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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停住，沈温尔不再深问，只是转过身去看舞台上的人。 女孩和驻场说了几句话，驻场就笑着把舞台让给她了。 舞台左侧有一架三角钢琴，女孩拿着话筒走到它面前坐下。 安好话筒，女孩笑着说，“我朋友怕我喝的酒精中毒，我只能来这儿唱首歌表示我还很清醒。” 台下有不少人认得她，大声欢呼，毕竟上次砸场子让人印象深刻。 很安静的一首歌，女孩声音轻缓而嘶哑，与上次的高昂截然不同。 指尖在黑白琴键见跳动，钢琴的声音清脆悦耳。 【我想一个眼神就到老】 女孩最后唱。 那你，想和谁一个眼神到老呢？ 身处其境，沈温尔应景的想。 可下一秒，她收回这个想法。 她没兴趣探究这些事情。 毫无意义。 元柠安唱完坐回高脚椅，拿起牛奶小口小口的喝。 其实之前灌酒灌得她已有些醉意朦胧了。 “很好听。”沈温尔笑着说。 元柠安转头看着她，定定不发一语，许久才说，“你为什么总是要笑，虽然你笑的真的很好看。” 沈温尔滞了滞，没有预料到她会这么问。 转过头看她，她偏着头似乎真的是很困惑的一副样子。 “习惯了，见人三分笑，日后好签合同吧。” 元柠安点了点头，“逢场作戏三昧俱。” 沈温尔有些惊讶的问，“什么？” 苏轼的诗，她自然听过，可她没想女孩会这么回她。 元柠安这才后知后觉有些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啊，我有些上头，说胡话你别介意。” 沈温尔有些笑出声，刚刚是谁在大家面前说只能唱首歌表示自己还很清醒的？ 又是沉默无言，她们之间，本也没什么共同话题，有什么可说？ “你读金融？”终是有些不习惯身边的沉默，沈温尔想了想还是找了个话题。 似是有些惊讶沈温尔会问这么俗套的问题，元柠安有些调侃的笑，“沈总这问题好老套，像是逢年过节遇见不认识的亲戚，没话找话，只好问你是不是读大学了呀，读什么专业啊，以后想做什么啊。” 沈温尔笑的有些无奈，“那你怎么不按套路回答，你这样我怎么问下去？” 元柠安哈哈大笑，不再是之前郁郁寡欢的样子。 “好好好，那沈总再问一遍。” 沈温尔也不说什么，笑着又问了一遍。 “不，我读计算机，”果不其然看到沈温尔有些迷惑的样子，元柠安笑着说，“我主修计算机，辅修金融，加了商院学生会，那天才被捉去做会议记录的。” 沈温尔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称赞道，“你父母很有远见。” 很多人本科就选了商科，以为越提前接触就能找到更好的工作。其实不是，很多大牛其实更建议本科修读计算机，再去读个金融硕士之类的。 元柠安再喝一口牛奶，慢慢悠悠的解释，“不是哦，是我自己选的专业。” “我爸妈，”元柠安像是想到什么，半垂了眼，“很忙。” 忙到没时间和我聊聊，我该选什么学校和专业。 敏锐的察觉到女孩有些落寞的情绪，沈温尔想了想还是安慰道，“那一定是因为你很优秀，你爸爸mama很放心你，”随即像是想到什么，笑着说，“你看，你不是选了很好的专业么？” 元柠安笑了笑，有些敷衍的说，“大概是吧。” 随即转了情绪，转过头一脸孩子气的和沈温尔说，“不过我很优秀是真的哦。” 沈温尔愣了愣，近乎温柔到极致的说，“我知道。” 酒吧灯光五颜六色，可沈温尔的笑容太温柔，温柔到元柠安忍不住愣了愣神。 察觉到女孩不说话，沈温尔抬眼看过去，微微睁大眼表示疑问。 元柠安瞬间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笑的太好看，我愣神了。” 坦白又直率。 倒是沈温尔有些不好意思，咳了几声，一本正经的说，“我知道。” 元柠安嗯了一声，有些困惑。 “一开始你就说了。” ——为什么你总是要笑，虽然你笑的很好看。 想起那句话，元柠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拨了拨头发，掩饰尴尬。 喝完最后一口牛奶，看着身侧女人温柔又安静的侧脸与长发，元柠安忽然意识到—— 该离场了。 她们之间，本就是借着这一杯酒才有些了些许牵连。 如今酒喝完了，她……也该走了。 “我要回学校了。”语气温软又沉静。 沈温尔放下酒杯，温声问，“你能走么，要我送你么？” 温柔又礼貌。 元柠安笑着摇摇头，好笑的说，“我都唱歌以证清醒了，沈总放心，明天社会报头条不会是花季少女深夜醉倒街头的。” 沈温尔摇摇头，煞有其事的说，“我开始相信了。” “什么？”元柠安好奇。 “你会说笑话。”沈温尔一本正经。 元柠安噗的笑出来，故作绝望的说，“我都说我会说笑话了，你们一个个都不信，我也没办法啊。” “那大概是因为，你长得太高冷了。”沈温尔故作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