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潜逃嫌犯

    老板想：这样的才女少见，活干了，锻炼了，生产也计划安排了，秘书助理该做的事一件不漏，现在被贬毫不在意。推出去，让别的单位聘去，非常可惜。

    可是秦总失踪，是关系到人命、关系到本公司声誉，他不得不再次给派出所所长沈云鹏打电话，询问秦总失踪的事，可是出他意料。

    沈所长反问：“老板，你对秦总经理的过去了解吗？”邹老板云雾重重，沈所长的话暗藏机锋，有他所未料之嫌，沈所长提醒说：

    “秦总经理可能不是台湾人，他有从大陆逃亡法国之嫌，他可能在法国整容再来台湾的。我们正在通过上海市公安局与台湾高雄警方和法国巴黎警方联系，进一步寻找他犯罪的证据。

    邹老板如雷轰顶，眼花缭乱，怎么个好端端的秦总经理，怎么又与大陆潜逃的贪官逃犯扯到了一根藤？这世界真的不可捉摸。

    邹老板对秦总经理的过去一点不了解，秦总经理是在台北高雄一家职业介绍中心招聘的，本来没有股份，三个月之后申请入股，基股是3000万，至于这300万怎么来的，他无须知道，也没有必要追问。

    这个人的简历他看过，知道他是台湾高雄人，上过美国麻理工大学，就任麒麟公司总经理之前，曾经在广州、深圳干过三年，此外，邹老板就不知道了，也没有必要深究。

    那是人力资源部管的，他设这个部干什么的？就是管这些的。一般主任的简历，他从来不看，更不会想到违法乱纪的事，他眼睛所见只是金钱与客户，知识、学问他不喜欢，从小厌烦，初中毕业的文凭也是混出来的。

    科学、技术，在本公司，在他看来没有多大作用，本公司的工程部的工程师、助工，因为机器没有更新一两年了，在他看来是混年薪的，每年来找年薪，年薪与同行攀比，台湾的，与台湾的工程师相比；大陆的与上海浦东工程师相比，可是他们不在技术上与他们相比。

    因此，邹老板有一项决策：要解散工程部，其理由是，一个工程师的年薪超过五个技术工的年薪，而没有革新的成果，白白养着，申请已经提到董事会桌面了。

    以前他理都不理王二麻子，但这个事件之后他对他态度大变，王二麻子现在是他最信任的一张底牌，因为他，邹老板达到了一个目的：就是很顺利的把乔正书送到监牢。

    他不想两岸一个颜色，他相信”独立“之类的叫嚣，他在大选时，总爱投叫嚣者的票，他不想在大陆扎根，把大陆看做他攫取金子、美女的一个无尽的宝藏。

    可是最近生产一点不景气，以前一个月完成八套、十套机组，而现在，完成两套都感觉吃力，每日有辞职的工人，这时候经理失踪，又没有一个会经营的人选。

    难道父亲创办的这个家业，真的就败落在他这个富二代的手里？对兰蕙，他冷眼观察着，她白天跟着汪海涛学徒，晚上陪着汪燕去学习班，汪燕电工班结业之后又去电脑培训班。

    【他派一个有一夜之情的情人，暗中暗中盯着她，这个情人叫一品香，被他选中之后，暗中跟随兰蕙或汪燕，看看他们是否有颠覆麒麟的行动。】

    这个班与一个由上海交通大学老师主教的法语学习班是楼上楼下，兰蕙以前学过法语，想补习一下，反正是陪师妹汪燕，汪海涛很放心。

    有一天，汪燕在夜校入口碰到了一个正在递送名片的老乡，她也是汪燕初中的同学、闺蜜，叫卓林清的，给她一张名片，并说自己在晚上还做兼职，汪燕一听，接过名片说：”好啊，白天在单位上班，晚上做兼职，拿双份工资，佩服！听说李嘉诚也赞同兼职。“

    老乡、闺蜜说她在一家宾馆做服务员，有空联系，汪燕说好哇。卓林清考上大学之后，他们很少联系，留个电话号码而已。汪燕到上海之后，没有和卓林清联系过。

    卓林清说：”你想做兼职时，就给我打电话，我们旅馆经常缺人，你要是随叫随到，一个月挣两三千，没有问题。“

    汪燕回去一想，自己一三五上课，二四六有闲，钱也挣了，课也上了，一举两得，这不是天大的好事？不过，她暂时没有给哥说，怕哥怜她太累，不让去。也没有先给兰蕙姐说，怕她腹诽她贪财不要命。

