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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两间空屋子都关着门,今日景行之来却发现其中一间打开了门,屋子里摆放着两张学子们上课的课桌和矮凳,景行之猜那是用来给他读书的地方。 屋子里没人,景行之也不好进去,就坐在台阶上,从书袋里抽出本书,看上两页,闭着眼小声地背了起来。 他刚背了几句,就听到脚步声响起。那脚步声慢而稳,微微有点沉,和景行之心里那个不怎么灵活的肿鱼泡眼方启晨对上了。 不过人没说话,景行之就把自己背的一段背完,这才睁开眼道:“老师好。” 现代的时候,老师是对授课教师的称呼。换到这个时代,被称呼李朝的时代,老师是专属于恩师的称呼,夫子可是对授课先生们的称呼。 方启晨摸着胡子,看着景行之道:“比老夫早来,是尊师重道;早起背书,算是勤勉;为人,连曾为敌者都承认上佳。你觉得你还有那些地方不好?” 景行之对老头的这一通夸有点摸不着头脑,心想这是什么考验,问自我认知吗? 景行之想了想,保险起见,答了个看起来莫名其妙的答案:“学生觉得自己不太会挣钱。” 他这么答,方启晨敢问,他就说自己苦到小方方了,要更为看重家人。这种人设,总不会有问题的。 方启晨瞄他一眼:“说话爱拐弯抹角,这点不好。” 景行之感觉自己还是年纪太轻。 说完这句,方启晨把景行之领到打开的东屋中去。 进了东屋,景行之才发现这屋子大有名堂,整整一堵墙都放着各种经卷书籍,还有绢布和竹简,看着让人望之生畏。 看了眼满墙的书海,方启晨眼睛亮了许多。 他转过身,面对景行之,说道:“你有两个师兄,他二人是父子,都是帝王。只有你稍差些,不过你日后努力就可。” 景行之却摇头,一本正经道:“弟子不敢努力。” 这要努力,得一门三皇帝,岂不是得造反了!造反,多累啊,他又没遇上暴|政。 方启晨听出他意思,笑了起来:“想哪儿去呢!圣人在上,岂可言不敬国主之事。” 问了两个问题下来,方启晨发现他这新弟子委实聪明。这种聪明,不是说诗词歌赋多厉害,而是处事聪明,脑筋拐得过弯来。 是个做官的好料子啊,方启晨想着,满意地看向新弟子:“来说说你学问上的事吧,今年的秋闱心里可有底?” 秋八月,乡试,又名秋闱,榜上有名者为举人。到了举人,才算是和普通人有明显区别。 景行之记忆里,小书生被授课的夫子们夸过多次。评语是必中举人,不过名次上若想靠前还不到火候。 景行之想了想,按照夫子们说的答道:“夫子们说,中是能中,只是想要名列前茅,火候不够,八股上弱了些。” 景行之说完,一阵儿风从门外溜了进来,打两人身上吹过,留下一阵初春的寒意。 方启晨立时“咳咳”了两声,摆手道:“桌上有我写的书目,你先看过。”就捂着嘴又咳了两声。 景行之起身,去给这老头儿把门窗给关了,屋子里瞬间变暗,不过没了涌动的风。 方启晨坐在软椅上,笑着自嘲:“老了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把你带出来。” “能的。”景行之道,“您看着就长寿。” “我今年七十一了,可比那些早死的老头厉害多了。”方启晨想着,颇有些自得。 他是两代的老臣,头一回给皇帝当老师的时候,他比皇帝还大不了多少;第二回 就驾轻就熟了,不比第一回战战兢兢。 “那您起码能活到八十八,还有十来年呢。”景行之扫了扫方启晨的脸,看着这老头明显的长寿相,安慰他道。 “你小子嘴倒甜,先看书,到中午领你去我家吃饭。”方启晨坐着,缓缓地闭上眼睛休息。 等方启晨休息好了,他就坐在另一张桌子前,拿出一份黄色的折子在折子上写字。写着写着,他抬头看了景行之一眼,然后纸上便频频出现了“景行之”这三个字。 景行之可不知道方启晨把他写到了折子里,他对着书目上的名字一一看过去。 在扫过一本本书名后,景行之目光落到了一旁的另外两张考卷上去。 他打开其中一张,目光在“张凯威”三字上扫过,然后快速地看了一遍,发现最底下评语有三个圈,一个三角。 随即景行之打开了第二张,这张写着“吴明瑞”,考卷结尾是四个圈。 这要是放到正式的考场上,考官的一个圈,意味着一个考官认为你可以“中”,三角就是有待考虑。 这考卷上的内容,便是这回书院月考的内容。吴明瑞四个圈,还排第二? 景行之看着上面的字迹,心内真的震惊了。敢情……张凯威也是被玩了! 方启晨给他看的东西,肯定不是假的。所以正常程序来说,吴明瑞才是这回的第一,那么张凯威拿不了第一,就和朱达的矛盾不会产生,偏偏张凯威跳过了朱达,拿到了第一! 景行之抬头,直接问方启晨:“老师,这两份考卷是……” “嗯?”方启晨眼睛眯起,目光落在那两份考卷上,“考卷啊,给他们点小教训。” 景行之听着“小教训”三个字,不由得想到先前罚抄书之事。当时景行之就在想,这老头严苛的名声对不上,听了吴明瑞的分析,才稍微觉得合理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