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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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知道了,你喜欢看动作片吗?” “我没怎么看过,哪有这条件看电影,除非是电视里放的。” “这年头谁还看电视,电视台放的都是老片了。”苏任说,“你要是喜欢,以后就来这看吧。” 谢天没点头但也没反对,苏任自动把他归入默许。 看完电影,谢天就按照“乡下孩子”的习惯上楼早睡了,苏任这个“城里孩子”睡不着,把剩下的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下楼溜达。楼下小猫们睡着了,丑狗趴在院子里别有深意地看着他。苏任不知道为什么,对这条狗除了讨厌,内心还有那么一点点敬畏,总觉得它看人的眼神透着一丝丝不凡。 他跑过去把落地玻璃两边的窗帘拉起来,开了个灯回到沙发上坐着。刚坐下,苏任觉得屁股后面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刚才随手扔在沙发上的手机。他正无聊,就把手机打开给程侠拨了个电话。 铃响了很久,接通的一瞬间电话那头传来巨大的音乐声。苏任不用问都知道程侠这没品的家伙肯定又在什么地方群魔乱舞了,他倒是上得了画展下得了夜店,再乱的地方都敢去。苏任以前也会跟他一块儿疯一疯,现在却丝毫提不起兴趣了,一听到这动静,马上又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程侠给他打回来,看来还算有点理智,到了个比较安静的地方。 苏任听他气喘吁吁地问:“干嘛,想出来了?刚才还挂我电话让我滚?” “不来,就是告诉你,谢天今晚在我这睡。” 程侠哈哈大笑:“你神经病啊,这也要跟我汇报。他又不是没在你那睡过,等你睡了他再来炫耀吧。” “低级,猥琐。”苏任骂,“就不能想点正直的、不那么流氓的事吗?” “你正直,你敢说你脑子里没想过流氓的事?” 苏任憋了一会儿说:“谈恋爱怎么能叫流氓的事。” 程侠笑得蹲在地上:“你管这叫谈恋爱?你这叫意yin知道吗?还不快出来我带你去玩玩,憋出病了都。” “没兴趣,我累了要睡觉。” “你白天没睡够?现在不是你睡觉的点啊。” “我白天忙,哪有时间睡觉。” “干什么?”程侠脑子转得快,“你总不会是陪那小子送水去了吧。” 苏任无语,程侠听他不吱声就知道自己一语中的,简直是诸葛亮转世,又是哈哈一阵大笑:“没救了你。” “我就给他开开车怎么了?这么热的天,顶着太阳跑一天非中暑不可。” “胡说八道,满大街那么多送水送快递扫大街的,人人都中暑啦?你爱陪就陪,乱找什么借口。” “要你管,我明天还陪他送。” “你送你送。”程侠缓了口气说,“他愿意吗?我记得他是个自虐狂啊,就爱脏活粗活累活,你这么一陪,不是把他的人生乐趣都陪没了?” “说来也奇怪,这次他倒没反对,你说这是不是个好现象,我是不是能潜移默化把他那些臭习惯慢慢改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有那么容易说改就改。说不定那小子早把你看穿了利用你,不然谁这么傻有便宜不占非要过穷苦日子。你天天说放长线钓大鱼,细水长流,可别到时候被人钓走了自己还不知道。要我说那小子不简单,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苏任听了心里一阵别扭,其实他也时常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被一见钟情这种事搞得失去理智,可是一看到谢天就什么立场都没了。此时此刻程侠这一通提点,非但没有让他好好反省,反而生出一肚子气。 “不说了,你继续疯吧。” 苏任挂了电话,想到明天要陪谢天上班,还是强迫自己早点睡。 