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又喝酒
夏乐柒不记得自己是怎样从店里走出来的,她手里提着被那店员重新用盒子包装好的机械键盘,感觉很沉,沉到她差点都抬不起脚步。 那店员微笑着送她到门口,招呼着她慢走,下次再来。 街道上,不时还会听到各家商铺为了迎接新年而播放的喜庆音乐,但没有一首能入她的耳。在这人声熙攘的马路上,仿佛全世界都在安静,唯有她心底的那个声音在说—— [死心吧!他都能把你送的东西卖了,他还会在乎你多少呢?] 然后,她就在某个路口发呆了许久。 白浩晨接到她电话的时候,他刚从自家的健身房出来。 “喂,柒柒?这么巧,我还想给你打电话呢!” “什么?有东西要送我?好啊!你在哪,我去接你。” 夏乐柒后来是自己打车来到了白浩晨上次带她回到的那个地方,老管家祥叔还记得她,一边笑着将她迎进来,一边带着她上了楼。 “少爷应该还在洗澡,夏小姐,您稍等一下哈!” 祥叔将她领进了白浩晨的卧房,房间很大,而且书房和卧室还是相通的,书柜上装饰的摆设还特别多。颜色搭配也好,蓝白相间,颇有地中海浪漫的海滨风格,处处都充满着温暖的阳光。 就像他的人一样。 她听见他房里的浴室还流淌着水声,她便在他电脑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顺便把那机械键盘放在他的台上。 白浩晨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背光的背影。 她今天穿了一身浅白的毛衣,运动裤,裤脚还是向内收紧的那种。她习惯把马尾扎得很高,露出一双小巧的耳和洁白的后颈,有细碎的发丝落在她的耳边,他每次走近,都很想伸手去帮她将发丝捋到耳后。 而他现在就这么做了。 她惊了一下,转头时才发现他已经洗完澡出来了,身上还冒着微微的热气,也只简单的穿了一件略薄的秋衣和居家长裤。 “怎么了,发什么呆?是看上了我的电脑还是书桌,我送你?” 果然,送东西是他的个人爱好,和对方是谁应该无关。 “不,就是不小心走神了。” 她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脸,然后轻轻的拍了拍键盘。 “送你的。就当做是我的回礼吧!朋友也要礼尚往来。” 他垂眼朝那键盘看了过去,看到了键盘上的那个标志,没想居然还是cherry的。 他虽然爱好名牌,自己电脑用的也是机械键盘,但并不是这个牌子。 不过,这个键盘对她来讲应该很贵吧? 他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她,似乎是在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同样的,夏乐柒这时也在观察着他的反应,见他目光踌躇的盯在她的脸上,就像是等着她的解释。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他。 她笑了,抬手将店里的收据拿给他看。 “二手的,但也要五千多块钱。这键盘我第一次买的时候其实是花了两万多块,但被某些人不珍惜的卖掉了。就这么巧,还能被我碰到。” 某些人…… 白浩晨想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这样要加起来的话,这键盘其实已经价值近三万了。对我来说,已经是我送的礼物里,最贵重的。我还是分期付款的,我不想它被别人买走,这样我每个月还钱的时候都会膈应。” 听完她的话,白浩晨脸上终于露出了了悟的神情,笑了笑,伸手在她额前的刘海上摸了一把。 “谢谢!这也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这天晚上,她又忍不住在白浩晨的别墅里喝了酒。 这次,祥叔怕她又和上次那样喝太多,就给她拿了一瓶度数最高的,也最便宜的。 白浩晨看到那酒的时候,还有些责备的瞪了这抠门的老管家一眼。 “少爷,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这酒度数虽然高,但容易醉啊。夏小姐早点醉就能早点睡……” 白浩晨听到这突然踢了他一脚,“祥叔,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什么叫早点睡!” 老管家一愣,发现他家少爷居然会错意了。 “不是不是,不是那个睡,就是,睡着的睡啊!我……我没有把少爷想得那么不堪……” 原来是想让她早点睡着,白浩晨终于松了口气,刚刚他差点就“鸡动”了。 果然,当夏乐柒尝到那烈性的酒时,整个舌头好像被炸了一样,喉咙更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但那感觉一旦过去,她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又继续喝下第二口,第三口…… 最终,她一杯倒。 白浩晨心里其实还挺内疚,他不是故意要灌醉她,但老那么喝下去,对她的身体确实不好。 老管家得意的笑了一笑,将那瓶高度酒默默的收了回去。按照这样的喝法,要把这瓶酒喝光起码要喝个二十年。 经济损失终于不用那么大了。 醉酒的夏乐柒被白浩晨背上了楼,迷糊中她觉得自己好像跌入了一个浩瀚的大海,那海水太冰太冷,她沉下去怎么也浮不起来。 然后她开始胡乱挣扎着,手中就好像抱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于是紧紧的勒住,生怕一个闪失这根稻草就没了。 而现实中,白浩晨的脖子差点就被她勒断。 “谋、谋杀亲……夫……” 他很是艰难的才将她的爪子出自己的脖子上掰下来,可才将她放到床上,她就抱着被子滚到了一边。 他松了口气,替她将房里的暖气打开,再在她额上亲了一口,这才离开了她睡的客房。 “少爷,夏小姐以后会经常在这吗?” 老管家似乎在走廊上等了许久,一见他出来,就走上前问。 白浩晨了解他,他这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她常来,他就会专门给她弄一个房间。 “可能会吧,我也希望。” “那……我明白了。”祥叔点了点头,后来又想起了什么,多问了一句,“对了,少爷,今年您要回哪里过年?” 听到这,白浩晨温和的面色忽然变得有一些冷漠。 从小到大,他的父母都是分开住的。 母亲在国外,即便回国,也是回b市;父亲虽然在本地,但也有自己的房子,甚至……他还经常在外面包养不同的女人。 “今年我哪里都不想去,如果他们再打电话来问,你就跟他们说,我今年春节约了朋友出国旅游,年二十九就走。” “是……” 老管家心里轻轻的叹气,看着他独自上楼孤寂的背影,只能感叹,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