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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理了理衣襟推门而进。 屋内的人刚刚一直静耳听着门外的动静,知道林mama和林籽葵已经到了,却没有迟迟进入,手心早已浸湿。对门外的状况更是一无所知。 期待已久,沉重的木门缓缓推开,林mama看向里面的男人怔怔地站在门口,脚下似有千斤重,怎么也迈不开腿。 “春琳!”坐在桌边的男人犹豫的站起身,最先喊出那思念之人的名字,可能是多年不见,名字喊得有些生疏,但依然那么饱含深情。 “国康。”林mama没有过多的表情和言语,冲站起身来到男子点点头,侧身关上门。 此男子器宇轩昂,西装笔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带着无框眼镜,腮边蓄着胡须,零零星星已是白花点点。 被唤为国康的男子有些手忙脚乱,见林mama进屋,立刻捧起桌上的百合花走到林妈面前:“这个,送给你。” 说完又拉开左边的凳子示意林妈坐下:“好多年不见了,不知道你是否还喜欢这洁白醇香的百合?” “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只要是花就终会有凋零落败的一天,到最后也不过是物是人非。”接过男子递过来的花抱在怀里,顺势坐下,话语里是说不尽道不完的怨气,“你我都不年轻了,你看,再见你已是二十年之后了,你老了,两鬓的头发都白了,我也不再年轻,成了黄脸婆了。” 听到林mama的一阵寒暄,男子将才发亮的黑眸也不自觉黯淡下来,低头苦笑,音色低沉:“是啊,整整二十年了,想不到你我已经分别二十年了,对了,小葵呢,你不是答应我要带她来见我吗。” “她本来已到门口,但我还是让她先离开到大厅里等我。” “大厅?可是你明明答应我,让我见她一面的,你看我还给他带了礼物,”说着,略带欢喜的从西装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包装精致的黑色盒子,“你看,我给她买了一辆车,这盒里放着车钥匙,车我就停在酒店的停车场里,她要是看见了一定喜欢。” 男子此时将盒子捧到林妈面前,漆黑的眸子里除了乞求还只剩下希望,望着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林mama也是万分悲痛,推开了手里的百合,失控的道:“你不能见她,她也不能见你,整整二十年了,她已经习惯了没有父亲的生活,如果你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或是,或是让她知道。她是一个,是一个私生子的话,你让她如何承受的了。” 第18章 逼婚(7) 话还未说完,guntang的眼泪已顺着芳华不在的脸庞滑下,“我瞒着这个秘密整整二十年了,就是怕她知道,这些年我们母女相依为命的时候你到哪去了,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你到哪去了,现在好了,葵葵长大成人出息了,你们纪家说一声认祖归宗就要将她要走,这些都算什么?” 纪国康越听越不好受,眼泪也随着林mama的哽咽略过刻有年华岁月的脸,滴在了心上,疼得自己无地自容,一番话羞得他无脸在抬头。 吐出自己心中的怨气,林mama抹抹眼泪,拿起一旁的包起身想要离开。 “不,不,你不能走语琳,”纪国康比林mama先行一步到达门口,抵在门边,恳求道,“求求你了,就让我见她一面吧,是,这么多年我没有教她,没有养过她,甚至连玩具都没有给她买过,但是你知道到我昨晚又多高兴吗?我从电视里看到她了,她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健康,长得也高,像个模特。眉毛像我又浓又挺,鼻子高高的,嘴唇很薄,瓜子脸,整个人是那么的,那么的迷人,和我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骄傲又自信,不可一世。完全就是我的翻版啊。”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保证不让她知道我是谁,你就给她介绍说,我是你的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我就跟她打声招呼,跟她说说话,这么多年我从未跟她说过话。”纪国康满脸的憧憬,嘴唇也随着激动地情绪开始颤抖,“我会跟她说,‘你好,我认识你,我有看你昨晚的领奖,有看你的书,你的电影,你的电视剧,我是你mama的朋友,是你的粉丝’然后,然后我会在心里默默地说上一句,我还是你爸爸,那个对你不闻不问整整二十多年的爸爸。” “别说了,别说了。”林mama拼命地摇摇头,眼泪被无情的滞留在残破不堪的空气中,“我让你见她一眼就是了,但是你得保证不说别的,看她一眼就走。”还是被这个自己爱了二十多年,恨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打败了,在自己的记忆力,即使在困难的磨难也未见他哭过。今日罢了,让她见一面吧,为人父母那个不爱自己的孩子。 “好,好,我答应你,谢谢你,谢谢你语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纪国康兴奋的上前抓住林mama的手,不停地点头道谢,笑的像个容易满足的三岁孩童。 纪国康随着林mama乘电梯到达一楼,一路上对林mama的叮嘱一一答应下来。 让林mama放宽心,保证会警言慎行,不会让林籽葵看出破绽。 “喂,小姐,是。恩,我现在正看着她呢!” “那她,在做什么?” 天宇酒店大厅。林子籽葵坐在大厅的休息区内的沙发上,自在的翘着二郎腿,看着贴心配送的最新一期的杂志,封面上赫然醒目的是“林籽葵为‘爱’痴狂”几个大字,其下是昨晚两人的“激吻”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