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村长
第二日莫南醒来后，就在村子里溜达了一圈，他准确无误的找到了，资料上写的周如的住处，这所住处跟其他房屋一样，水泥切的一层平房，外面栅栏圈着一个院子，不过院子里长满了荒草，快有半人这么高了，说明没有住很久了。 很快旁边的院子里也有人出来了，这所村子大部分都是老年人，年轻人都外出了，很少有年轻人愿意窝在这。 出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穿灰色衣服的妇女，莫南见她出来，冲她笑了笑，打个招呼，借机攀谈。 “大姐，这房子没人住吗？你知道房屋主人去哪儿了吗？我想看看能不能跟屋主商量买下来，重新翻新一番，到时候空闲的时候来休息一番。”莫南走到旁边的院子栅栏处。 “你是想不成了，这户人家很早就不在了，估摸半年前就走掉的啦。”院子里的妇女冲他说道。 莫南听到大姐这样说，还装作有点失落的模样，但又装作不死心的继续问大姐：“大姐，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哎哟，这个就说来奇怪了，我给你讲，半年前，他们头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一大早就不见了，我们还以为走亲戚去了，结果好久没回来，大家都猜测肯定是搬走了，不过可是有不懂事的娃翻进去看过，里面什么东西都在，除了人不见了，什么东西都在。”这位大姐说的神神秘秘的，像是跟情报员接头一样。 “怎么可能？发生什么了？” 莫南配合她，于是假作惊讶的表情，似一幅不相信的表情，这幅表情大姐很满意，终于有一个外来的，可以听她摆八卦了，于是又夸夸其谈。 莫南从这个妇女口中了解到，周如确实带着她孩子住在这，不过这个孩子已经快二十多岁的模样，之所以奇怪的是，因为这些村子里的大部分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去了，而这个年轻人似乎没有这个想法，一直到走的时候，都是跟自己母亲呆在一块。 莫南很好奇的是，这两个人不像其他人一样，有外出子女可以寄钱回来，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吃什么喝什么，哪儿来的钱？而且听这个大娘说他们是十年前来到这里的。 十年前来到这里，要除去买房修房的成本，孩子也才十多岁，他们又没有土地，经济来源是哪里，听这位大姐说他们花销挺大方的，只出不进，说明他们不愁经济来源，而这个经济来源不可能是刘全国，若是他还用得现在来找，说明是其他人在背后支撑他们。 “村长，你来了？咦，那位大师是谁？”一旁的大姐突然出声，打断了莫南的思路。 莫南转身向后面看去，一位约莫五十多岁的老头子，穿着白色的对襟长衫加长裤，手里还柱个拐杖，可看他走路的步伐，莫南觉得他精神得很，根本不需要拐杖，应该是村长嘛，老一辈的，总的手里拿点什么，显得稳重一点。 旁边的那一位大师，莫南简直熟的不能在熟了，就是他进村前苦恼的衍生，没想到这才刚过一天，人家就搭上村长这条线了。 “李妹子，他是谁？”一旁的村长看见有外人来了，于是询问这个妇人。 “我只是在这里游玩路过的，觉得这间房屋还不错，看看屋主在不在，问看卖不卖。”莫南在一旁上先解答。 一旁的妇女点了点头。 村长对一旁的衍生大师做了一个这边请的动作，没有理会他们二人，衍生从头到尾就像不认识莫南一样，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莫南识趣没有上前去。 莫南自顾自的回了住处的小屋。 这边衍生被村长带进了那件废弃的小屋，也就是周如的房子，跨过杂草，走进了里屋。 门是虚掩着的，正厅的桌子上还放着水杯，水刚刚七分满，桌子上摆了两双筷子，衍生看了看后厨房，发现菜刚刚做好，连盘子也放在灶台上，只不过时间久了，味道也有些难闻，一切的模样都表明这户人家当时正开准备晚饭的时候， 衍生进了卧室看了看，卧室什么东西都没有动，可以说这户主人什么东西都没有带，是什么促使他们什么钱财细软都不带的跑路了，连收拾的时间都没有。 种种迹象看来，当时危险很快的逼近他们，而且容不得他们有多余的时间去反应，于是仓皇出逃，看来这户人家的生死是一个未知数了。 眼下村长还在这里，他不好细翻这里的东西，只有等入夜了再来。 “大师，你查出异常了吗？是不是这里？”