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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这上学的第一天就感冒,正好将计就计将口罩戴了下来。算是一种应激后创伤综合征。 但这些很难解释,就算林尽染能理解穿书这么奇诡的现象,“曾经因为漂亮引起过暴力事件”这种理由,也依然自恋到欠揍吧。 因此她说:“前些日子牙疼,嘴唇发言,医生让戴的。” 林尽染心疼地看了她一眼,“真是红颜薄命,命途多舛。”说着给她夹了一块排骨。 宋若失笑。 下午不见孟璟,宋若默认她去练游泳了。放了晚学回到家,还是没见阴郁女主的人影。 孟家有客人。孟姗姗去而复返,坐在沙发上正和父亲商议事情,见她进门,满面笑容:“哎呀,若若可太争气了,拿奖就算了,还是满分。我可真恨,为什么不是我家媳妇儿!” 宋若谦虚了一番。 孟老爷子笑吟吟地,让她去房间试试明天的订婚礼服。 到楼上,宋若推开门,看见铺在床上一袭月光般皎洁的礼服裙,顿时心头柔软下来,将书包摘下,情难自禁换上。令人难堪的是,这礼服的拉锁开在后背,她够了两下都没够着,正要够第三下的时候,忽然听见嗖的一声。 有人帮她拉好了。 宋若不由得满脸黑线,喊了一声:“孟璟?” 那人轻轻笑了笑,出声说:“不是。” 宋若一个转身,一张略显苍白的脸撞进她眼帘,她有点着慌,“你是谁?你怎么闯我房间来啊。” 对方轻轻一笑:“不好意思,唐突了。”她这一笑,脸上的冰棱便融化了许多。这人的身高和孟璟只怕不相上下,都比她高着一个头。 宋若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谢琼?”她轻轻往后退了一步。 面前递过来一只手,“你知道我?很高兴认识你,宋若。” 宋若轻轻握住,晃了一晃,旋即松开,面露不悦:“你进房间应该先敲门的。” “我是见有美人,所以。一时忘情。” 宋若想起原主和这个人的恩怨纠葛,顿时心里毛骨悚然,为了避免剧情重来,她义正辞严地划清界限:“我不是什么美人,我是孟璟的未婚妻。” 谢琼没料到她会这么说,静了好几秒才道:“对不起。” 宋若也不想她尴尬,望了望左右,说:“那个,我想把礼服换下来。” 谢琼闻弦歌而知雅意:“我下楼了。” 这里宋若把礼服脱下来,换上原来的校服,且不急着去洗澡,躺倒在床上,探手从书包里翻出一个蓝色封皮的本子来。这是《温柔待我》的分集剧本,下午时导演派人送到校门口给她的。时旌希望她饰演女主角的少年时期,基本是一些校园恋爱的青葱桥段,作为回忆杀穿插在都市剧情中。她的戏份因此被打得很碎,导演助理的工作做得很到位,用不同颜色的小贴纸将她的戏份所在的页码都标出来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芬姨解释说:“昨晚叫你吃饭,你睡着了,老爷子就不让吵你,说比赛辛苦了。现在饿不饿?” 宋若摸摸扁扁的肚子,委屈巴巴点头:“饿了。” 芬姨笑逐颜开:“那我去给你整点吃的。今天还有的忙。” 等她出去,房门竟然又响起来。宋若问:“谁?” “未婚妻,是我。”某人欠扁的声音。 宋若扶着额头去开门,并不看她,冷冷问:“干嘛。” “今天就要嫁给我了,激动不激动。” 宋若要关门,被人卡住了,孟璟一只脚跨进门里,“帮我把拉链拉上。” 门吱呀一声再度打开。 孟璟两只手撑在墙壁上,背对着宋若,求人的时候依旧不安分,笑得贱兮兮:“老婆,要不要我蹲下来一点,够得着吗?” 宋若不理她。这种皮痒的人,你不要去给她挠痒,难受死她。 孟璟果然就很无趣,没话找话地问:“你试过礼服没。” 宋若说试过了。 “那谁帮你扣上的?”孟璟问。 关注点真奇怪。宋若鬼使神差地撒谎:“芬姨。” 孟璟哦了一声,“那你快换,我也帮你。” “……” 然而,等宋若从浴室出来,却穿戴得整整齐齐的,并且依旧不、看、她。 孟璟抱着胸,两道眉毛直打结。 楼下布置得尽善尽美。四处盛开的碗口大的婚礼之路,让人仿佛置身玫瑰园。 宴会采取自助餐的形式,连绵的台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距离订婚宴开始还有两个小时,因此桌布上并没有放食物。 宋若下楼依旧心里发慌,正要扶扶手,一只白胳膊肘却及时拐到她面前,孟璟的声音响起:“让你傍一下。” “……” 孟璟在她耳边说:“宋小姐,别忘了契约内容,必要的时候,秀恩爱。” 话音落地,楼下响起了钢琴声,琴音悠扬地飘过来。 第9章 四手联弹 盛雪的母亲是孟卫国的义女,订婚仪式这天,她携家眷早早过来孟家,看有没有什么能搭把手。盛雪在孟家的后花园里赏玩了会儿,到达前厅时,有人在演奏舒伯特。她提着裙子要上楼找孟璟去,然而一仰头,在钢琴曲温雅的节奏里,一对穿着白色礼服的新人正挽着手下楼。盛雪微微张开了嘴。她已经在电视上见过孟璟的未婚妻了,本来以为美成那样,足可恃靓行凶,已经逆天了,谁知真人还多着几分灵动□□。与此同时,她也注意到一桩自己忽视多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