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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问你的意思。”季渝很耐心。 “就……就正常过啊。”文溪脑子里混沌一片,红着耳尖说不出口。 季渝也不追问,起身坐到他身侧在他头发上揉了揉,声音低了一点:“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专心准备答辩的话,我就给你先留一个暂时标记,可能会有点疼,但是不像抑制剂那样有副作用。” 文溪疑惑地抬起头看他。 “当然,我工作也安排好了,那三天可以空出来,如果你想要……”季渝笑起来。 “不、不了,”文溪立马打断他的话,讷讷道,“就先留一个暂时标记吧。” “好。”季渝怕把人逗恼,敛了敛笑意,“那要你自己掐一下时间,感觉到不对就随时过来找我。” “嗯。”文溪乖乖应声,不敢再看他,噌地站起身,“那我先回房间了,季先生晚安。” “晚安。”季渝话音未落,就眼睁睁看着他兔子似的溜了。 第15章 是心动 由于顾及到文溪脸皮薄可能不好意思来找自己,季渝后面几周尽可能把在家的时间留多了些,去公司前也会不厌其烦地嘱咐杨姨,如果文溪有异常就直接给他打电话,不用通过助理传达。 但没想到,倒是文溪晚上主动来书房找他,季渝开门的时候都有点愣住。 “季先生,”文溪眨了眨眼,因为紧张而声音都有些小,“你现在……有空吗?” “你来找什么时候都是有空的。”季渝注意到他按在门把手上有些发颤的指尖,声音柔了些,“是要暂时标记吗?” “……嗯。”文溪声音更轻了。 “去你卧室吗?书房可能会不舒服。”季渝轻轻拉过他的手握在掌心,文溪几乎没去过他的书房,更别提卧室了,担心他不适应陌生的环境只好出声询问。 这下连应答的声音也没了,文溪垂着眼睛点点头,脖子红了一片。 “别怕。”季渝关掉书房的灯和门,牵着文溪往他的卧室走,但进了卧室内间也只开了光亮微弱的小夜灯。 但为了方便标记,季渝拉着文溪背对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环过他的小腹搂住他,这距离太近以至于文溪不仅能嗅到他身上强势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还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落在自己后颈,脸上蓦地烫了起来,后背也不自觉紧绷了些。 “别怕。”季渝又温柔地重复了一句,手指轻轻拨开掩在他后颈腺体的碎发,指腹揉上去时能明显感觉到怀里的Omega瘦软的身子颤了下,无意识地呜咽了声。 季渝闻到含着明显渴求意味的甜奶味信息素,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太考验他的意志力了。 但他还是没有趁着Omega最不设防的时刻做什么越线的事,低头虔诚地在他后颈上吻了吻,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有一点疼,忍一下。” 文溪咬着牙没吭声,抓着他环着自己腹部的手臂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唔……”尖牙刺破后颈的嫩rou穿入腺体时文溪恍惚了片刻,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注入自己信息素时,季渝轻轻握过他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又在他后颈上的伤口处轻轻舔舐了下才放开他的后颈。 文溪浑身乏力,全靠Alpha搂住他的手臂才支撑没让自己从他身上跌倒地上去。 季渝用备好的抑制贴仔细给他在后颈咬破的地方贴好,扶着人的肩让他转了个方向,抱起人放到床上,又给他掖好被子。 文溪还有些没缓过神,怔怔地看着季渝俯下/身温柔地吻掉他眼角还挂着的泪,在他耳边轻叹了声:“宝贝,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文溪眼眶一红,没来由地一阵委屈,手探出被子抓住季渝的手腕,也不吭声,但就是不想让他离开。 “我在,我不走。”季渝反握住他的手塞回被子里,侧躺在他身侧把人圈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他的背,放出些自己的信息素,轻声说话哄着他。 “宝贝别难过,不高兴就咬我一口咬回来吧。” 文溪脑子里昏昏沉沉,提不起精力来分辨他话里的含义,只能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的Alpha很温柔、很可靠,让他不想放开。 “渴不渴?想不想喝水?”季渝和他额头抵着额头,借着小夜灯的光能看到他微颤的睫毛。 文溪闭着眼摇摇头。 “明天早上是不是要去准备答辩?” 文溪小猫似的“嗯”了声。 “那我送你去好不好?” “好。”声音乖巧得不能再乖。 “要不要我等你?” “要。”文溪犹豫了下,但还是乖乖应声。 季渝见他这幅样子心里简直能软成一滩水,没来由地有点心痒,又压低了些声音:“那叫声‘老公’好不好?” 文溪疑惑地睁开了眼,对上季渝满是笑意的眸子,还没转过弯的脑子让他想不了太多,迟疑地跟着重复:“老……公?” 声音又轻又细,还有点含糊的小奶音。 杀伤力太大了。 季渝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简直是自作自受,闭了闭眼,低头在他眼上亲了亲:“嗯,快睡吧。” 等文溪睡熟了,季渝便一刻也不敢多待地回自己卧室冲冷水澡去。 第二天季渝说到做到,开车送文溪去答辩,文溪已经忘了昨晚标记的时候他跟季渝的对话了,被季渝带着上车的时候还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