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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流氓攻_分节阅读_91

    漠雅轻笑一声,顺势握住分开,扣在自己腰后,整个人已经欺身过来。

    “恩……”胸口被漠雅尖利的牙齿不停噬咬,酸胀感渐消,酥麻中夹杂着微痛让雷晋轻吟出声。

    漠雅的眸色一点点暗下去,沉到几乎墨色。

    等雷晋回身发现不对的时候,双腿勾着的人换成了一直毛色光亮黝黑,身形矫健的黑豹,那里的灼热之物滴着粘液,已经顶在后方,蓄势待发。

    “不行,你给我换回来……”雷晋身子瑟缩着后退,连欲求也跟着消去几分,即使现在肚子里有了他们的孩子,他还是不大能接受和一只豹子交合的事实,除去在神庙里被明雅强迫那次,仅有的一次在家里与三人兽型做,他也是被后面进入的,眼睛看不到还能欺骗自己身体里的还是原先那个人,可现在眼前活生生的是一只豹子,而且是一只随时准备占有他的豹子。

    “不要怕我……”漠雅前爪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头耐心的舔舔他的脸。

    “那你给我换回人形。”雷晋义正言辞,这个事情绝不妥协。

    “你感受一下,这个也是我。”

    “混蛋,恩……”雷晋低呼一声,漠雅已经进入了。

    不同于人形的粗大尺寸,即使雷晋近来因孕期已经温软许多的后xue也难以一下子含住,漠雅这样地一寸寸推进让两人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身子不要绷得这么紧,让我进去。”漠雅伸出舌头,舔着雷晋浑圆的肚子安抚他的情绪。

    “滚,你怎么不说你那玩意太大的原因……”雷晋蹙眉,双手紧抓着身下的杂草,嘴上虽然骂他,但心知现在让他出来是不可能的,只得强迫自己舒展身体,放松xue口,任那处全部进入,而后缓慢抽送,里面因相互摩擦,熟悉的酥麻热意涌上来。

    漠雅见他神色不再那么痛苦,内壁也开始微微收缩挽留自己,就用尾巴小心他圈在他的腰部,抬高身子,埋头开始冲刺。

    开始的疼痛渐渐褪去,习惯了被进入,已经食髓知味的身子缓慢但主动的迎向体内的撞击,但不时擦过自己皮肤上的温热皮毛,却让雷晋忍不住闭上眼睛,拒绝接受正在被一只豹子侵犯的事实。

    “雷晋,你看看我,我是漠雅,我还是漠雅。”漠雅疼惜地在他眼皮处轻轻舔着,诱哄他睁开眼睛。

    “你再罗嗦就……别做了……”他虽然神经是粗点,但这样的事情也得给人点适应时间吧,毕竟人兽这种事情哪是人人都能轻易接受的?能做到今天这地步,他已经觉得自己超人一等了,他们还想怎样?不过某人终于承认自己粗神经了。

    “好吧。”漠雅也不想逼他太紧,毕竟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一步步的来吧,只不过底下抽插的速度却愈发的快了。

    雷晋身子彻底放松下来,由着他揉弄,只是他的撞击越来越深,自己甬道里都快被他撑破了,终于坚持不住,睁开眼断断续续地骂道:“该死,你个混蛋……恩……你给我慢点……慢点……”

    首先引入眼帘的伏在他身上的一巨大黑豹子轻勾着嘴角,露出一个近似于微笑的表情,雷晋想不没想,照着那毛绒绒的大脑袋上去就招呼一巴掌,说道:“做什么鬼样子,你?”

    漠雅吸吮着他的脖颈,没有躲闪的硬挨了这一下,不退反进凑过来问道:“你不害怕我的兽型了吗?”