他躺在床上,想不到自己这日夜颠倒的生活习惯连怒目金刚的老爸都纠正不过来,如今却为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人改变了。 第二十四章 快乐的发薪日 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焦虑,苏任一夜失眠,怎么都睡不着,第二天一早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了。 谢天看他一脸萎靡不振的样子,就问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在家歇着。 苏任完全是小学生等春游的心态,怎么肯轻易放弃,去洗了个澡让自己清醒一把,就开始正式“上班”。 谢天在水站已经出了名,上到老板,下到送水工都在猜他的身份,谁也不信他只是个打零工的普通人。不过富二代来社会实践、体验生活已经说不通了,毕竟哪个有钱人也不可能这么有追求,喜欢享受高温天送桶装水的快感。于是就有异想天开的人看谢天长得不错,猜他会不会是演员,为了拍戏来找找人民群众艰辛工作的感觉。不管别人怎么打听和猜测,谢天始终坚持自己车坏了,朋友过来帮忙。可从这一天起,他再没有提过修车的事,似乎也被高温酷暑的天气打败,留恋起苏任车里的空调。 苏任刚开始是试探着说再送两天,两天一过,谢天没有修车的意思,他当然也不会提醒,就这么送了一天又一天。谢天蹭他的车送水根本不累,连四天休息都省了。 苏任没他这么兢兢业业,每天起早贪黑当司机,说不累是假的,可一天十几个小时和谢天在一起,累得倒也心甘情愿。他白天给谢天开车,晚上再没精力去会所酒吧消遣,每天到家洗了澡倒头就睡。谢天还舍不得那两百块钱租的违章建筑,隔三差五要回去睡两天,但是苏任要他在自己家里过夜,他也不会每次都推三阻四地拒绝了。 苏任越来越有信心,觉得要不了多久,谢天应该就能接受自己给他安排一份朝九晚五、轻松正经的工作,再不用这么辛苦,卖苦力赚血汗钱。 好不容易熬到发工资的日子。 这天苏任陪他送完水,谢天说领了工资要请吃饭谢谢他。 “请我?不用了吧,又是路边摊、大排档,天气这么热我怕吃坏拉肚子。” 谢天主动请他吃饭,苏任心里其实高兴得不得了,却非要嘴硬两句。 谢天说:“怎么会呢?这次是正经请你,地方你来选,我有钱了。” 苏任心想你能多有钱,这个月就算是水站明星员工,加上全勤奖也就几千块钱的事,真要让自己选,一个菜能去掉他大半个月工资。 不过吐槽归吐槽,苏任还是认真考虑起合适的地点。自己平时常去的那些地方肯定不行,符合谢天价位的差不多也就来味鲜大酒店的档次,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一顿饭实在不想搞砸在那种没品味的破地方。 想了半天,苏任说:“现在时间还早,先回我那洗个澡换件衣服,我好好想想去哪吃饭。” “好吧。”谢天同意了,转头又说,“别太贵了,我还想存点钱。” 苏任撇嘴问:“存钱干吗?心痒了想娶媳妇吗?” “不娶媳妇就不能存点钱了?” “存吧存吧,我看你能存多少。” 回到家,苏任趁谢天去洗澡的时候翻手机找开餐馆的朋友,考虑到谢天吃不惯西餐,又不喜欢太奢华的地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合适的。打完电话,苏任也赶紧洗澡换衣服,好好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不管谢天怎么想,他心里已经把这顿饭当作是约会了。 谢天洗完出来,问他有没有想好去哪吃饭。苏任拿出手机假模假样给他看朋友发来的餐馆介绍。 “柒庐,名字这么怪,好吃吗?”谢天嘀咕。 “我也不知道。”苏任装傻,“评价还不错,去试试。” “贵吗?” “不贵吧,人均就一百多。”苏任故作鄙夷地问,“怎么?给你当了一个月司机,不会一两百块钱也舍不得拿出来吧。” “那不至于,我预算五百。” 