    这个童年、少年时的闺蜜，不在凤凰桥镇，在邻镇新风镇一家针织公司上班，却在凤凰桥镇的一家假日大酒店晚上做兼职。

    有一天晚上，汪燕拨通了卓林清的电话，说自己愿意做兼职，并把她的微信加上了。大约半月后的一天中午，汪燕接到卓林清的电话，叫她二四六去桥头的假日大酒店做兼职，汪燕一口答应。

    她和哥住里外的卧室，兰蕙师傅走后，汪燕就搬到他的床上，兄妹租一套房子，包括饭厅，一月1500元，这在上海近郊算便宜的。汪海涛哥见她二四六也出去，就问她：”最近学习怎么啦，你跟不上？要补习，还是怎么着？“

    汪燕说；”哥，最近要中考，学习紧，晚上补习。“汪海涛哥听了也没有说什么。昨天晚上，假日大酒店一个管306房间的女孩，家里父亲住院走不开，汪燕替她兼职。

    碰到一个美女老板，住在306房间，看汪燕勤快服务周到，给了她1000元小费。美女老板叫汪燕晚上出去在马路边散布广告，告诉她小心别叫城管看到就行。

    汪燕拿了一搭精美的广告，走街穿巷，很快散发完。原来钱是这样挣的，她在麒麟公司因为晚上不加班，一月所得还不够上海的最低工资，她做梦没有想到兼职一个小时赚1000。mama，照此下去，一个月就是三万，一年三十万，三年就可以在上海按揭贷款买房了。

    于是，汪燕晚上再不去电工培训了，干脆做起兼职。然而，有一天，她的手机飞来一条短信：你晚上出门上街要小心。是一个生疏的号码。那是谁呢。对我怎么关心啊？

    是中学同学王三？他是个直性子，有话直说。是做生意的赵八，他一心挂心他的鞋的销售，有他的号码，何必再弄一个？是正在上大学的章华，人家还能想到我。

    他呢？已经被打跑了，是个软骨头，没有志气。是不是他呢？她在撒广告时，好像有一个人尾随的，是他感觉这广告他需要呢，还是城管派来？

    她出去时，当着哥哥的面，提着书包，里面装着劳动部职业培训的教材《电工》，后来她又装着micosooftword培训的书籍，有空时，她学习也是真的。

    但是，她没有向哥提起陌生的短信，她闺蜜（另外一个）的手机上也常有这样的短信，把这看做一种荣耀。她给兰蕙提了一下，”我今天收到一条陌生的短信，叫我晚上出门小心。“

    接着她说：”上课的老师死板，不活，照着书本教，记忆力我是佩服的，许多是书上的原话。“兰蕙对她说：”计算机不懂的，可以问我。“

    汪燕说计算机办公软件培训，比电工有趣得多。当然，兼职赚钱更感兴趣。第一个月，她兼职赚了7000多，加上她在麒麟公司正餐所得3600，汪燕的月收入就达到了一个普通白领月薪了，也奇怪，见到兰蕙，她有了平起平坐的感觉，这金钱的作用就是不可思议。

    兼职就是好，她连星期日也在抓鱼，甚至，白天有时请假做兼职。在大酒店她收拾残局：风卷桌上铺的塑料台布，揪住提在手里，如提着一袋子金元宝；而哗啦啦倒残羹冷菜，好像倒掉的是霉气和污浊。

    汪燕活的轻松愉快，端盘子好像背后有金人追，洗碗似在陶金。越做越有劲，干脆嫁给大酒店算啦，有时她幼稚地想。

    她才20岁，是只刚飞出果园的菜鸟，思的幻象就像《高老头》里的拉斯蒂尼，面对正膨胀的巴黎——幻想一口吸尽她的**，她正想一口吸着上海的甜蜜蜜，凤凰镇的西瓜汁。

    有一天，有个搞楼房毛房装修的老板，见她进来收拾酒店房间，说：”小姑娘，陪我唱支歌如何？“大鱼来了，但汪燕摆架子，带理不带理的，冷静瞥他一眼，似乎这个人她不放在眼里，叠他起床后撂在一边的被子，虽然房间一尘不染，她还要象征性地擦，她闪亮的眼睛黑白分明，飞溅着聪慧、纯洁的光辉，这是老板们最喜欢的。