    雷晋喘息的空隙白他一眼,什么时候怕过他们的兽型,只不过是心里一时不能接受和他们的兽型做这种亲密的事情,自己好歹也是一个严谨而保守的东方人。严谨而保守?这话幸亏没说出口,否则也不怕风大闪着舌头。

    漠雅至此再也没有顾忌,一人一豹下半身紧密贴合,粘成一体,这些日子两人总滚在一起,他对雷晋的身子早就无比的熟悉,知道那些部位能让他感觉来的更快,即使换成了兽型也没什么阻碍,当下也就不再客气,腰上发力。

    雷晋惊喘一声,眼睁睁的看着豹子的那物齐根没入自己的身体里,大力的抽动,顶弄得自己只有辗转呻吟的份。

    “有人来了。”还是兽型的漠雅舒服地仰躺在草堆里,享受骑在自己身上之人自发的吞吐,爪子时不时的拨动一下雷晋硬挺的前端。

    雷晋兀自扭着身子上下起伏,寻找到让自己舒服的位置,吸附,收缩,快感即将没顶,闻言,只眼神朦胧的看他一眼,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谁在那里?”突然而来的声音让雷晋猛然惊醒,慌张之下甬道搅紧。

    漠雅再也没有看好戏的心思,张嘴欲呼,却被雷晋更快的捂住嘴巴,体位的突然变换戳到里面最敏感的部分,逼得他也只能咬紧下唇。

    “谁在那里,别吓唬人,快出来。”他刚才明明听到有人说话。

    “是木月。”漠雅挣脱开他的手,无声的说了一句。

    雷晋不敢张嘴,只好艰难的点点头,表示他也知道,这里已经是虎族部落日常活动以外的地方,木月怎么会单独到这里来,就算再怎么脸皮厚,他也知道这个样子不能见人,现在只能寄望于没人回答,木月快点离开。

    “奇怪了,怎么突然没声响了。”木月今天出来采药,一没留心走远了,出了虎族部落,正有点害怕,就听到说话声,想着过来看看,顺便问问可不可以做伴一起回去。

    擦过草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迫于无奈,雷晋只好把自己的上衣拉下来,凑合能盖住两人连的部位,清清嗓子,出声道:“木月,是我,雷晋。”

    “是你啊。”木月明显松了一口气,扒开草丛,转过阻碍视线的大树,几步跳了过来。

    “木月,你别再靠近了,恩……”话音到后来一停,雷晋恨恨的瞪身下的黑豹一眼。

    漠雅咧嘴,重新在那温热深处抽送起来,神色轻松,一点也不怕被人看到,这种事情在兽人部落里本来就很常见,他遇到过就不只一两次,不过看雷晋难道慌了手脚的样子,也别有一番趣味。

    木月听到雷晋的话,总觉得有些异样,就紧着问了一句:“雷晋,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雷晋借着树干的遮挡,上半身探出来,笑得有些扭曲的说道:“没事,我今天出来有些累,正在……休……息……”

    “是这样啊,我正好采了些果子,咱们吃了一起回去吧。”木月没有多想的就要放下背上的筐子,完全不知道看似完整的上衣掩盖下正在进行着怎样激烈的运动。

    雷晋身子颤动的厉害,竭力忍受着体内不间歇的侵入,扯着漠雅头顶上的两只软乎乎的耳朵用力拧,示意他停下来。

    漠雅头上吃痛,报复性挺身对着记忆中的那一点擦过去,雷晋一时没控制住低吟出声,木月刹那间明白过来,暗骂自己笨死了,以雷晋现在六个月的身子怎么会自己跑到这里,肯定是和漠雅一起来的,现在这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的筐子整理好,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刚想起来溪边还有一味草药没采到,我在溪水拐弯处的那棵大树下等你,你……你不要急。”径自说完,不待听答复,一溜烟儿的跑走了。

