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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不同了。然而枪法一向很准的她那天大失水准，很难说不是因为有违其一贯行事准则而有意为之。不在警方抓捕时自行了断也不能完全怪她。毕竟她只有25岁，有强烈的政治cao控愿望，却缺乏与之配套的政治cao作经验，预料不到多步以后的形势演变。就在我又一次改变对杨惠娟的看法，观众们对她既敬佩又惋惜的时候，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巨响，把没有思想准备的我们吓了一大跳。原来她终于在离第一被告席不到10米处体力不支，双手对所提重链失去了控制，让镣铐撞击地面发出巨响。我们好久才回过神来，此时她已伴随着早应响起清脆镣铐声，走到了第一被告席前。

    稍事安静之后，首日庭审进入最重要的宣读起诉书阶段。由于十位MM都是背对着旁听席，我只能从事后的电视录像中仔细观察她们当时的面部表情。从一些剪接的片段来看，她们对被指控犯下致死121人、致重伤166人（其中包括她们最后落网时致死的4名警察和致重伤的6名警察）的罪名无动于衷，聆听起诉书就似听一篇与她们毫无关系的一样。这是一批真正视死如归的镣铐女烈，和专业网站镣铐女模特相比，她们有着无可替代的极其强烈真实感。真希望对她们的审判能一直进行下去，永远不判不杀，相信这也是所有同好的心声，只可惜那是绝无不可能的。最为现实的做法是，抓紧这四个月审判过程的每一瞬间，更多地保存她们身穿冬、春、夏三季服装，戴镣“表演”于审判现场的视频文件，以备来日回味……

    然而没有一个镣铐女烈迷能料到，这样一场盛会只持续了半个月，就因一起突发事件而差点夭折。

    四十

    3月12日，一个普通的星期三。此时春天的脚步已经悄悄走近，看了占审判进程近四分之一的冬装镣铐姑娘，广大镣铐女烈迷现在有缘一睹改换春装的“十美”。由此，这几天在京女烈迷的扑票热情重新高涨起来。但票源却不丰富，因为更多的票要分配给受害者的家属亲朋。几近300名受害者，以每人四名亲属计算，至少也要达一千人次。更何况次数不可能仅限一次，只要案情相关，都没有理由不让他们参加旁听。这些人对“十美”的仇恨无疑刻骨铭心，而且不管杨惠娟是不是直接凶手，都把最怨毒的愤怒倾泻向她。而那些与杨惠娟无直接仇恨，却存在更为深刻“利益仇恨”的唐汉独立党内的腐败势力，则通过形式各异的渠道，将直接受害人亲属的怒火煽到极致。而且做好了不等法院执行判决，就在庭审过程中消灭杨惠娟的思想、组织准备。3月12日正是法庭调查杨惠娟和曹蓉结伴击杀一名贪官详情的日子，因此这个星期三又很特殊。

    上午刚开庭，旁听席上就可以闻到隐约的火药味。只要杨惠娟一开口宣传“革命道理”，席上立刻嘘声四起。倒是法官反过来不断在敲击木槌，要求尊重被告的发言权。这样做是因有人起哄而故作大度，还是上级早有让杨惠娟“大吐毒素”的安排，不得而知。亦或两者兼有之吧。

    “姓杨的，你也太狠毒了！王叔叔收受别人馈赠是为了让我能治愈肾病和帮助那些失学儿童，就因为那些资金没有及时用出去，你便上门杀害他，抢走所有资金。”一个清清秀秀的少女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应该说，在法庭上推出这个绝无仅有的“道德贪官”，真还费了那些幕后策划者的许多心血。他们很想以此为例，向社会“揭露”杨惠娟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残暴、多么丧心病狂。

    杨惠娟并不为所动，她按照对革命的理解，娴熟地作出反击：“也许被我们惩治的贪官污吏中，确实存在这位小meimei描述的出于对亲友感情和社会责任感而吮吸民脂民膏者。在受惠者眼里，他可能是体贴的丈夫、慈祥的父亲、可爱的叔叔。这样的人被革命洪流吞没，从文学意义上也可以讲是出催人泪下的悲剧。1979年后的一些中国右派作家就这样做过，他们拼命从把剥削农民当作理所当然天条、严重阻碍社会发展的地主阶级中，寻找出一两个生性善良、为人本分的地主来，企图以此证明整个土改运动违反人性，并予以彻底否定。但结果呢？擦亮眼睛的革命人民，并没有因此而被蒙蔽，他们十分清楚：既得利益集团中即使存在过一些对穷人和气、关爱的成员，也无法改变整个集团的反动性质。而且就是这样表面值得同情的人，他们那田园牧歌式的与世无争生活，也是建筑在不合理的政治、经济制度带来的物质基础上的。从表面上看没有触犯他人利益，但他们生活的本身，就是以国家停滞、人民苦难为代价的。革命当然不会因为他们没有自知之明，而不去触动他们。所以试图以‘道德贪官’这样的个别事例，否定我们惩治贪官污吏伟大革命努力完全是徒劳的。”

    “姓杨的，杀了人还要狡辩。”旁听席上一名中年贵妇边恼羞成怒地吼叫着，边向杨惠娟飞出异物。她很可能就是那种已经妨害他人却不自知者，被点穿后不免恼羞成怒。当然入庭安检十分严格，枪支和金属利器这类危险品根本进不来，此时飞向杨惠娟后脑的只不过是个装满矿泉水的塑料瓶。但会武的杨惠娟并未等闲视之，听到脑后劲风压来，她敏捷地一面转身一面用力举起双手，通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