    小姑娘没有回答，这就暗示有可能愿意，”陪我唱个哥，怎么样，小姑娘？“汪燕脸红了，她从来不做陪客的事，但这个老板说：”我姓孔，你先看看我的身份证，不信，拿去你们办公室联网的电脑上去认证，我只叫你唱个歌，在没有其他的想法。“

    汪燕犹豫了几秒钟，揭了床单、捏了枕巾，她说：”是真的？该不是忽悠我吧，我把这个拿到清洗房就来，老板点点头。汪燕回来，一身新装，香风拂拂，但这老板信守诺言，真的就陪她唱一支歌，他住的房间，是有ktw的，完了，孔老板就看碟片，汪燕就走，被孔老板叫住：

    “别的姑娘唱一支歌要钱，你怎么不要呢？那么老实，小姑娘，你使我佩服，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称得上是天使的人！”说完，就拿出手机，扫码加了汪燕的微信号，马上给她发了5000元的红包。

    汪燕说：“孔老板，这钱我暂时算借你的，最近我爷爷前列腺肿瘤在华山医院动手术，需要钱，暂时用一用，谢谢了。我不像你说的那样，看我表面样子所认为的那么好，我也爱钱，唱一支歌，哪好意思开口，我以前从不陪什么的，今天是第一次。”

    她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拿出纸和笔，写了一个借条。孔老板又是一惊，这小妞真怪，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姑娘，别的姑娘一个劲的要，好像他是母奶牛，总会挤出奶水。

    她出门时，孔老板又拽住她手，抱住吻了吻嘴、亲了亲脸，汪燕强行推开他，几乎要翻脸：“你什么意思？说话不算数，骗我？”

    但孔老板嬉皮笑脸地说：“我怕你给我还钱，这样你就不会还钱了”，他把那借条当场撕得粉碎。世上也有这样的老板，借给人的钱，不要你还。

    汪燕几乎要笑了，不喜欢钱，是她装出来的，目的是让这老板下次再来，对她有印象，但她真的长大了，感到男人就是坏，会想法子玩女人。她的这两个未开化的生饽饽，真要值好几千咧。

    就在这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她所想象不到的事，她坐兰蕙车走到一个偏避的街道上，有两个人拦车，挡在路上不走，要搭她们的车，说就在前面的2号桥。

    兰蕙开始不愿意，要打派出所的电话，看这两个人的相貌比较和善，笑嘻嘻的，就让他俩上车坐后边，到2号桥也就是10分钟，其中一个小白脸帅哥说话相当滑稽。

    他说：“伱俩做好事，河里的螃蟹也不会忘记，写在…在洞里的墙…墙壁上。”此人说话打磕，汪燕禁不住要笑，说；“哥们，螃蟹也像你吗？看见我们做好事？”

    白帅哥说；“因为有你的摄像头！”汪燕说：“我没有摄影机，你看错了小瘪三哥。”

    白帅哥说：“你的眼睛，像鹌鹑蛋，就是最好的摄影机！”汪燕和兰蕙都笑了，一般来说，姑娘都喜欢逗趣、说笑的小伙子，用上海话来说，这叫“嘎三吴”。

    2号桥头到了，小伙子下车了，其中一个高个子，拿了100元人民币晃晃，意思给钱，叫兰蕙开门，另一个白帅哥下车后，向坐在副驾座上的汪燕挥挥手，拿出手机，叫汪燕开车门，意思留下个手机号。

    这时十一点左右，来往车辆不多，这是一个机会，汪燕想：“认识认识当然可以，这两天福星吉星高照，尽遇好事情，看那小伙长得还可以。”

    汪燕拿出了手机，打开微信，就在这时，白帅哥闪电般攫取了汪燕的手机，然后飞身追上高个子跑向桥下，兰蕙锁车和汪燕下来追至桥下，哪有这两个人踪影。

    当时后面一辆大众，也停了，车上下来三个人帮助追赶，其中一个跑的较快，大概看见了影子，沿河边道向北追赶，兰蕙随后，汪燕沿河边小路向南追赶，这条路很快斜上一条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