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不是善茬
“那边有几个客户,沈总,我给您介绍一下。”林英沉说着,要带着沈斯离开,顺便吩咐边上的小老婆,“君雅,快带沈太太去坐,沈太太,到了这里就跟到了家里一样,随便吃随便玩就好。” 乔知画礼貌性一笑,随着林英沉小老婆陈君雅往人群多的地方过去。 “沈太太,我这就给你介绍几个姐妹认识,咱们都差不多年龄的,肯定有的是话题可以聊。”陈君雅笑着道。 乔知画想拒绝,因为实在不喜欢她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好像谁都比不上她一样。 可是想想今天这种场面,还是要给沈斯留面子,不然等他们走了,陈君雅给林英沉耳边吹吹小风,到时候合作要是吹了…… 想想乔知画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来来来,都认识认识,这位可是沈太太,沈氏集团的老板娘呢。”陈君雅高声介绍着乔知画的名号。 乔知画想,如果不是带了沈氏集团几个字,恐怕自己连她们的边边都挨不到呢。 说是姐妹,不过是一群同样做派的人罢了。 与她们随便打了个招呼,便只笑着作陪,她想沈斯一定能够意识到她讨厌这种聚会,不多会儿就会来找她的。 趁着她们聊天,乔知画四处看去,找寻沈斯的影子,也好早点让他过来接她。 只是,这一抬眼,便看到了二楼栏杆处,一个小姑娘正双臂撑着身体,看着楼下的动静。 仿佛是发现了乔知画的目光,那小姑娘也朝她看了一眼,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那应该是林英沉的大女儿。 “沈太太,你瞧什么瞧得如此入神?” 陈君雅一开口,其余几人纷纷朝着乔知画的目光所到之处看去,并未发现异常。 “是我们说的话题你不感兴趣吗?”陈君雅也怕是怠慢了她。 “没,没有。”乔知画赶忙摇头,莞尔道,“其实我是想看看你家小孩子的,不是说已经过了百天了,能不能去看看?” 她这么一说,边上几个也附和起来。 “对啊对啊,别藏着掖着了。” “就是,咱们也好比他们先看到,我也就看过照片,那可是能掐出水儿的可爱呢。” “这往后啊,就是林家的顶梁柱呢。” 几句话将陈君雅说的心花怒放,高高兴兴的就带着几人上了楼,乔知画紧随其后。 其实她不是想看那个小男孩,而是想看看林英沉的大女儿,刚刚看到她离开的时候,好像不是很开心。 难道说所有拥有后妈的孩子,都会收到差别对待吗? 可从刚刚的话语里,也只是觉着陈君雅是个比较容易得意的人罢了,待客什么都还好。 一行人到达二楼的育婴室门口,陈君雅先没开门,嘱咐了几人一定要安静小心之类的话,才吩咐边上仆人将门打开。 楼下这么热闹,怎么会吵不到楼上呢。 她这句嘱咐倒是多此一举了。 门内,光是保姆月嫂就有三个,一见到陈君雅进来,立刻走到边上站成了一排,陈君雅询问几人小男孩的情况后,才让众人接近了婴儿床。 乔知画这种没规没矩惯了的人,简直觉得乏累。 看到小孩子的那一刻,众人均是露出异常惊讶的表情,连连夸赞,乔知画看那孩子,着实长得不好看。 怎么说呢,眼睛太小,额头又太长,加上身上rou比较多,看着除了憨没别的。 可这才百天嘛,以后都说不准的事。 其他人就不像她这么想,哪怕连婴儿床做工精致也能夸的出来,她待的很闷,趁着众人不注意,直接溜出了婴儿房。 她想找的,可是林英沉的大女儿,林冰玉。 在二楼四处转了转,也没发现林冰玉的身影,她想着应该是回房间了,毕竟这林家偌大的一个宅子,也不过是红砖绿瓦罢了。 看着楼下众说纷纭,热闹非凡,乔知画更觉无趣,干脆问了仆人,找到了后花园的位置。 没想到就正好看到林冰玉坐在凉亭里,看样子像是在吃东西。 乔知画走上前自顾自坐下来。 林冰玉见有人来,迅速将翘起的二郎腿收下,转脸目光警惕的望着乔知画,“你,你是谁?” 乔知画笑笑,“我坐我的,林大小姐坐林大小姐的,我们可以互不干扰。” 林冰玉一愣,警惕心放下了几分,随即满不在意起来,“你知道我是林家大小姐,那看来,你也是来嘲笑我的,对吧?” 一个去世女人留下的孩子,别说没人关心被忽略了,哪怕做错了事情,也要被人加倍责罚的。 更何况,是生在这样一个家庭。 父亲对她不管不顾,反而对那个新生的小孩子怜爱有加,自己到底是没有母亲的,没办法得到任何的疼爱。 从她目光的流转中,乔知画仿佛就看到了一些东西。 “生活是要看以后,不是看现在。”她道。 林冰玉手上的动作一愣,几秒后转头看看她,那眼神里有怀疑,还有各种各样的情绪,“你,你什么意思?” 乔知画知道,她的人生自己没办法感同身受,但是成年之后,见过的事情越来越多,她自然也就看开了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情。 “如果你现在就自暴自弃,那么往后你会后悔的,但如果你现在开始努力生活,不用生活给任何人看,也不用抱有太强的目的性,只是为着以后自己的生活能够好一些,那样你会轻松很多。” 人生多烦恼,重要的是不要再自找麻烦。 林冰玉握住石桌上的杯子,嗫嚅道,“自己的生活……” 乔知画抿唇,“我见过你弟弟,你是不是刚去过婴儿房了?” 林冰玉一愣,浑身一颤,毕竟年龄太小,还不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乔知画笑笑,知道她为什么害怕了,“其实,如果从小好好教导,兴许不会步父母的后尘,况且,几十年后,你们才是唯一的依靠。” 林冰玉叹息一声,“你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你不是我,永远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