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时法医的婚后手札在线阅读 - 第61节

第61节

    【怎么不接电话,你早上去哪儿了?收到回信,担心。】

    任臻目光一散,表情呆呆的。

    “任小姐,我们到了。”

    前方副驾上传来一道男声,提醒她到了目的地。

    任臻终于回神,抬起头看向窗外白墙红瓦的别墅建筑风格,李特助下车绅士地给她打开车门。

    任臻竭力勉强露出一排皓齿,淡薄微笑,“谢谢。”

    “不客气,时爷爷应该已经垂钓回来了,我带你上去。”

    任臻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跟在李特助身后,对自己即将要面临的未知,感到一股深深无措和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享受你们猜不到接下来剧情发展的神秘感。

    趁着这章点题流量大,我来宣传一下下本新文的预收,希望大家动动手指头去收藏一下呀!

    《算计》

    纨绔二世祖/追妻骨灰扬/渣男变忠犬/搓衣板上两行泪

    文案:

    传闻北城许家三少最近撬了一哥们的女朋友,结果没玩两天就甩了。

    有次聚会,见三少也在,几个阔少左拥右抱,众人把阅历当做谈资。

    “三爷为了报复兄弟,泡个妞儿算的了什么。”

    也有人调侃说:“除了许家老头,估计没人能拿得住这位爷。”

    这厢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一声怒吼,只见三少一把推开挂在身上的陪酒女,甩病菌似得抖了抖身上的花衬衣。

    “靠!麻溜的滚蛋!老子有媳妇!”

    ——

    又过了小半年,也是在一次聚会,三少不知是跟谁置气,整晚一言不发,窝在沙发里足足灌了三瓶烈酒入喉。

    再后来,他借着酒意拿出手机,尽管是神志不清了,某个人的十一位号码还是被他背的一位不差。

    号码拨出去的那一刻,众人见平日里倨傲不羁的二世祖,竟抱着手机一脸讨好,对着电话里冰冷的提示音一遍遍道歉——

    “楚楚,回来好不好?”

    眼泪扑簌扑簌落下,男人的眼眶红了又红。

    夹在他指间的香烟跟着肩膀抖了抖,裤.裆很快被烟灰烧出一个窟窿。

    救赎文/狗血早古.

    男主爱耍贱,对女主有点偏执,男撩女.

    这是个强取豪夺 横刀夺爱 算计女主 撬墙角后自己步步沦陷 最后抱得美人归的故事.

    真·撬墙角,介意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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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后台发现收到两百多瓶营养液,一下子就把我炸出来了,就算熬夜也精神了,就赶紧上来加更一章,

    第48章 头孢氨苄

    跟着李特助进去的时候奶奶正提溜着一个小铲子和菜篮从别墅后面的小道走出来。

    看到奶奶, 任臻赶紧上前过去扶人,“奶奶好。”

    上一次见面, 还是在她跟时柏年的家里, 也是爷爷逼她签离婚协议书的那次。

    “是星星啊。”奶奶抬头, 额头上沁着几颗汗珠。

    任臻拿出纸巾给她擦拭了一下, 轻轻环上她的手臂, “是我。”

    她问了才知道, 原来时家后院有一片大约半亩地的小菜园, 时奶奶种了许多时蔬,不多,但够她跟时爷爷日常吃的。

    任臻接过菜篮,微微惊讶,没料到时奶奶竟也有这样简朴接地气的一面。

    李特助上前打开门,迎着两人一同进屋, 时奶奶问任臻下午有没有安排, 想要留她中午在家里吃饭。

    任臻讪讪, 口头上先应了,心想奶奶兴许还不知道她今天来的目的, 时爷爷不一定能容得下她。

    陪奶奶放下菜,任臻下意识目光在客厅里扫寻一圈, 低声问:“奶奶, 爷爷呢?”

    “他早上钓了十多斤鱼,刚拿了几条送去跟他下棋的朋友家了,估计一会就回来。”

    “哦, 这样啊。”

    任臻听到这话才将将敢抬起头松一口气,觉得脖子瞬间轻了不少,压力暂时还给不到她。

    在她愣神间,奶奶已经洗干净了手,“星星,先不等你爷爷,你跟我来,带你见看个东西。”

    说着,奶奶拉了她的手,牵着往楼上走。

    或许是考虑到家里有两位老人的缘故,家里的楼梯修葺过,坡度较缓,比较适合上下,任臻踩着脚下柔软的纯手工羊毛地毯,懵懂着被奶奶领进了一间面朝后花园的房间。

    房间背阴,却有很大的落地窗,室内明亮整洁,目之所及一室纯白,让人的心情有种豁然舒畅的感觉。

    视线往左,便是一架开放式多格的白兰木架,上面摆放了很多奖杯,墙上则有相框,走进一看,照片上大都是小男孩,眉眼上依稀有些像时柏年。

    她伸出手,正要取下相框,奶奶在她身旁笑,“没错,这些都是年年。”

    任臻手一顿,她歪着头,盯着面前的相框看的认真。

    奶奶先她一步取下一只相框,拿给她看,“这张是年年三岁时候的照片。”老人骄傲的说:“他从小就特别聪明,当时家里的阿姨随便教教,不出三个月能背一册的唐诗,连你爷爷都惊呆了。”

    任臻笑了笑,手不自主轻轻磨挲了一下相片,幼儿期的时柏年脸上rourou的,皮肤又白又嫩,笑起来特别可爱q软,给人一种想要去捏捏他脸的冲动。

    “这张,是年年小学春游时候的照片。”奶奶指向一张集体合影照,“那个时候年年很调皮,爱玩,每次集体活动都特别兴奋,拎着水瓶在山上到处跑,没少让老师cao心。”

