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南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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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出门在外嘛”，老头才说，“敢情你们在镇子里问的，有人告诉你们走中间道吧”？我点点头，老头笑了起来，“但凡所有人在镇子上问，都会被告知要走中间，确实这三条道，都能到潞州，但是你看中间道与右边道，只有马蹄印，却鲜有人走，而这左边道，有车轱辘印子，还有不少人走，一看便明白”。 老头这么说，还真是，旁边两条道似乎走的人少，但是左边走这条道，时不时的还有车子经过，也有骑马的经过，还有做生意的经过，很是热闹的样子。 老头身上背着一把胡琴，还拿着一个包袱，小姑娘也背着一个包袱，我们不管信不信，但是路就在脚下，走走也无妨。 这么一大群人走在路上，确实引来不少人的眼光，我在地上弄点泥土，把自己的脸抹花，她们也跟着我抹花，只是雁门的弟子前凸后翘，就算抹花也掩饰不了好身材。 “看你们的样子，是到处唱戏吧”？我边走，边跟老头套近乎，老头微微一笑，“乱世，只有行走江湖，一是避开战事，二是讨口饭吃”。 我看见有行人，走了没多远就越走越慢，路上偶尔也是能看到白骨，还有道士，和尚等。 看来这条路确实是官道无疑，天上时不时还有飞机飞过，有敌人的，也有国军的，还有看不出标志的，不过都没有轰炸，似乎是象征性地飞过去。 从镇子上出来的时候是早上，我们一直走到晚上，才走到一个小村庄，越往南边走，人越多，父女俩只是在出镇子的时候跟我们说了几句话，路上几乎都没说什么，我们是习惯了走南闯北的，再远的路都走过。 父女俩吃着饼，趁他们在路上歇息的时候我们就超过他们，不过晚上的时候来到的这个小村子，竟然是在官道旁边，村子从外面看上去很小一个，但是进了村，发觉也有大户人家，还不少。 远处村子尽头有马蹄声，还有呼哨声，把村里的狗全都引了狂吠不止，先前有些热闹的村子，此刻瞬间就安静下来，家家插门闭户，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们站在原地，四周漆黑一片，“简直不可描述，在这样的地方，还能碰上马贼，要是马多一点，我们可以不用走路了哦”。 大家都绘声地笑起来，难得走了一天的路这么沉闷，还有笑声，不过笑声瞬间就把马贼引了过来，火把一圈的照着我们，“朋友哪条道上的，我们潞州虎办事，请行方便”。 “嗯，方便肯定是要行的，把你们的马给我们骑，你们办你们的事”。那人看见我，当即大喜，“快去告诉大哥，有女人，女人啊……”，一伙人全都发出坏坏地笑声，我数了一下，也不过就十多匹马，就算只有这些马，可以换着骑。也是不错的。 很快似乎正在打劫的人就过来，又增加了十多匹马，被称作大哥的火把看了一下，见我们足足的三百人，当即抱拳道，“各位，我们潞州虎办事，得罪之处还请见谅，若各位需要，请自取”。 这人真识相，我们三百人，他们不过三十人，“把你们的马给我们，什么都好说”，我补充一句，那个马匪大哥当即下马，把缰绳交到我手里，其余的弟子上前，把马接了过来，其实我们也不骑，本来就不够。 “诸位少侠，我们就这么几匹马，若是能取到叶员外家的马匹，别说三百，就算是三千匹也有，员外做马生意的”。 本来要走，马匪老大这句话，倒是让我驻足，“在哪里”？“就在前方五十丈处，本来今夜他家娶小妾，我们就是为这个来的”。 把马交给马匪，“带路，我们只要马匹，剩下的就是你们的”。马匪全都上马，口哨声响了起来，这都不算，枪声也响了起来，竟然还有民团，看来大户人家不假，一般的村庄都让鬼子洗劫得差不多了，这里竟然还有民团，真的是意外。 马匪是给我们面子，我们人多，要是他们人多，说不定现在交战的就是我们双方，他们估计经常在这一代打劫，动作很快，三十多人进了村，直接就有人上了院墙，将护院干翻几个，剩下的趁机进去，我们在后面慢慢走着。 “他们这些武功都是假把式，竟然也能为霸一方”？迎春摇头又叹息，大门被打开，我们直接走了进去，护院一边开枪一边往后退，枪都还是那种汉阳造，很早的枪了。 别说慌乱中，就算是镇定的情况下，那种枪都不一定能打中人，以前我就用过，觉得还不如暗器好使。 我们直接进去，才到院子，里面的人就出来，马匪们全都冲到前面，我第一次见到马匪杀人这么凶狠，完全没有招式跟章法，都是不要命的砍杀，凭着这股狠劲，这家的护院真的被干翻了十多人。 “识相的把钱拿出来，我们要钱不要命，还有背后的少侠需要三百匹马行脚用，若是不与，一把火烧了你叶家”。为首的马匪说，他们全都蒙着面，我们没有蒙面，不过全都是花脸。 一个老头道，“家中财产，尽数让鬼子搜刮去，所剩银钱，为了娶一房来延续香火，所剩马匹，诸位想要，尽管去取，老朽已垂垂老矣，留钱何用”。 老头才说完，一个家丁就用盘子捧了一些钱出来，全都是纸的，我们都没有见过那个钱，“老头，现在不兴用这个钱了，你这银票清朝才能用，现在用的都是钞票，钞票懂不”？ “此乃大逆不道之言，乡下山野方能胡说，若在京里，可是杀头重罪呀”。看老头家的样子，应该是做官的，只不过告老还乡了。 “进去搜”，马匪头子直接就补给面子，一个少年拿着一把长剑，“人家说没有，便是没有，何苦为难于人”。 少年一身白衣，冲上前的马匪当即挥起手中钢刀砍过去，少年没有动，一道剑气直接从背后射了出来，马匪瞬间就被劈做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