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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做题这么快的?如此速度, 只怕那些细节根本没仔细考虑, 轻率地答题,以为自己填满了考卷便万无一失了,当真是耍着我们玩!” 这位同考官觉得自己一片好心,反倒被利用来刷名声了。 他认定景行之是个只图虚名之徒, 为了制造噱头, 引得人关注才做出此番早早交卷的举动。 一些古板些的考官也是不同意:“这么早交卷,让其他考生学子如何自处?我认为不妥,明日再将他放出去便是。” “第二日离场, 惯例是有的。” “可当初大家还笑谈过,早早地放他出去,成就我们一番通情达理的美名呢!” 也有暴躁的考官不乐意,心想放那厮出去便放他出去!说出去的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岂能轻易不算数。 “他愿意交卷便让他交卷,反正到时候盲审,中不中全看文章!” 人一多,也是七嘴八舌,都是读书人,更是你有道理我也有道理。 宿明圆听了一圈,开口主持道:“本官听你们各自说了几句,对于大家的想法也有了一二了解。如此争来争去不是办法,老夫就说两句,大家听听看。” “首先,我们没有明确规定,要考足几日才能交卷。所以从规矩上讲,这些考生学子想要什么时候交卷,便可以什么时候交卷。” “其次,诸君不让提前交卷的,一是考虑那提前交卷的考生为博取名声,怕我等为他做嫁衣;二是怕影响其他学子的心境。是与不是?” “宿老说得有理!” “就是如此,不可为他做嫁衣!我等读书人,自有读书人的讲究!” 宿明圆听着那些赞同声,摸着胡须笑笑:“所以老夫觉得吧,让他交卷也无妨。” “怎地无妨?!” “大人不是刚说了,会影响其他学子?” “再听老夫说两句!” 宿明圆正色,提高声量:“其一,名声有好有坏。他若是胡乱做卷子,胡乱得来的名次也不会让他有好名声。 他若是有真本事,能在一日内做得比其他人三日功夫的活还要好,哪还有什么好说的? 老夫愿意为这等人杰捧出个名声来!” “其二,被影响的考生学子发挥不好,是他们的自身心理不过硬的原因。有人提前离场本属正常之事。一点儿风浪受不住的,也不适合当官。” 宿明圆讲的有理有据,一番说辞说服众考官,拍板了最终结果——放景行之交卷走人。 景行之等了约莫一刻钟,啃了两口饼子充饥。 一刻钟后,便有看守的士兵领了命令,收了他的卷子,然后打开他的号房,领着他出去。 老油条听着隔壁锁链晃动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隔壁的!不会是饿晕了吧?或者做题做晕了? 老油条想着,有些担心也有些好奇隔壁的愣头青小白脸,他探出头去看了两眼。 老油条瞧见,隔壁的小白脸一张脸更白了几分,背着考箱跟在士兵后面。 唉唉唉??? 还能走路,那应该不是晕倒了。 不是晕倒了,怎么能在这考试的第一日就出号房呢? 上茅厕? 上茅厕也不该带考箱啊! 带上考箱走,分明就是要出贡院的样子啊! 老油条心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随即他不敢置信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一定是我看错了!眼花了!” 老油条举人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再小心翼翼,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但是…… 为什么他面前还是小白脸背着考箱要走的画面?! 老油条愣住了,目光呆滞地跟着景行之的身影游走。 看守老油条的士兵发现考生老往外看,想起考前他们上官的叮嘱,士兵拿起刀鞘就去撞号房的薄板子。 士兵厉声道:“专心考试!不得张望!” 老油条茫然地点点头:“好好好。”可吓坏我了。 老油条坐下好一会,这才静下心,专心地做题。 他心想,我这么精细雕琢出来的文章,肯定要比那些粗制滥造的好得多。 没错,真相之下,老油条还是相信了景行之一日就考完了残酷事实,但他不受影响,他可以用一些想象来安抚自己! 老油条心态很稳,至少还可以自己哄自己。 其他学子就未必了,尤其那些第一次来考会试的,发现有人第一天就考完了,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可以想象的,不少和景行之一个角落的考生受到了影响。但这种事情,是合理性的意外,也怪不得别人。 另一边,景行之轻松地背着自己的考箱,孤身一人出了贡院。 那种想象中的,人挤人离开贡院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景行之独享了这个傍晚,空气清新,没有一群男人被关了三天没洗澡的味道,夕阳的最后一瞬很美。 然而这么美丽的最后一瞬夕阳下,贡院外头的人都在为景行之震惊。 这是什么人?今天就出来了?! 是我记错了日子吗?今天不是初九?? 还是我眼花了? 可是朋友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你也看到了。那我……那我没眼花啊! 终于有人忍不住上前问:“公子,你怎么出来这么早?可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