    奶奶给她指着他从一年级到六年级的各种照片,老人家能清晰的记得每一张照片的事件和时间。

    任臻的视线继续向右,发现随着他小学阶段的照片结束,男孩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甚至后面就完全不笑了,只是酷酷的望着镜头,目光熠熠。

    她突然在一张单人照前停下,相框里的时柏年婴儿肥消失,男孩的轮廓渐渐流畅干净,原来他初中时就已经鹤立鸡群,他站在一尊汉白玉石雕身侧,一只手臂懒懒地勾着石雕的肩膀,嘴角微翘,一脸坏笑。

    任臻看着他,自己也不自觉展露了笑容,她细细一看,才认出那尊石雕是东汉时期的医学鼻祖华佗先生。

    奶奶在一旁介绍,“这是他初中阶段的照片,或许是换了学校和环境,年年从那时候就开始变得寡言了,唯有这张,是毕业照时候拍的,他也是从那时候起有了当医生的想法。”

    任臻笑着接话:“我也拍过这样的照片。”不过是对着大卫人体拍的,以至于她把那张照片藏的很严实。

    奶奶往任臻右侧紧挨着书柜的墙上一指,“这些是他各种竞赛拿奖的照片,有美国数学竞赛中国区一等奖时的照片,还有物理化学生物各种学科奥赛的奖杯。”

    奶奶谈到这些奖杯的时候,满眼是对孙子的自豪与骄傲,“他是个天才。”

    任臻看着琳琅满目的奖杯和金牌,心生钦佩的同时,更多有讶异的情绪涌起,她意外时柏年如此优秀,又隐隐失落自卑自己与他的差距不知是一星半点,母亲孙佩珍那日说他跟死人打交道,话中处处避讳刻意,却怎么也不会想到,时柏年他身上镀着金光,竟如此讳莫如深,满的她一丝不漏。

    “这是年年出事的那一年,躺在重症里我探望他时候拍的。”

    任臻她朝着奶奶指引的方向看过去,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不自主上前,取下那个相框,震惊地捂住了嘴。

    静态的相片里,任臻看到一室的白色,纯白的房间,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病服,还有安静到死寂的面庞。

    相片里,时柏年苍白着脸色,双眼紧闭,昏睡不醒。

    床上的人身上插了好多的管子,很多很多,他的胸膛包着白色纱布,失去血色苍白的肤色才真正像一尊假的石雕。

    “他是学校的希望,保送名额里有他,仅仅就剩下最后一个学期了,谁也没料到他会出这样的事,你爷爷的身体也是在那个时候不好的。”

    “当时刚过寒假,开学不到一周,外面的雪也才刚化,那天放学的时候年年身边的同学说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也没有任何征兆。”

    奶奶说到一半,突然捂住心口,这些事从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扎着她的心脏,剜出一块新鲜的血rou,让她痛不欲生。

    任臻扶住奶奶的肩膀,老人摇摇头,颤抖着唇瓣,继续说着:“发现他的时候人已经安静地趴在楼下了。”

    像是一道闪电从头劈下,任臻耳膜突然刺痛,眼眶也涌起大雾,她想起哥哥任西镜说的那些话,原来都是真的!

    “庆幸,底下的草坪上刚化过雪,地皮是松软的,是他命硬,连阎王都不敢收。”

    ……

    那天上午,任臻跟时奶奶在那间陈列室待了有两个小时,奶奶带她看了不下上百张照片,讲述每一张照片拍摄的时间地点,越成年,关于时柏年的记录就越少。

    “差不过在两年多以前,年年的病情不是为何突然恶化,生病住院,当时他刚下一台手术,人就直接倒在了洗手间,割腕。”

    “后来总算是挺过去,他辞职,才去做了法医。”

    “你爷爷当时知道年年干这一行当,差点气的又背过去,从那以后,他就扯掉了一切人力,拒绝再找他母亲。”

    “她?是谁?”任臻迟疑地疑问。

    时奶奶转头,看到她这副表情,心里已经了然,“年年果然没有告诉你,这个孩子,一向把这件事藏得很深,不然也不至于心魔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

    奶奶:“他一直奔波寻找的人,是他的亲生母亲。”

    任臻看着时奶奶,反应了一会,脸色微变,终于明白他们那几日口中的‘找她’,指的是谁,“时阿姨她……”

    两人正聊着,有人在门外轻轻扣门,是李特助的声音:“任小姐,时老楼上请。”

    时奶奶的悲恸情绪被打断,她转身背对着任臻,轻轻拭泪,对她说:“你上去吧,时爷爷在等你,别太怕他,其实老头子比我更疼年年。”

    ——

    李特助在前方引路,他轻轻推开书房的门,让开身位等她走进去,才欠身慢慢退了出去,顺便带上门。

    任臻心中如鼓击缶,忐忑不安地看着背对着她站在文件柜前的老人,“时爷爷,你好。”

    时锦程手带着一只老花镜,背对着她没动,哑声:“你先坐,桌子上有水,自己倒。”

    任臻微微颔首,说了声谢谢,迈着小小的步伐,慢慢挪到硕大的书桌前,但始终不敢坐下。

    时锦程一根食指按在光滑的电子屏幕上,机器‘叮’的一声,系统输入指纹,面前文件柜的门自动弹开,他从中众多文件中翻找着什么。

    任臻直直站立在他身后,像极了小学生罚站,又乖又呆。

    一道清脆的铃声打破了书房的宁静,口袋里的手机大震,任臻的心扑通一下望嗓子眼里撞了一下,她手疾眼快,直接按了静音。

    时锦程听到动静,回了一下头看她,不怒自威的老人瞳仁极黑,像一汪沉谭看着她,“怎么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