    雷晋见木月离开,咬牙切齿的转过头,一言不发,忽略体内的感受,撑着手臂就要脱离出来,却被漠雅尾巴圈住下压,重重的又坐了回去,又疼又麻,胸前酸胀部位也被含进嘴里亲吻,他还想挣扎,只是身体在摩擦中越来越热,说话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今天第二次注入他的身体,漠雅看那处张合着,似乎犹不满足,好整以暇的压着他第三次进入。

    雷晋心里大骂着,却只能敞开身体任由那只豹子在自己身上肆虐,最后一波波的热烫不间断地灌入自己体内。

    *

    木月不能靠得太近,又不敢离得太远,神色有点别扭,却又控制不住的支着耳朵,那边的动静实在不小,他虽然不是兽人,也能听个七七八八,如此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木月只觉得自己蹲着洗草药的腿都麻了,就听到雷晋低低哀求声:“不要了,漠雅,好烫……”忽然想到什么,他脚下一个不稳,半个身子已经歪进水里,山间清凉的溪水总算暂时止住了他全身冒火的趋势。

    木月正在岸边拧着衣服上的水,就见漠雅带着随身的竹筒来到溪边,见自己这样,并没有多问,,只朝他点点头,打了些水转身又回去了。

    至于雷晋,是半个身子靠在漠雅怀里被扶着出来的,木月抬头看过来,见他已经收拾妥当,还是那件经常见的肥大上衣,裤子穿的也整齐,只是嘴唇红肿,发丝散乱,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餍足慵懒的惑人气息,即使同为雌性,他也控制不住的面红耳跳,心中不免感叹,难怪当初景越一门心思记挂着这人呢。

    雷晋冷淡着脸推开漠雅,自己稍稍站稳,对着木月却笑道:“你以后采药,别自己来这么远的地方,如果一定要来,应该景越陪着你。”

    木月知道阿爹他们待雷晋如同自家人,自己也是真心拿他当哥哥,所以并不觉得雷晋说这话是管的多,心中反而一暖,连带着刚才那点旧事也一并抛开了,亲热的过来拉住他手说道:“我也是一个没留神,平日里也到不了这地方。

    漠雅也知道自己刚才过分了,兽人虽然可以在人与兽之间自由转换,可是兽型却更有一种挣脱束缚的自在感,欲求也更为强烈,一旦开始,难以收住,今天顾念到肚子里的宝宝还收敛了些,但三次下来,身心无不轻松妥帖,他知道雷晋也是享受到了,只到底是伤了他的面子,就摆出端正的认错态度,乖乖的跟在两人身后,提着自己的猎物,也帮木月背着药筐子。

    雷晋知他们三个都是有错就认,但是屡教不改的典型,见他如此,也不搭理,就和木月随意聊些闲话,只是腿上虚软,山路又长,着实让他吃尽苦头,总算是半路上遇到来接人的景越,分手道别后,一头栽在漠雅怀里起不来了,一直被抱到部落入口处,才挣脱了下来,挺直了腰背。

    不过自此之后,雷晋得了趣味,虽心里还是有些障碍,但防守不再那么严密。漠雅十次之中兽型偶尔能得个一次半次,也总能使两人酣畅淋漓。

    葡萄如今已有快十个月了,健康活泼,一点不见小幼时病弱的影子,开始学着走路,虽然歪歪扭扭,但到底是个好的开端。

    虎族部落已经决定秋后分地,雷晋也帮着部落里解决了长久以来的吃水问题,再加上他嘴皮子溜,花言巧语,又肯出钱,终于是在部落找了些雌性利用空闲时间,纺了好些鹿驼绒的布料出来,将来孩子们的穿衣问题算是解决了。

    在虎族部落住了两个多月,他已经大体知道这里很早就种些白菜,萝卜,蒜头之类的蔬菜,也在山里发现了野生的黄瓜,豆角和扁豆,移植的最好时候已经过去,雷晋就带着景平一一去看过,只等着种子成熟了多采摘些,留着明年种。