苏任本来想笑话他五百算什么钱,但转念一想,当初他在来味鲜洗碗一个月辛辛苦苦才两千出头,算起来等于请这一顿饭是要花四分之一的工资,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小气, 心里多了几分高兴。 “不挑了,就这家吧。” “好,那就走。” 下班高峰有点堵,苏任好不容易把车开到目的地,天色已经有点暗了。 谢天透过车窗往路边看,整条路都被参天大树遮罩着,是条非常幽静的林荫道,两旁建筑若隐若现十分优美,只是怎么看也没找到像餐厅饭店的地方,就忍不住问:“在哪呢?” “别急,我先停车。” 苏任把车开进一条小巷,里面看着像个小区的模样。停完车,他领着谢天在巷子里转了两个弯,钻进一扇小门。 “这是饭店吗?” “是啊。” 谢天抬头看见门上用特别小的木雕刻着“柒庐”两个字。 “这么小的招牌,客人能找到吗?” “能啊,我不就找到了。” 苏任往楼上走,老房子楼梯地板吱嘎作响。 二楼只有四张桌子,都已经有客人了。 一个穿碎花连衣裙的小姑娘冲苏任一笑,领他们进了三楼小包间。 谢天在靠窗的座位上坐下,转头往窗外看。整条林荫小道一览无遗,远处隐约能看见商业街高楼林立,真真正正的闹中取静。 他东张西望看了一会儿,包间不大,摆设也很少,只有墙上挂了一幅字画。谢天只认出几个字,剩下的都像鬼画符。字画旁的那面墙上贴着些光顾过餐厅的名人合影,其中一张谢天看着眼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去问苏任。 苏任也看了一眼,结果看见他老爸苏明泽那张包大人一样严肃的脸,立刻吓得一哆嗦。等回过神来,他忍不住在心里骂开餐厅的朋友,挂谁的照片不好,非挂他老子的,这多影响食欲。想着换个房间,可这里地方不大,天天预约得满满当当,就这个包间还是老板卖他面子推了一个客人给安排的,临时再换有点强人所难。 “我真觉得眼熟。”谢天还在琢磨,“是不是那个,什么集团的老板?” 苏任又是一惊,心想他怎么知道,又知道了多少。 谢天歪着头看了一会儿,终于在苏任五味杂陈的目光注视下说:“这么有钱的人也来这里吃过饭,看来一定很好吃了。” “可能吧。”苏任心虚地说,“快点菜吧。” 菜单是他和朋友电话里说好临时打印一份糊弄谢天的,上千一道的菜都只写二三十。苏任简直被自己的良苦用心感动得不行,结果谢天只看了一眼就递给他说:“你点。” “喝酒吗?” “不喝。你也别喝, 一会要开车。” 苏任觉得这里环境幽静、气氛温馨,应该喝点小酒助兴,但是谢天不喝,他一个人喝酒就很没意思 “那喝茶吧。” “好。” 苏任挑最好的菜点了一桌,谢天就在旁边听着。可能是刚领工资,钱还不少的缘故,谢天心情很好,等菜时还和苏任进行了亲切的闲聊。 苏任觉得不和他抬杠的谢天简直美好,巴不得菜慢点上,能和他多聊一会儿。可他亲自打电话来又是订位又是改菜单,老板认识他不是一天两天,能让苏少爷这么上心,肯定是个十分重要的客人,因此不敢怠慢,没一会儿菜就齐了。 “上菜挺快啊。”谢天说。 “地方小,客人不多吧。” “躲在这么小的巷子里,生意能好吗?” 苏任心想,生意不好他家老头子也不能特地跑来留下自己的玉照。 “可能就是做点熟客生意,别说了,我也饿了。”苏任说着就给谢天夹菜。本来这种亲昵的举动因为自己心里藏着点小想法,苏任还有些犹豫,不过想起谢天前阵子给他剥虾,又觉得礼尚往来没什么,就大着胆子来了两筷子。 谢天果然没他想的那么多,来者不拒,凡是夹到碗里的全吃了。 苏任给他的都是最好的部分,一边夹一边还给他介绍特色。 “你也吃啊,别光顾着我。”谢天说。 苏任看他吃就管饱了,哪有什么心思吃饭。谢天见他吃得少,就也给他夹,筷子送到半路忽然想起他爱干净,对餐具什么又特别讲究,怕是不喜欢别人沾过的东西,不由得手停了一下,想了想正要收回去,苏任却自己把小碗凑上来接了。 谢天问:“你不嫌我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