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长公主要和离[重生]在线阅读 - 第1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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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无人,且那人怕是不敢过来,只远远地将花盆砸过来,并无太大的劲,只一声响就跑了。他凝视手中的纸条,不懂冒着风险这么做是为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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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也分东西街,楚染昨日去的是东市,砸过花盆就猛的疾驰,一下子就去了西市,人在吵闹上的市区里才觉得安心。

    街市上卖的东西不同,她无心去看,只牵着马一路走去,时不时地回头去看,确认无人后才上马回客栈。

    客栈里的陆莳已然恼火了,见到护花金铃,如何不明白。

    护花金铃是防着鸟雀损坏花枝花叶的。

    陆莳扶额,楚染就从外面跑了回来,她大口喘着粗气,端起冷茶就喝。陆莳也不去管她,自己去一旁歇息。

    楚染惊魂未定,主动凑到陆莳身旁求安慰,攥着她的袖口,声音里带着恐慌:“陆相、陆相。”

    陆莳应都不应一声,只当未闻。

    楚染继续拽着她的衣裳,扭头看她:“你怎地不说话?”

    “说甚?”陆莳语气冰冷,将自己的袖口从楚染手中拽了出来,目光扫过护花金铃就觉得生气。

    楚染还未曾在意这些,见她将袖口拿走了,又厚着脸皮去扯,嘀咕道:“陆相,我与你说一事。”

    陆莳却道:“我不想同你说。”

    章节目录 第42章 早睡

    楚染心中不定, 左右看一眼才看到月季花,咦了一下, 道:“这都已经送来了。”

    她起身去看看, 陆莳终是恼了,拉住她:“你觉得这个好玩?”

    楚染心虚, 被她拽着手:“陆相不觉得、不觉得可爱吗?…”

    “哪里可爱?”陆莳气得笑了。

    楚染弯唇一笑:“可爱,你看那个花和真的一模一样, 真的都没有那么多颜色, 黄粉红……”

    陆莳眸色冷冽, “假的便是假的,如何成真。”

    “真的买不起, 假的将就将就。”楚染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眼里笑意止不住,挣开陆莳的手,摸摸花枝花叶, 余光扫了眼陆莳。

    陆莳神色冷冷,已然不说话了。

    客栈里吵闹是常事, 两人突然安静下来, 外面的声音就大了些, 匆匆的脚步声叠加,扰得楚染觉得心烦。

    今日事情成功一半,刘章聪慧些就去拿了私市, 到时能得不少珍品;若是愚笨些, 就浪费她一番心血。

    这等大礼送过去, 刘章必然感恩戴德。

    金铃有些碍眼,放在月季上,颜色好看,却让陆莳不敢看。楚染闹过就规矩了,将铃铛收好,放在角落里。

    陆相生气了,她走过去哄,“陆莳莫气了,我不玩了,带你出去玩,可好?”

    “不去!”

    楚染伸手抱着她,蹭了蹭她肩膀,“陆相,莫要小气,我下次不闹你了,可好?”

    “殿下自己去外面玩。”

    “一人无甚意思,我刚刚砸了刘章,给他私市的地址。明日就有趣了,我们提前去庆贺。”楚染没有哄过人,大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人做事,口干舌燥也无法让陆相展颜。

    陆莳不想理会她,晾着就可,免得下次再犯。

    客栈里只订了一间房,不好将人赶出去,听着她唠叨了会,就捂住她的嘴:“殿下再说一句,不如去外面。”

    “就一间房,你让我去哪里?”楚染嘻嘻一笑,靠着她就不动,自己嘀咕:“我哄你还不成,我刚刚砸了刘章后,心里扑通扑通,身子到现在还发软。”

    “哄我?”陆莳低眸,眸色难测,让楚染心中咯噔一下,吓得她松开手,“我还是去外面等你消气再回来。”

    楚染跑得开,临走还将门轻轻合上,自己去大堂里坐坐。

    客栈里龙蛇混杂,五湖四海的人都有,闲坐、吃饭,高声趣谈。楚染坐在角落里,随意听着,想知道可有郢都的事。

    近日里收不到来信,也不知太子近况。恒王一党手段恶劣,不知会做什么妖。

    客栈门口进来几人,手不离开剑,看样子不是本地人。楚染多看一眼,就见几人形事极有规矩,没有散漫之色,再见其黝黑的皮肤,猜测其从军中或是从某些队伍中来的。

    一行人要过一间房,没有在大堂多加滞留,眨眼就去了楼上。

    大堂内还是人来人往,楚染坐了片刻就去外面,去县衙走走,发觉那里守卫比昨日严了些,她照旧塞钱去问,不想被赶了出来。

    她无奈只好回客栈,看来清河有动静了。

    朝廷来人,或许她还有机会,若是这般悄无声息,她贸然出现,多让人怀疑。

    清河通往吴江的渡头是由朝廷把持的,与各地通关是一样的,刘章再干净也捞了不少油水,私市一事瞒着他,只怕知道了不会轻易罢休。

    开私市不是小罪,捉到了一个个是要充军流放的,如何处置就看刘章。县衙外等了等,不如晚几日再过来看看,到时就知结果。

    想好以后,她打马回客栈,猜测陆相当消气了,在酒肆买了坛桃花渡,就当哄哄她。

    回到客栈后,恰巧见到那几个人出去,几人带着帽,劲装宽刀,她愈发觉得他们不简单。

    打过照面后,楚染匆匆上楼。她脾气有些急,这些时日被陆莳哄得平静了些,只是一遇事又急躁了。

    相反的是陆莳的性子,仿若一潭水,深不见底,极是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