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穿成帝企鹅的我卖萌成功后在线阅读 - 第44节

第44节

    “蔺桀的族长当的好好的,他…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鹤辞被这转变弄得一愣,帝阙安抚的揉了揉他的后颈,带着他走到岑誉面前。

    “你知道蔺桀为什么会变么?知道那些族人盼了你多久么?”

    第41章

    “我……”

    岑誉眉头紧皱,他知道族里的叔伯前辈一直希望他能成为族长,可他…真的不想!

    岑誉刚进化的时候,发现蔺桀总能把一切都处理好,真心的崇拜他。

    可没过多久,蔺桀突然就忙了起来。

    那时候族里也开始督促岑誉努力掌控异能,等再见的时候,两人不知为何,就疏远了,见面甚至还有些针锋相对的感觉。

    岑誉不想这样,却又没法改变,只能选择每年都跑到帝阙的繁育地那消磨时间,还美其名曰,捕猎普通企鹅。

    “这是你迟早都要面对的,你躲不开。”帝阙的语气很平静,但他的话却让岑誉莫名火大。

    “他们期盼的,很本不是我!”

    “哪怕是随便什么人,只要他有异能,他们都能让他去做族长。”

    说着,岑誉的手掌中凝聚出了一大团水珠,他深吸一口气,五指收拢,瞬间将其捏碎。

    看着消散于空中的水雾,岑誉苦笑道:“我宁可,自己没有觉醒什么异能。”

    鹤辞靠着东拼西凑的信息把这个进化海豹的情况听了个大概。

    好像,有点惨啊…

    “可现在,这个人就是你。”说着帝阙垂眸看着鹤辞,挠了挠他的脖颈。

    岑誉颓废的哼笑一声,“你这有异能的可是两个人。”

    他视线一扫看到了小小的鹤辞,嘴角抽动了一下,“现在,是三个了。”

    帝阙收拢手掌将鹤辞罩住,看着岑誉的目光有些失望的意味,“你只看的到现在么?”

    “在我和南砚进化前,族里是没有异能者的,前任族长也只是普通的进化企鹅。”

    帝阙似乎想到小时候的什么事,“我刚觉醒时,就被他定为下一任族长,每天他都要和我说,族长应该做什么。”

    岑誉吃了一惊,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帝企鹅群一直是繁荣到令其他族群眼红的存在。

    “时间一久,我发现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是族长不该做的。”帝阙笑着摇了摇头,他托着鹤辞转身继续往前走。

    岑誉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你想告诉我什么?”族长的压力?可帝阙刚刚不还在劝他回去么

    提起这些陈年旧事的帝阙忽然有种世事无常的沧桑感。

    不过他感受到手里的小毛团安抚的蹭着自己的脸颊,心情瞬间明朗了不少。

    “我和你的情况从根本上就不一样,我只是在说我的事。”帝阙一直视自己保护者的身份为骄傲,而岑誉则是从心底里排斥这种压力。

    帝阙勾着手指,一下一下的给鹤辞顺毛,没发现自己偏过头时,嘴唇划过鹤辞的脸侧,弄得小家伙一个激灵。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和他理念不和,没有异能的他习惯了谨小慎微,我虽然非常不喜欢这样,但也尊重他的选择。”

    岑誉更晕了,“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原谅…蔺桀么?”

    “当然不是。”帝阙斜视了他一眼,“他都将我的族人害成什么样了?我没一刀了解他,才是意外。”

    岑誉讪讪地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只是感叹,没有异能的前任族长和我看待事情的角度,是完全不一样的。”帝阙一边说着,一边与那些和自己打招呼的族人点头示意。

    “大王乌贼生来就没有掌控海洋的能力,历代从未有人继任海皇,但是他们不想认命。现在,你来看蔺桀。”

    岑誉眨了眨眼,蔺桀和他们太像了……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然,我觉得他可恨这点是不会变得,毕竟这条路上的每一步一直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但是岑誉,你觉得唾手可得的,也可能是别人求而不得的。”

    帝阙自顾自的向前走,算了算时间,“蔺桀应该在等着下一任族长对他的宣判。”

    “不过按照你们族里的制度,族长久久未归,应该有人可以代替你处决他吧。你不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吗?见他最后一面,亲自去问问吧。”

    “就算你真的不想做族长,你也要站出来,将你的想法说清楚,而不是什么都不做,只是一味的逃避。”

    岑誉沉着脸,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放缓了脚步。

    帝阙抬手在半空划出一道线,晶莹的飞雪从他指尖坠落,“再往前都算我的私人领域了,所以,我还是劝你直接回去。”

    “……”岑誉一瞬间不知要摆出什么表情,他苦笑几声,“你真行啊”

    “等你把这事处理好,咱们集会见,到时候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拦你。”帝阙摆了摆手,示意他别磨蹭,快走。

    金灿灿的阳光洒落在再次充满生机的族群中,族人们三两成群的聚在一起,她们的话题范围广阔,甚至能从繁育地的危险遭遇聊到过几天的集会名额。

    泷霜回家的路上遇到不少相熟的人,她们对于源的存在特别好奇,泷霜被她们拉着聊了好一会。

    因此她一回到家就看到了正在扶着墙壁练习走路的源。

    “我回来了!”泷霜脸上的笑容灿烂夺目,她小跑过来搀扶着源的手臂,“不是说了不用着急么…你练多久了?”

