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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凡传媒的办公大厦有三十层,秋荀的休息室在第二十八层。好在这一层有专属的直达电梯,不然还真的挺熬人的。

    想必是考虑到秋荀的恐高症,以某种透明材料制成的观景电梯被人从里面用钢板将四周铺的严严实实,等了数分钟,秋荀等人才终于到达目的地。

    随着电梯门的打开,最先映入他们眼帘的不是直挺挺的走廊通道,而是一片宽大的泳游池,他们明明身处于二十八层,泳池上方的天花板却被硬生生地打通了两个楼层,使最顶层的阳光可以直接照射下来,给平静的水面镀了一层金光。

    看到这装修设计,就连秋荀都不禁惊呼了一声:“酷啊,这层是专给艺人们用的游泳馆吗?”

    曲沉舟眼角一抽,把头偏了过去没说话,倒是旁边的杜伏替他做了回答:“这是你的游泳池。”

    “我的?”秋荀瞅瞅那个泳池,又指指自己。“你别告诉我,我的休息室就一泳池啊?这谁设计的,也太恶趣味了。”

    杜伏礼貌一笑:“不单单只有泳池,整个楼层都是您的休息室。”

    没错,整整一层楼全都归属于秋荀,这是庄景澄的安排,终于把老婆从外面接回来了,怎么能不好好地养着?

    原本在二十八层建设的是总裁办公室,楼上的二十九层则是会议室以及资料室。后来庄景澄特意把自己的办公室往上搬了一层,还让人把二十九层和最顶层的天花板打通,硬是在二十八层建了个半露天的游泳池出来。

    除了泳池之外,这一楼层中还有独立的电影厅,排练室,音乐室,厨房,更衣间,化妆间等,丰富得让秋荀还以为自己是在逛商场。

    这些都是庄景澄在两个人结婚不久后为秋荀做的,目的就是希望等有一天秋荀肯来依靠他了,自己可以给他一个放心歇息下来的归宿。

    第二十八层全天都有人打扫清理卫生,厨房内的食材应有尽有,泳池的水每三天一换,要知道这么高的楼层想给泳池换个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如果不是杜伏说了这些,谁能知道庄景澄竟费了这般苦心?要知道从他们结婚到现在,怎么说都有半年多的时间了,可这里的一切设施都如新的一般,就连最容易积灰的窗台都被人擦得干干净净。

    在镜头前被佟青来来回回地安排了一整天,秋荀到现在都还没吃午饭,估计早就饿过劲儿了。杜伏将直达电梯的钥匙卡交给他,自己则进了厨房打算去做点什么来吃,曲沉舟也跟了过去给他打打下手。在午饭还没有上桌之前,秋荀可以在他的巨大休息室中尽情玩耍。

    将手中的电梯钥匙卡抛在半空中又稳稳地接到手心,秋荀美滋滋地把它揣进自己兜里,然后绕着这个专属于他的休息室四处乱逛。

    地砖铺的是他最爱的白理石,音乐室被做了科学隔音处理,排练室里铺着地毯,就算赤脚踩上去也不会冷,秋荀特兴奋地打开一个房间接着一个房间的门,看得眼睛亮晶晶的,他还特意跑进有些昏暗的电影厅中,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无比享受地看着正前方那块没有影片放映的巨大幕布。

    不知道那两个人在做什么高端食物,秋荀都逛累了还不见饭菜上桌,好在他不急,躺在宽大的沙发上歇了歇脚,秋荀偏过头看向泳池,心里泛起一阵痒痒。

    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还真想下去游一圈玩玩看。很可惜的是他现在没有体力了,不过休息室的钥匙卡就在他手上,这里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天地,只要有时间,秋荀随时都可以过来玩。

    秋荀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面,他上身微抬,支起手臂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庄景澄给他建立的这座小伊甸园,心里在剧组中堆积出来的那点郁闷感觉好像也变得轻飘飘的了。

    可以看出庄景澄确实是用了心地给他准备着一切,不过这家伙也在其中藏着他的私心。

    刚刚才将楼层逛过一遍的秋荀不难发现,这里的设施几乎应有尽有,大到练习室小到厨房,统统都被安排了进来,却缺少了一间卧室。

    明明是以“休息室”的名义给他建立的,怎么连个床都没有?纵观整整一层楼下来,能休息的就只有他身下的这张沙发,和泳池边的两张躺椅,以及排练室中的几个懒人球。

    秋荀正在心里顾念着那人,旁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能在这种时候能给他打电话的人可不多。秋荀抿着嘴唇,带着那丝毫不加掩饰的微笑,看都不看手机屏幕一眼,直接接起了电话:“喂?”

    “你去公司玩了?”电话那边的庄景澄直言问道,自从差点被姚泉袭击之后,秋荀就再也不能隐瞒自己的行程,看来庄景澄已经从杜伏那边得到了消息。

    秋荀拿着手机起身走到泳池边缘,脱掉鞋和袜子,然后坐在泳池边,试探地伸出一只脚探了探水温,心不在焉道:“对啊,杜伏带我来的。”

    “感觉怎么样?”看来庄景澄很在意小作精对这里的评价。

    适应好水温的两只小白脚丫无规律地拨着水花,听到庄景澄的问话,秋荀脸上的笑容愈发甜了,明知道对方想听到什么,他却偏偏不那么说,还要往庄景澄那颗悄悄藏起来的私心里戳一戳才肯罢休。

    “还行吧,就是我有点想睡觉啊,可这里好像缺了一张床诶?”

    听到小作精这样的回答,电话那边的庄老板先是顿了顿,然后隐隐啧了一声,极其不高兴地说了一句:“要睡回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