”

    姚厂长又给阎海云打电话，今天他运气好的祖坟上冒青烟。“老阎，你好，多日不见，又搞到了多少房地？”老阎说：“托你福，这两天又搞到了1000亩废弃坟地。”

    姚厂长说：“你应该托小豹的福吧？他洪福齐天，有大贵人相助，我让人推算过他的四柱，有将星、有天乙贵人、月德贵人相助。那么，富海诗集团公司的坟地呢？”

    阎海云说：“兄弟，那有啥说的？你要就给你，你不要另外有赏，咱们兄弟有啥说的。”

    “就这样吧，兄弟，来日再叙，我请你上天堂宾馆，叫两个美人给你劝酒。”

    李豹想走，又被拉住手，“兄弟，还有许多事情们要落实，全厂七个车间，每个车间的主任还没有定下来。”

    李豹一想也是，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他也知道，原想这是明天的事。你看这七个人如何？他们原来就是大雅机械的骨干，“石有铮，性格秉直，是五米大立车的cao作者，年龄五十岁，当过两年班长，我认为他当加工车间的主任比较合适。”

    李豹点头称是，为了不至于让他看出自己外行，李豹问：“加工车间计划要多少车工、铣工、刨工？”

    他来时有所准备，翻阅了《金属切削机床》，知道了世上还有车铣刨的机床、车铣刨的工人。

    “具体多少人，现在难说，加工车间，不少于100人，车工占大多数！”

    “成立铆焊车间，主任拟定为何运秋。你不知道，我给你说：原来大雅有七个工人，机床工、锻工、铆工、电气焊工、模型工、铸工等，关系相当好，一个鼻孔出气，这七个工人中，何老五排行第五，他们都叫他何老五。这七个人过来，大雅可以团结一致，共同对敌，重新崛起，指日可待！”

    李豹又点点头，他也知道这种做法叫什么？但他既然来了，就要听从所谓的“厂长组阁，”这是应该大力推重的“千古奇宝”，不知是那位专家提出的，足可以“名垂青史”。

    “铸造车间，当然是牛正兴任主任，大牛，名声在外，他和石有铮—人称石大炮，一唱一和，一阴一阳，一刚一柔，刚柔相济，万事能成，新大雅不就起来了？兄弟。

    不过，铆焊车间，可以放何老五的妻子，她的能力不比何老五差，她原来是个临时工，是弋经理给她转正的，你看他俩到底放谁好？”

    李豹认为，男女都一样，而且，他学过《人事学》，女干部是要一定比例的，这七个车间领导中，要有女人，这才是真真的刚柔相济。

    李豹说：“其他就按你说的，这何老五就让他爱人吧。反正他们是一家子，谁当都一样。”

    “高见，和集团公司弋总经理的看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