村长有些紧张，毕竟这位大师来村子里的时候，一口就说出，出行的山路上有许多亡魂，他跟随亡魂的指示而来，说厄运的源头在这座村子里。 说的村长不得不信，因为那些死去的亡魂正是柳树村的村民，柳树村出入必经过那座大山，而这座大山的路上死了不少的人，都是同一个死法，掉落山崖，一开始大家都认为是普通的意外，然而后来死的人越来越多，几乎一年死七八个，而且死的人都是柳树村的人，其他村子里的人出入那座大山却一点事都没有，这就更加玄乎了。 从此以后柳树村的男子女子都婚配不易，附近的村子都听说过这个传言，没有人敢嫁到这里来，村子里的年轻人许多去城里打工，很少在回来，村子里的老人，大多数在这里生活了半辈子了，故土难离，半截身子都入黄土的人了，也不存在怕不怕了，所以这些村子里基本上都是些老人了。 “暂时没有，不过我会尽力而为的。村长放心。”衍生看了房子周围一眼，缓缓的对村长说到。 村长不知道为什么对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大师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信任，放佛他不用说什么做什么就让人十分信服，而且他身上的那种气质让他这一把年纪的老人，都有点敬畏。 周韩和赵然这俩人男女搭配，充分发挥了表演，蜜月中的夫妻，哪哪都新鲜，于是在村子里四处闲晃，四处跟人假装健谈的模样，搜罗消息，还顺带把这村子的分布坐落了解清楚，连一些林间岔路都一条没有放过。 入夜，周韩和赵然两人在暂住的小屋内把脑子里记下来的分布坐落地图画在纸上， 两人把探听到的消息觉得有用的都记在纸上，以免到时候忘记了，做完这一切二人又像头天晚上那样床上隔条被子躺着。 不同于昨晚上的事，昨晚上大家都累极了经过休息，整个人都好了许多，村子里的人都睡得早，八点多最多九点就上床睡觉了，而对于周韩赵然这些习惯晚睡的人，有些睡不着。 大眼瞪小眼，盯着头顶上的水泥顶。 “对了赵然，我们俩好像来事务所的时间都差不多吧，这么几年怎么没见你谈过女朋友？” “嗯，中间也有人介绍过，不过我太闷了，不知道怎么讨女孩子欢心，所以人家看不上，人家一听我的职业，是干这个的，十个有七八个都被吓退了。” “啧啧啧，那些女孩子，真没眼光，你脾气这么好，真是可惜，不知道将来谁捡回家。” “嗯，你呢，周韩。” “哈哈哈哈，和你一样，人家一听我的工作跟干狗仔似的，就不搭理了，而且人家一听我自己努力买房了，心里多多少少会带点有色眼镜，觉得我年纪轻轻的就买房，肯定还是爬上谁了，况且jiejie我又长得这么漂亮，谁信呢。” 赵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只是觉得周韩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挺不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边莫南趁着天黑，出了房间，带上了他的夜视镜，这座村子到了夜晚除了月光就是一片漆黑，稍微有一点亮光就会格外显眼。 不过莫南出门在外办事，什么装备都有，难不倒他，他带着夜视镜仔细的前行，不过透过夜视镜一片原谅绿，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摸索着来到了白天周如那栋房子，不过幸好的是，这柳树村的村民都没怎么养狗，估计也没什么养狗的必要，乡里乡亲的，除了莫南这种偷偷摸摸的，也没啥好做贼的。 莫南轻声的走进院子，他刚刚没走两步，他的多年偷拍查案的直觉，自己身边不远处有人，于是他四处看了看，突然看到一个身影，夜视镜看不大真切，只能看个模糊的人影。 莫南直接防备状态，只见那人向他走近，莫南一个扫堂腿过去，然后右手出拳过去，那人直接躲过，然后一只手牵制住他出拳的右手，莫南接着出左拳向他打去，结果两只手都被人牵制住了。 还被那人往前一带，向他那方向两步，碰到了那人的胸膛。 “是我。” 声音很轻，莫南听声音就分辨出来了，是衍生，不过他很佩服，正常人在这么漆黑的情况下，不借助外用科技，还能分毫不差的牵制住他。 “你夜视能力可以呀，你能看清楚？” “嗯。” 莫南觉得这样的姿势怪怪的，不舒服自己脑袋在他的下巴边，距离太近，双手又被他牵制住没有送开。 “和尚，行了，知道是自己人还不松开。” 衍生松开了他，莫南揉了揉自己的两手手腕，于是继续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