    坤阁和浩晨与雷晋越是相处,越见喜爱,就托景平探了雷晋的口风,选了个日子请街坊邻里吃了顿饭,就算是宣布将认作自己家的契儿子。

    雷晋听那意思就和现代的干儿子差不多,自小没什么亲人的他也乐得多些家人,好在这里没有mama一说,他喊浩晨阿么,心里一直空缺的那块稍微平复,在这个世界有了亲人,喜欢自己的人,还有了孩子,这才惊觉往事真的已经过去。

    景平和木月喊哥哥一点没有犹豫,只是景越压根不信雷晋自己报出的二十八岁高龄,但碍于自家阿么的威压,心不甘情不愿的喊声哥哥。

    雷晋亲切的拍拍他的肩膀,故意赞声景越弟弟好乖,惹得一屋子人大笑。

    *

    如果这次真的是兽人,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降生,浩晨已经开始着手给孩子们缝制小衣服和襁褓。

    熙雅他们一直没来消息,雷晋就想着等孩子出生后,就回豹族部落去,可天有不测风云,酷热的夏天里葡萄发起高烧,起初喝了木月开的药也见好,但总是反复不定,到后来干脆就高烧不止,整个小身子像个小炭炉子,汗水出不来,哭声都日渐微弱。

    雷晋这些日子见他调皮好动,才稍稍放下的心又提起来,急得夜夜睡不着觉,一晚上数次醒来抱着葡萄,有两次竟然隐隐有了滑胎的迹象。

    漠雅当即决定带葡萄回豹族部落找天启,只是他最快的速度回到豹族部落也得二十日左右,就怕葡萄人小坚持不住,贝格听说后,送来了一种只生长于海底的银色珊瑚,随身带着,一片可维持半天的降温,一共拿来百十来片,足够支撑回去,他为了葡萄甚至还主动了联系了蓝齐,让他在一路上提供帮忙。

    雷晋无论如何不放心,坚持要一起回去,只是双腿间有血迹渐出,为了不在路上拖延漠雅的行程,耽误葡萄的治疗时间,只得咬咬牙主动留下了。

    “不要想太多了,没来消息就是好消息,我看葡萄身子骨养得不错,你也说那天启和春纪是大陆上最好的医师,葡萄小时候病得那么重,都可以救下来,这次也可以的。”浩晨拍拍他的手安慰道。

    短短十来天的功夫,雷晋在这里养出来的那点rou一点也没了。

    “阿么……”雷晋只唤了这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没人知道他对那个孩子存着多少愧疚,如果不是当初自己执意不要他,葡萄怎会从小多病多灾。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他曾经失去过一个雌性儿子,怎么不了解一个做阿么的对自己孩子的那份担心。

    “只是肚子里还有两个宝宝,木月说这两个孩子可能早产,你多少吃点,要不然怎么有力气。”木月把饭菜推到他面前,都是些雷晋爱吃的,还有最近刚摘得的黄瓜,拌了木耳和野鸡蛋。

