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呦,玉玺丢了在线阅读 - 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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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躺椅上睡,你受伤了需要地方活动,我在这儿不放……”

    “那我晚上想翻身了怎么办?”赖御抬起头,祈求地望向叶秋白,“你在我旁边睡,还能帮我翻翻身。”

    叶秋白抱着被子,站在床榻前犹豫不决。

    赖御睡得死,昨夜也没见翻身,今儿矫情起来了。

    “快去吹了蜡烛上床睡觉,困死了。”赖御催促道。

    被赖御一催,叶秋白打消的犹豫的念头,也着实困了。

    放下被子,叶秋白转身去吹蜡烛。

    半眯着的眼睛忽然瞪大,赖御生龙活虎的钻进床榻的里旁,腾出了外面的位置。

    而后又合上眼睛,作困倦状。

    叶秋白吹灭了蜡烛,屋里瞬时陷入了黑暗。

    双眼还未适应黑夜,叶秋白慢吞着走到床前,向床上摸去,打算将赖御安顿好再上床。

    一摸,哪儿还有赖御,床上空了一大半,再定睛一看,赖御已经整齐的趴在里侧。

    安置的明明白白。

    叶秋白无奈摇了摇头,钻进还暖和着的被窝里,背对着赖御躺下。

    入了黑夜,时间尤为漫长。

    很快,后方传来了鼾息,叶秋白这才合上眼睛,睡下了。

    ☆、龙岛寻觅26

    第二十六章

    快至早间,黑夜褪下,外头嘈杂起来。

    叶秋白睡意浅,很快醒了过来,睁眼的瞬间,外头又多了些喊叫声。

    带着困意和疑惑,叶秋白穿鞋出门打探。

    刚踏出房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楼下人群混杂围聚成一圈,楼道里也有不少被吵醒的人,站在二楼向下探望。

    顿时,叶秋白清醒了,回至房中将赖御摇起来:“别睡了,外面死人了。”

    赖御眯缝着眼从床上爬起来,问道:“谁死了?”

    “不知道,外面已经乱了。”叶秋白扔下一句,便向门外走去。

    赖御也清醒了大半,边套着衣袍边跟上赖御。

    楼下的人愈来愈多,嘈杂声简直要冲破客栈的房顶。

    两人拐了个弯,走至台阶处,那里已被堵的水泄不通。

    透过移动的人群缝隙,两人看到了一滩半干的血迹,从上头的三楼一直延展到楼下。

    叶秋白来不及与人群挤,来至二楼栏杆处,翻身跳了下去。

    “喂!”赖御不再迷瞪,倚在栏杆上着急向下探望。

    叶秋白已经安全落地,又拔腿向着血迹处走去。

    大堂宽敞,再加之人都堵在楼道里,所以人少了许多,叶秋白很容易的挤到了前方,看清了全貌。

    人群中央,一窝断臂残骸的尸体,被砍得已分不清头脚,堆积在一起,成了小丘,鲜血不断从中流出,一直延展到客栈外。

    楼梯上也布满了破碎的尸体残骸,零星的肢体引得周遭看客一阵不适,皆半遮面,被后方人群挤的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来,只能煎熬守着这些残尸。

    叶秋白用手帕捂着鼻翼,皱眉绕着人堆打探。

    破碎的尸体被整块的剁开,不带一丝连接,可见下手之人有多狠。

    尸丘上鲜血汩汩而出,快要贴近叶秋白洁净的鞋底,叶秋白急忙跳转开,向楼上走去。

    赖御已经挤出人群,蹲在地上翻弄尸体,叶秋白上前来问:“发现什么了吗?”

    赖御紧抿着嘴站了起来:“这些尸体的伤口很是奇怪,一个尸体上有被拍死的迹象,也有被砍死的迹象,不知凶手用的是何工具,也不知是几人做的案,更不知道为何只对这些外域人动手。”

    说毕,赖御望向血迹延展的源地,三楼的天字层。

    “走,上去瞧瞧。”赖御给了叶秋白一个眼神,随即迈步向着三楼走去。

    因着原先这帮外域人下了禁令,所以几乎无人登上三楼,赖御和叶秋白挤了一小段便顺利登了顶。

    空荡的楼道死寂般安静。

    长廊里无一人看守,看下面死人的情况,估摸着陆渊这行人受了重创,无心顾及客栈的人。

    赖御与叶秋白对视一眼,顺着血迹,小心翼翼的往更深处走去。

    “废物!”

    赖御和叶秋白走至一半,忽然前方响起陆渊的怨吼。

    紧接着扑通一声人躯倒地的声音。

    赖御与叶秋白无暇反应,一齐向那房中冲去。

    最先进了房门的赖御,差点踩到地上的人。

    那人脖颈断裂了一圈,鲜血迸溅,抽搐着做死前的最后挣扎。

    赖御惊诧着从地上移到陆渊身上,他正握着沾满血迹的剑,气愤的喘着粗气。

    也是一脸惊讶的望着前来的两人。

    后方的几个随士大气不敢喘一下,偷瞄着前来的两人。

    “把他们轰下去!”扔掉手中的剑,陆渊向一旁的魑魅命令道。

    随后全身脱力了般,摇晃着向床榻走去。

    魑魅紧盯着赖御,久久未行动。

    昨日镜光的烧灼还隐隐发痛。

    静悄的房中,自紧裹着床帘的床榻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你又杀人!”

    “这帮废物连夜都守不好,让外人侵袭惊扰了你,还怎么忍!”陆渊不岔反驳回去,语气中不觉多了几份委屈与柔和。

    床帘里是一阵沉默,许久从中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徐徐拉开四合的床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