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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凤:……

    今日是怎么回事,连仙子jiejie都变了。

    魏星阑看着洛衾从马车上下来,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狐狸一样,她可不想给他人留念想,快刀斩乱麻地道:“我已有良人,我们家小洛姑娘也早有婚约了。”

    洛衾脚步一顿,登时又不想走了。

    魏星阑却径自朝她走了过去,说道:“走,带你去捉只野兔。”

    这一行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灰头灰脸地从山林里回来,只捉到了两只山雀,而那原本该在马车上坐着的两位姑娘,却已经烤起山鸡和野兔来了。那山鸡和野兔肥美得很,而两人烤rou的手法也过于娴熟。

    柳大哥忽然觉得,他似乎弄错了什么。

    ……

    到泷镇已是一日半后,魏星阑声称有故人在镇中,过些时日再自行回渔村。

    柳大哥一时没看出什么端倪,便应了下来,和大伙采购些衣食用品去了,而魏星阑和洛衾则到了马市中,细细挑选着马匹。

    镇上的马市较为简陋,里边卖的多是城里淘汰下来的马匹,毛色和骨相都不是太过出彩,一看就是次品。

    这地方到处都是马粪,不免有些臭,洛衾蹙着眉,捏着袖口掩住了唇鼻,细细打量着马厩里的马,“看那匹黑马。”

    马贩子留意到她的目光,笑道:“姑娘好眼力,这一匹可是我这最好的马了。”

    魏星阑循声看去,也一眼看到了那匹马,鬃毛油黑发亮的,四肢健壮得很,一看就和马厩里的其他马匹不大一样。

    马贩子接着又道:“不瞒两位姑娘,这马是我在林中时无意看见的,似是被人丢弃了一般我,我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牵马,就径自带了回来。”

    他顿了一下,接着又道:“这马还通人性,起初我骑它的时候,它还不乐意,三番两次要把我甩下马,如今驯服了,姑娘若是买下来,也不怕被它蹬下鞍。”

    魏星阑细眉一挑,“这么好的马也能被你捡到?”

    马贩子还有些不好意思,“可不是吗,兴许我生来就是这卖马的命。”

    洛衾凑近了些许,抬起了手朝那黑马探去,指尖一顿,移至黑马的颈下,撩起那错乱的鬃毛一看,黝黑的表皮上凹凸不平的,似被烫出了什么痕迹一般。

    她回头朝魏星阑使了个眼神,指尖仍落在那一处缓缓摩挲着。

    魏星阑走上前去,拇指从那一处痕迹上一抹而过,那双凤眸里灵光一现又隐了下去,她回头对马贩子笑了笑,道:“果真是好马,看似挺亲人的。”

    马贩子笑了笑,立即开了个价。

    魏星阑笑说:“你看你这马也是捡来的,若是我们买走了,遇上了这马的原主,原主要将马要回去,我们得多亏,还不如便宜些。”

    马贩子哽了一下,有点难为情,早知道就不跟这两人说捡来的事了,“整个马市就属这一匹马最好,你们若不要,定会有旁人会买。”

    果真,他话音刚落,一旁有人问起这马来了。

    马贩子得意地笑了笑,可下一刻,他脸上的神情就垮了。

    魏星阑语重心长地冲那问马的人说:“这马是被偷来的。”

    马贩子:……

    “我分明是捡来的!”

    魏星阑点头,“反正不是你的,兴许原主也在镇上呢。”

    那问马的人闻言便走了,可不想白白买来一段争端。

    马贩子无可奈何,只好便宜了一些卖给了魏星阑和洛衾。

    在将那黑马牵远了之后,洛衾把祈凤抱到了马上坐着,她回头对魏星阑道:“是武林盟的烙印,有人过来了。”

    天上响起了一声嘹亮的鸟鸣,那声音似要撕碎苍穹一般。

    洛衾将玉制短哨拿了出来,吹出了短促的一声,那白隼俯身冲下,轻轻落在了她的肩上,那通体雪白的隼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脸,两面宽厚的翅膀微微张了一些。

    她抬起手,那白隼便在那细白的手指上极轻地啄了几下。

    “果真来了。”洛衾蹙眉道。

    白隼伸展翅膀时,那羽翼落在了她的脸上,恍惚间如要羽化登仙一般,清冷漠然,美得不可方物。

    魏星阑眉一挑,“原来这白隼不是白吃白喝的。”

    洛衾睨了她一眼,问道:“你方才又何必同那马贩讨价还价。”

    魏星阑笑了,“我得省吃俭用些,苦我也不能苦着洛姑娘。”

    骑在马背上的祈凤目瞪口呆,这女妖精可真是不得了了,比她翻阅过的任何话本里的妖还要厉害,难怪上京赶考的书生总是乐不思蜀,就是被妖精给哄的。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77章

    77

    赶集之日,镇上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实在热闹。

    在买了那黑马后,两人又带着祈凤在马市里走了一圈,终于挑到了另一匹。

    这一回魏星阑没有讨价还价,给得还爽快得很,看来是诚心不想给武林盟的马面子。

    “找人的本事,夙日教当属一流,就算是眼线满城,人也没有虫兽来去得快。可武林盟内却连一个养虫蛇,使鹰隼的人都没有,你说他们是如何找到这来的?”魏星阑牵着马缓缓走着,那话音几乎要被四周沸水般的喧闹声掩盖过去。

    洛衾蹙眉,这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敢往深一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