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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千万别自己闷在心里,多跟我们说说。” “就算我们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至少也可以听着门主你说,让你好过一点。” 别说,眼下杜云歌还真的有件烦心事儿。在确认了自己真的是重新活了一遭,而不是做梦或者被何蓁蓁那个畜生又作弄了之后,她要做第一件事就是让这个比武招亲大会的结果废掉。 无论如何,今天的比武招亲大会都不能让何蓁蓁赢;就算何蓁蓁她真的像上辈子那样赢了,也得让这个结果作废! 否则的话,以何蓁蓁心狠手辣和城府极深的性子,杜云歌就算是再重新活上一百次,估计也不够跟这人正面比拼的,既然如此,倒不如从一开始就避开这人,避得越远越好! ——可是比武招亲大会都已经昭告天下了,人人都知道如果今晚能够在擂台上站到最后,就可以迎娶妙音门的门主杜云歌回家,这种事情几乎都等同于定下来了,又怎么能靠她一个人的心血来潮反悔呢? 正在她苦恼着的时候,薛书雁突然开口了,单刀直入地问道: “云歌,你是不是不想嫁人?” 杜云歌一听薛书雁这话真是正中红心,只想拼命抱着薛书雁的肩膀来个小鸡啄米式的狂点头,结果她还没来得及这么干呢,凤城春更加微妙的眼神就瞥了过来。那眼神的含义真是又复杂又微妙,杜云歌只来得及从中分辨出类似于“你们怎么就要好到这个程度了呢儿大不由娘啊”,凤城春就开口说话了: “门主别怕。” 她拍了拍手,叫外面的侍女拿衣服钗环脂粉来给杜云歌装扮上,一边亲手动手帮她梳头,一边轻描淡写地开口道: “你要是不想嫁人,我们自有办法。一切都交给门主自己裁夺。” 杜云歌通过铜镜能模糊地看到她身后的凤城春,还有站在不远处的薛书雁。虽然说通过铜镜还是无法看清薛书雁的神情,但是她就是莫名知道,薛书雁是在看她。 “薛师姐一直在看我”的这个想法让杜云歌莫名地羞赧了起来。按理来说她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就脸红的,薛书雁和她相识多年,要不是性别不太对的话,倒也算得上青梅竹马,这种程度的目光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更别说薛书雁此人从来行事坦荡又利落得很了,风月之事似乎从来就没法跟她搭上半文钱的关系。 ——可是她为什么就会因为“薛书雁在身后看着她”这件事脸红呢? 杜云歌脸红的时间有点长,连站在她身后给她梳头的凤城春都觉出不对劲来了。她给杜云歌刚梳好的双鬟望仙髻上插了对镶珊瑚的兰花白玉钏,疑问道: “你脸红个啥子?” 杜云歌被她这么乍一问,惊得立刻收回了还在偷偷注视薛书雁的目光,兀自嘴硬道: “春护法哪只眼看到我脸红啦?我才没有。” 凤城春沉默了一下:“……两只眼都看见了。” 为了增强自己的话语的说服力,凤城春伸出手去揪了一把杜云歌的耳朵,唠唠叨叨的样子活像个要看着自己女儿出嫁、又不舍又欢喜的老母亲一样,恨不得在这一天里把所有必要的不必要的事情全都cao心完: “门主哎,你耳朵都烫手啦。你这是怎么了,是冻着了还是受惊了?怎么脸上也这么热?你要是真的不舒服的话可千万要跟我讲,不用硬撑着的。” 杜云歌笑了笑:“我真的很好,没事的。” 她看着铜镜中自己的发髻和钗环,一时间都有些恍惚了,毕竟自从她上辈子嫁到何家庄去后,就没多少这样的闲工夫可以细细端详镜子里的自己了,而等到她闲下来之后,就已经沦落成了阶下囚,作为囚犯的她是不可能有一面能够供她梳妆和打理自己的镜子的。 等到凤城春给她亲手打理好了发髻,旁边的贴身侍女捧上来了那件嫁衣之后,杜云歌终于可以确定了,这绝对不可能是何蓁蓁突发善心,把她救活了接着找一堆人来耍猴玩,至少这件嫁衣就是何蓁蓁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搞出第二件来的: 因为这件天底下再也不可能有第二件的嫁衣,是杜云歌一针一线亲手绣成的。 在过去的十好几年里,她别的大事没做好几件,一心一意绣出来的这件衣服倒是俊得很,曾经还有外派的教主掌门之类的带着自己的小女儿专门来看这件衣服,可见它的珍贵和精致程度了。 做嫁衣的料子是上好的内供云锦,出自全南京最有名的制造坊,用产自北地的燕支花和产自江南的蔷薇染色,历久弥新,存放的时间越久就越光艳照人,一年也就产出这么不到五丈的长度。正不巧那一年的南京云锦在运输进京的时候被劫持了,前任妙音门门主恰好游历在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把所有的云锦都追了回来。 圣上龙颜大悦,问她想要什么赏赐,深知江湖事和朝堂事万万不能搅合在一起的前任妙音门门主便把那一年的红云锦讨走了一大半,说要给自己女儿准备着好绣嫁衣,哪怕自家小姑娘身高七尺,这整整三丈的云锦也绝对够用了,运气好的话还能留给她meimei用。 教杜云歌女红的是曾经在织造这一行久负盛名的苏绣老绣娘,她看杜云歌手上功夫灵巧,又愿意下苦工,短短几个月之内就能从绣啥啥不像的程度进步到可以绣屏风了,一高兴之下就把自己的绝活双面绣也教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