    源低下头回握住泷霜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没多久,我只是想…能够早点学会,就可以陪你出门了。”

    泷霜看着比自己高了大半头的俊美伴侣,怎么看怎么喜欢,她红着耳朵清了清嗓子,“咳,刚刚帝阙说已经把普通企鹅交给你了,你怎么和他说的啊,总之…咱们一定要加油!”

    源嘴角微微抽搐,他有些哭笑不得,帝阙居然真的这么放心他?

    “…嗯,我会的。”

    微微倾斜的日光将岑誉的背影拉长,帝阙看了一会,转身离开了。

    “他再不回去,过几天海豹肯定会来跟我要人。”帝阙走到洞xue内,偏着头蹭了蹭鹤辞的小脑袋。

    “刚刚鹤辞是在安慰我么?”

    “嗯…”突然“遇袭”的鹤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那个…什么蔺桀,他会被处死么?”

    “一般来说,会的。”帝阙把他放在冰床上,又把祝余草翻找出来,放在一旁。

    其实海豹族里那些执着推岑誉上位的人,老早就看蔺桀不顺眼了。所以无论怎么看,蔺桀活下来的可能性都不大。

    帝阙把祝余草送到鹤辞眼前,又撸了一把鹤辞背上的软毛,叮嘱道,“在你恢复之前,只可以看,不能再用异能,想想也不行。”

    “我知道我知道。”鹤辞满口答应,高兴的跑到祝余草旁,绕着它打转,开始仔细的研究。

    鹤辞看了一会,别的没发现,他只发现,这草的外形…怎么那么像韭菜啊!??

    就是上面多了些青色的小花。

    可能是缺少营养,那原本碧绿的叶片已经有些蔫蔫的了,鹤辞悄悄扭头看了眼正在翻箱倒柜找东西的帝阙。

    很好,没有注意这边。

    他偷偷地挪了过去,踩着那叶片,想着就稍微试一下下,起码…不能看着它枯死啊!

    鹤辞沉下心,仔细的感受着那股力量。只是过了好一会,祝余草都没有丝毫动静。

    鹤辞呆呆的睁开眼,心情比眼前的草叶还要蔫。

    他异能怎么没了!?

    “怎么了?”帝阙回头看到一片绿叶中垂头丧气的粉色小家伙,心里一软,“这是祝余草,可以吃的。”

    只不过他们这的土地不适合种植,明年想想办法,也能算是一种食物了。

    鹤辞欲哭无泪,他一头扎进帝阙怀里,“哥!我异能不见了!”

    帝阙先是一愣,他扫了一眼那片祝余草,压抑不住的笑了出来,“小朋友,你刚刚…背着我想干什么?”

    鹤辞一僵,帝阙怎么发现的?

    经过帝阙的解释,鹤辞才知道这是正常现象。“刚刚不让你用异能就是怕你多想。你之所以会变小,就是能力透支了,所以变回来之前,不要想了。”

    鹤辞不想抬头了,他刚刚是不是自投罗网了!!!

    随后几天,鹤辞不是待在帝阙的口袋里跟着他出门,就是窝家里接受投喂,他都怀疑再过几天自己岂不是要被养废了。

    这天,帝阙穿着他托米伽罗那换来的衣衫,将鹤辞抱在怀里。

    虽然纯白色的简单长袖长裤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它最珍贵的地方在于料子。

    眼看着鹤辞啄破了一颗草莓,两滴粉红的液体飞溅在臂弯处,帝阙淡定的拿出手帕擦了擦,一点痕迹的没留下。

    埋头苦吃的鹤辞全程都对此无知无觉。

    这些天帝阙也差不多拟出了跟着他去集会的名单,大概有十五人。他看着叶片上记录的名字,感叹果然有本源空间做什么都方便许多。

    不然好几十人一起出发,还要带着大批的物资,简直是移动的靶子,半路打劫的也不是没有。

    鹤辞看着那叶片上好多熟悉的字体,已经没有了第一次见时的激动,“哥,你弄完了?”

    “嗯。”帝阙擦了擦他脸上沾着的草莓汁,有些无奈,“这样下去,你真的…就变成粉色的了。”

    鹤辞动作一僵,但又很快调整好,“这…等我变回去,肯定就…没了吧?”

    “这可说不准。”帝阙把名单收好,又压着鹤辞开始揉他的小绒毛,还故意凑过来闻了闻,“你都变成草莓味的了。”

    鹤辞每天都在盼着快点变回去,就是为了帝阙逃脱魔爪,他生无可恋的躺平任rua,破罐子破摔道:“哥,你怎么就乐此不疲呢?”

    帝阙眉头微挑,拎着鹤辞轻轻的晃了晃,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你不觉得很有趣么?”

    鹤辞深吸一口气,不断在心中默念:好汉不吃眼前亏,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

    不行!忍一时越想越气!!!

    鹤辞脑子一热,完全没发现自己居然在帝阙怀里变回了人类的样貌!

    帝阙被惊的一愣,可他来不及多想,连忙伸手抱着鹤辞以防他摔倒。

    而当事人鹤辞却完全没注意到这些,他按着帝阙的肩膀,一心想把他按在冰床上。

    结果第一下…他没推动。

    帝阙眨了眨眼,在鹤辞第二次用力时,他顺势躺了下去。

    鹤辞还以为自己成功了,单手撑着冰床,居高临下的看着帝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