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如何反撩觊觎我的挚友[重生]在线阅读 -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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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留在这看着,我送少帅回家。”

    “哦哦,好。”

    褚烽扶起祁少师,把他的手搭在肩上,转身又离开了,从出现到离开不到三分钟。

    陆九阳和弥子暇只好坐回去,视线默默又投向手术室,里面医生正在温之卿的脑袋瓜上动针缝线。

    温之卿像是陷入了前世的回忆里,又像是做了个梦,那些情景不是他亲眼见证过的,却确实与他有关。

    马化龙的那个网吧里,他酒量不行,没喝完马化龙要求的数量就醉倒了。

    下一刻,祁少师带着吴昊就闯进来了,他当时迷迷糊糊看到了他们,可却不知道后面的情形,如今仿佛站在上帝的视角,亲眼看到祁少师为他发怒。

    “马化龙!你对温之卿做了什么!?”

    “显而易见,喝酒喽,火气这么重干嘛,我找不了你的麻烦,还不能拿你的同桌出出气吗?”马化龙故意激怒祁少师。

    “吴昊。”祁少师压着声吩咐。

    “是!”

    马化龙瞅了瞅明显是练家子的吴昊,“你就带这么一个打手,确定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吗?敢闯到我这来,我弄不了你,还动不了温之卿吗!”

    醉倒的温之卿成了马化龙威胁祁少师的筹码。

    “你想怎样?”祁少师认清形势妥协。

    “你这位朋友酒量不行啊,喝不完就留在我这呗,一次喝不完分两次,两次不行分三次……”

    “总之就是要喝完,是吧?”祁少师走到桌边,拿起温之卿喝剩下的半罐啤酒。

    “我替他喝,放他离开。”祁少师仰头一饮而尽。

    “您不能喝酒!”吴昊脚步一动就要袭击擒贼先擒王,被祁少师厉声喝止了。

    “闭嘴,别多事!”温之卿不能有一点闪失,祁少师豪气地一罐接一罐地灌。

    “草,你们这互相舍己为人的,横着就我一个坏人是吧!”马化龙靠在椅子上,看得一言难尽,“够了,带着你的同桌滚吧!”

    他还不想闹出事来再进一次班房。

    吴昊背上温之卿,扶着脚步趔趄的祁少师离开。

    场景又转到郊区的别墅,温之卿昏睡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旁边沙发上坐着祁少师。

    祁少师坐了很久,一直望着床上的温之卿,眼神透着柔软的味道。

    许久,他开口,“这么傻,温之卿,我可以喜欢你吗?”

    他慢慢起身靠近床边,灯光照出脸上、脖颈上、手臂上的斑驳红印。那是酒精过敏的症状。

    “你不能拒绝。”祁少师说。

    一个亲吻就要落到唇上,最终移落到手背,当时月色撩人。

    温之卿睁开眼,在医院的床上醒来,心底是难掩的心恸。

    上辈子他恍惚在耳边听到一点声音,听到有人问他,“我可以喜欢你吗?”

    他以为是做梦,还疑惑,喜欢一个人是与生俱来的权力,为何要征求对方的同意?

    想来,是他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去了。

    温之卿苏醒后不久,祁少师也从急救室推出来,送入高层的VIP病房。

    早上祁少师的主治医师来检查过,正商谈如何给他写病情报告。

    “您这次病发的情况太严重了,恐怕瞒不住。”

    祁少师完全不在意,“往轻了说。”

    “是,我明白了。”主治医师顿了顿笔,撕掉病历重新写了一份,反正京城那边也不是很在意。

    祁少师的身体检查报告往京城祁家老宅汇报的频率,从一个月一次,到两个月、三个月,半年汇报一次,越来越没人过问。

    那他们也不用费心整理病历了,正主也是这个意思。

    “再打个点滴您就可以出院了,您的身体不能急,还是要在家里疗养为好。”

    “嗯。”祁少师伸出一只手准备打点滴。

    小护士走过来,颤颤巍巍用棉签往他手背上消毒,抬头不小心瞥见祁少师脸上漠然的神情,手上扎下去的针就歪了。

    血珠冒出来,祁少师还没说什么,褚烽过来火大地一把推开小护士。

    “能不能换个有经验的护士长啊?嗯!?几次了,毛毛躁躁的!”

    主治医师忙过来,让小护士退下,另叫了个年长的护士过来,回去训斥了一顿故意打乱排班顺序的护士长职位,叫她们压下那些小心思。

    “她居然怕你,有没有搞错,少帅,怕是没有小姑娘敢喜欢你了,可惜吗?”褚烽无所顾忌地调侃祁少师。

    昨天小护士送水过来给祁少师洗手,端着水盆拿着毛巾要为他献上贴心服务。

    祁少师挥开人家的毛巾,将双手浸入水中,干涸的血迹渐渐融化,染红了一盆水。

    他拿出手,放在嘴边就舔了一口,咽下一口温之卿的血,铁锈味的,不新鲜了。

    小护士就是那时被他这副模样吓住了,得亏人家胆子大,第二天还敢找关系调班往他身边凑。

    不过这心理素质还是不行啊,褚烽毫无形象地躺在病房椅子上回忆。

    转头瞟了一眼病床上一声不吭的祁少师,没有一点应和他话的意思。

    他亲眼见识到祁少师喝人血的模样,冷是冷了点,可也没什么大不了嘛,嘁,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干的疯狂事不比祁少师少,只不过他是疯在外面,祁少师疯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