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尊贤

    原队长是张茂苹，被伊莱龙会上当众宣布撤职，后来临时改为延期使用，每10天调换一次，两人互相竞争。

    根据张茂苹的性格推断，王无想他不会善摆干休，会采取落井下石、挖墙脚、造谣中伤等卑鄙手段，孤注一掷。而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掌握他目前的动态。

    如果是他给云千秋、兰蕙有意提供铝合金电工梯子，他俩出来以后，还会有联系。这是张茂苹和伊莱龙密谈之后，他俩共同的看法。张茂苹或伊莱龙暗中派人的可能性很大。

    兰蕙每天早晨四点就起床，这天早晨她亲自上街卖“忧国子”，以前都是网上订购，两个姑娘负责包装和邮寄。分别和本地的“包装设计站”和“迅达邮件站”联系、登记。或兰君忧国食品公司的人上门去，或者他们上门来，兰蕙的废房渐渐有人造访。

    为了掌握市场行情，打开本地销路，兰蕙决定自己亲自上阵，她知道本处离伊府不远，怕被发现，就戴上口罩、眼镜，在太华村一条街的空挡处，临时撑起一个绿色布幔的棚子。

    人家卖油条、豆浆，稀饭、馅饼的，都有固定的地方，早在工商局登记。你新来，只能是最末尾，最不显眼处。谁都想到最热闹的地方占个摊位，但这样的地盘早被人占有，你网上有市场，不等于太华村有市场、有顾客。顾客是产品最好评判者，就像作家的作品一样，买不买，在于读者，王婆卖瓜，没人理你。

    创业，是艰难困苦的，陈毅元帅当年被困梅山写下绝笔书曰；“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创业什么，能显示创业者的品位、才华、毅力、性格，一般餐饮行业，这里撇开一笔，就餐厅的布局而言，千姿百态，没有一家相同的。

    有国画为主：鲜花、藤蔓、晨月的宁静、素雅的乡村早晨，有的古雅深幽：智能投影古森林、东方的古典宫殿；有的青春、浪漫：动态海边的的壁纸，鲨鱼漫游、鲸鱼跳跃。就像置身海底龙宫，边吃边像在看短视频，自然，也有餐馆直接把超大、超薄的电视机，按在壁上。

    一直到筷子、碟子的花样，菜单的色彩、品种，凳子、餐桌颜色的搭配，都有讲究，浓淡相宜、详略得当、经济实惠、适应顾客普遍嗜好。创业者的为人，文化素养，人生态度，张扬出来。

    上叙的，是酒店、火锅、大排档一流行业所为，而兰蕙“忧国子”，以网上销售为主。首次实地销售架起棚子，以前也有零售，是站在路边寻找机会的散兵游勇似的。怕碰上城管。

    现在，她办了营业执照，在最边上、最末的地段。还是租云千秋一个朋友的摊位，兰蕙注册地址唐星汉的“废房”。兰蕙的初始方针是：顾客是主，质优开局。务实随意，保洁守期。这16字是千秋大哥请书法家一品红写的。还有“忧国子”的介绍：

    “本品系兰家世传食品，历史悠久，春秋晋国向虞国借道伐虢，虞国相宫子奇进谏，谓虢与虞，犹唇与齿，嘴唇亡而齿寒也，王不听忠言，宫子奇连夜逃走，晋灭虢之后，回师灭了虞国。

    虢国、虞国灭亡之后，为纪念故国，虢国、虞国人相依为命，改姓顾姓、兰姓、吴姓、虞姓，群居一处，秦晋崤之战后，晋国灭亡，兰、吴、虞姓、顾姓，迁居西北祁连山下。

    他们怀念虢国、虞国，每年重大节日，都炸油果子（忧国子，有虢子、有国子），以示怀念、纪念。忧国子方形，是当时虞国城池。欢迎诸君品尝。”

    这天早晨，唐星汉二哥、唐二嫂、唐倩倩、云千秋都来了。唐二嫂七点半就去上班，唐星汉二哥是捧场的，他地里采了十几个青皮瓜、批了（自家地里的西瓜已经卖完）几个宁夏石头瓜拿来，打开一个砌成丝，放在门口的桌上。

    今天不是开业典礼，这里是临时租人的摊位，蓝色塑料靠背椅仿木长方桌七八成新，兰蕙昨天下午进行了清洗保洁，铝合金撑起的蓝色布幔也是一尘不染，今儿小试牛刀，着重宣传。

    两个北大在校生，家在西安，一个叫康赢赢、一个叫刘利利，学的是“市场营销”，暑假不去游山玩水，来打工，租的附近“安居工程”的楼房，每日都是早来晚走，兰蕙非常器重，毫无保留教给家传技艺。还有一个男生，是西安欧亚学院的，学的是餐饮管理。

    兰蕙的初步经营方针是云千秋、唐星汉、唐二嫂、和三个打工者共同讨论的结果。

    云千秋听到他们仨真实的姓名，感到非常吉利，他说；“赢了，利来了，兰君妹大吉大利，我一定要入股。”唐星汉也说：“我也要入股。”

    兰蕙对唐二哥说：“二哥，房子、地都是你的，我找市资产评估处来评估，算你一份。”唐星汉说：“你是当之无愧的总经理？”

    兰蕙说：“未必，还有比我更好的，等成气候了，要公开招聘，然后全体员工投票选举，最合理，我虽是老板，可以退居二线，让比我更好的人经营。这是国际上最先进的管理方法，适用于社会主义国家的国营大公司。”

    西瓜、豆浆品尝是不要钱的，要求顺带品尝半价的油果子，倩倩打扮得花枝招展，头上红布条打了两个发髻，像翘着两只角，这也是兰蕙所为，她说她小的时候喜欢这样打扮，现在也不过时。

    唐二嫂叫女儿向大姐兰蕙学习，向她学语文、数学、英语，朝清华、北大、复旦进军。

    兰蕙让倩倩坐在椅里，在桌上语文、英语写字本写“豆浆（soya—beanmilk）”“餐饮（foodandbevrage”“油果子（oilandfuit）”“布幔棚（clothcurtainshed”忧国忧民（worryaboutthetrydndthepeople），还写出发音的音标，让倩倩练习发音。

    同时，陆续有顾客要油果子，要豆浆，兰蕙叫倩倩记下有几个人打豆浆、一共打了几下。再者，兰蕙让倩倩造句：豆浆像什么？顾客是怎样喝豆浆、交钱？墙上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