    “又是早产吗?”雷晋看看自己的肚子喃喃道,虽然知道双生子早产的几率很高,但是葡萄的早产还是留给他不少的心里阴影。

    “不用担心,虽然双生子少见,但阿么生过三个孩子,部落里的接生的也是多年的老医师了,再说还有木月呢。”浩晨以为他担心孩子出生时漠雅他们都不在。

    即使亲如浩晨,雷晋也不想他为自己着急,勉力一笑,点点头,扒些饭菜过来,准备用饭。

    浩晨见他肯吃饭,自此也就略略放心。

    夏天本来就是个繁忙的季节,加上最近部落里要量地分地,各家各户就更是忙得找不着北了,吃完午饭,浩晨嘱咐雷晋好好休息,就扛着农具带和景平一起出门了。

    午后燥热,雷晋在床上眯了一会,梦见葡萄正在院子学走路,忽然脚步不稳,摔在地上,他马上就过去扶,可是无论他怎么走也到不了葡萄身边,一着急,人就醒了,出了一身的汗,衣衫都湿透了,他拖着日渐笨重的身子,自己打水擦擦澡,又换了身衣服,可坐在床上再无睡意。漠雅带着葡萄离开已经快二十天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雷晋沿着山路东行,东边可以看到海,如果有飞羽族的人经过,说不定漠雅他们会捎点消息过来,满山蝉噪,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他在山边站了半个下午,举目张望,除了海鸟,没看到半个飞羽族的影子,雷晋还是不死心,再说海风吹散了暑气,这处比家里还凉快几分,心想着多等会也无妨,挺着七个多月的大肚子站久了很累,就在路边寻了块石头坐下,可是这个时节雨水多,那块石头虽然面上深埋土中,实际上早已松动,他这一坐,石头带着人连着山边的泥土一起沿着山坡滑落下去,这突变让雷晋根本无法反应,只来得及蜷起身体,双手护住自己的肚子。

    127、双生子下

    头晕目眩中,雷晋也不知道滑出去多远,待到山势稍缓,他腾出手来几次试图抓住点什么,终于在右手指甲盖都掀掉两个的时候成功攥住了一棵老树上垂下来的粗大树藤,好歹是止住了下坠的趋势,他喘口气,可是上上下下一看,心里暗骂一声,靠,天妒英才怎么的,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向上去,还有百余米的距离,而且大片的土层还在不断滑下来,向下更惨,山底下就是流经虎族的那条大河,此处已是入海口附近,几条支流汇聚,河水汹涌澎湃,而且这高度,看着就让人头晕,他一点都不想亲身去验证主角跳崖不死定理的真实性。

    偏偏这个时候肚子里两个小家伙也来添乱,一次强过一次的疼痛让他身上冷汗直流,恨不得剖开肚皮将那两只揪出来揍一顿,但总算是做父亲的理智占了上风,他对着肚子小声念道:“好了,刚才吓到你们了,别害怕,爸爸在这里呢。”

    这样的话反复说了几次,两个小家伙似乎听懂了,暂时消停会,雷晋抹抹头上的汗水,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现在像只壁虎一样攀附在半山腰,谷底阴凉的风上来,树藤也跟着晃动,这附近又少有人经过,他就是想喊人帮忙也不行,一旦树藤断了,等着他的也只有摔成rou饼的份了。

    他以前自觉对生死看的挺开的,还跟人开玩笑说,人这辈子总要走上那么一回,早晚其实都差不多,临到生死这一刻却突然变得贪生怕死起来,想着家里还有三个人正等他回去,想着葡萄的病好了没,想着肚子里还有两个没出生的,这些念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却让他神智更加清醒,抓着藤萝的手又紧了紧,顾不得顺着胳膊流下来的热乎乎的血,他四处张望一下有没有暂时可以落脚的地方,寻来寻去,总算在两米开外的地方找到一处山壁上的凸起,他身边的树藤还算是密集结实,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怎么着也要试一下,他在山壁上蹬了一脚,抓着藤萝借力荡出去,然后抓住第二根,如此再三,换了四五根之后他终于靠近了凸起部分,他停下来歇了一口气,成败在此一举,最后一跳,他堪堪着落,老树再也不堪重压,连根拔起,直直得坠向了山底下,落到河里连个声响也没听到。

    雷晋趴在这不过足半米宽的凸起处,有些后怕,心怦怦跳的厉害,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嘴里念叨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手脚活动两下才发现,这块凸起并不是孤立的,而是被掩盖在杂草藤萝下的小路的一部分,上面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苔藓密布,相当湿滑,如果不是靠得近了,真不容易发现,他一手托着肚子,手脚并用的贴着岩壁小心翼翼的爬行,估摸着有两三百米小路到了尽头,但在岩壁上却发现一个仅余一个人低头通过的洞口,有风从里面吹来,黑漆漆的看不见通向何方,但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只能进去了,雷晋感觉通道是向下延伸的,触手所及,四周都是冰冰凉凉的,不知是什么东西,但应该不是泥土,越向下越宽敞,没有分岔路,他就顺着一直爬,等他出了洞口,经过这番又惊又吓,浑身已经汗涔涔的,借着一点月光,隐约觉得是到了一处谷地,但是现在天已经黑透了,他又不是兽人,根本就看不清楚。

    雷晋靠着山壁稍作休息,肚子里熟悉的坠痛又涌上来。

    “宝宝,你们再坚持会,等我们离开这里,你们可千万不要这个时候出来,老爸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雷晋摸摸肚子,试图和急着出来的孩子打商量,滑下山坡的时候,左腿应该是骨折了,他从刚才就觉得左腿一动就疼,其实打肚子里有这两个宝宝,他动不动就骨折,有漠雅在的时候还好,他自己虽然也会弄,但是挺着一个大肚子,他实在够不着小腿。

    可是这次宝宝却没那么好说话了,雷晋只觉得腹中火烧火燎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孩子踢打的厉害,刚被凉风吹干点的衣服又重新湿透了。

    “真是被你们三个害死了。”雷晋揪着衣衫恨恨地骂道,他一个大男人被人压在底下不说,如今还要给人生孩子,身边竟然一个人没有,他有预感,这两个小家伙真的快要出来了,如果是兽人,八个月孕期,现在已经是七个半月,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想起来走走,听说这样孩子也许下来的快,可扶着山壁,努力几次,腿上无力,根本站都站不起来,扑通跪在地上,半晌没动静。

    阵痛了持续了小半夜,雷晋抱着肚子跪在地上,又累又疼,实在坚持不住昏厥过去,后来又被疼醒了,如此反反复复折腾了一夜,孩子没出来,天反倒是已经渐渐亮了。

    湿着衣服,吹了一夜冷风,雷晋醒来就觉得头很沉甸甸的,嗓子也干得生疼,看到不远处有处湖泊,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波光,就拖着伤腿爬了过去,见湖底有鱼,知道应该喝不死人,趴下头狠灌了几口,顺便洗把脸,这才有心思打量四周,还真是一处宁静的山谷,四面环山,树木不多,中间是略显平坦的荒草地,周围生长着茂密的灌木,野花遍地,鸟声婉转,隐约还能见到草丛里野兔子出没的影子。

    四周的山壁上有很多岩洞,洞口规则整齐,看起来并不太像天然形成的,雷晋选了一处离着湖边最近的,洞里并不潮湿,洞口还有半扇石门可以挡风,真是再好不过了,爬着在附近捡了些干柴,叉了两条鱼,生了火,做完这一切,雷晋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膝盖大概也磨破了,只是比起腹中的疼痛,这些还算得了什么。

    缓过劲来,雷晋知道时候差不多了,自己解了裤子踢下来,摸摸脖子上明雅给戴上的打火石,苦中作乐的想,幸亏这是夏天,如果像生葡萄的时候非得冻死不可。

    腹中又是猛地一坠,xue口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有了上次的经验,雷晋知道是羊水破了,事已至此,再无转圜的余地,不知道这次要生多长时间,他忍着剧痛,把烤的半生不熟的两条鱼都吃了,生怕自己待会没了力气,那就糟了。

    找了处背风的地方,叉开腿半躺下来,高高隆起的肚皮一动一动的,孩子已经等不及了,股间撕裂般的疼痛不断传来,但却始终不见孩子出来,雷晋咬咬牙,学着青乔医师当时的法子揉着肚子向下按压,疼痛实在难忍,连一向坚强如他,也忍不住大声呻吟,沙哑着嗓子不停唤道:“疼死了,啊……漠雅救我,漠雅救我……”

    漠雅伏在床边一个激灵,猛然间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