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魂魄离体
陆瓷心还躺在荣璟怀里,惨白的面色上尽是疲惫,痛苦的咬唇皱着眉头,整个人疼的已经没了意识,荣璟俊脸上满是紧张之色,牵起她的手五指相扣,心中也隐隐有些慌。 “陆瓷心,算我求你,别睡过去好不好?你千万别睡,等你醒了我就给你买好多好多蜜饯,往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想做什么,我也不会阻拦,只要你能清醒过来,我什么都依你好不好?”荣璟看着怀中疼的已经快要昏过去的陆瓷心,吻了吻她的眉间,低声道。 然后他们也并没有注意,在陆瓷心身后渐渐幻化出一个少女的身影,虚幻的她飘在半空,容貌妍丽与陆瓷心极为相似,可又不与陆瓷心完全相同。 “荣璟,你原本应该是我的夫君!”陆婉心被迫与本体脱离,眼神略带恨意的看着因陆瓷心而慌张不安的荣璟,心中有些不甘。 她容貌与陆瓷心无二,可两人差别正是在眼神,陆瓷心眼神清澈干净,而陆婉心眼神阴鸷冰凉,分明是同一张脸,却能给人不同的感觉。 陆婉心最后一丝魂魄被迫离体,凉凉的出声道:“以为用桃叶汤逼出我,她就能活下来了吗?简直愚蠢!况且那本来就是我的身体,她凭什么死占着不还给我?既然如此,那便一起魂飞魄散吧!哈哈!” “谁?是谁在说话?”荣璟闻言,却始终看不见是谁在说话,不由得皱着眉头在周围四处观察,看了好半天也没有结果。 如今陆婉心最后一丝魂魄离体,本体先开始会感到不适,如果陆婉心的魂魄没有很好的契合体,那她的本体会腐烂,寄托在本体上的陆瓷心也会跟着消亡,好在这时陆瓷心还换得一点点清醒的时间。 “你不用看了……”陆瓷心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有些呆滞无神,却还是尽力保持清醒,“那应该便是我的meimei陆婉心,她这样做也没有错,我本来就不该存在的,是我贪心了!” “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是我拜过堂成过亲的妻子,谁如果敢对你动手,那我也定要那人百倍还之!”荣璟听说是陆婉心,俊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凝重。 “她为什么会说一起魂飞魄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还以为只要能把她从身体里逼出来,以后她就不能再缠着你了,可我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切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荣璟听陆婉心说两人会一起魂飞魄散,眼中顿时满是懊悔不解之色,心情复杂的问了出来,陆瓷心也只是苦涩的笑笑,没有半点责怪之意:“现在陆婉心脱离了本体,若是她不能及时找到合适的契合体,那她的本体就会腐烂,我完全寄生于她的本体,若是她的本体腐烂,我也会跟着魂飞魄散……” “怎么会?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害了你,我原本也是想帮你的,我害怕你会因为她是你meimei,然后你就舍不得下手,是我自作聪明的想帮你,到头来却害你白吃那么多苦!”荣璟神色满是懊悔的自责不已,即便现在再如何自责,事情也无法挽回,他真的无法想象,若是以后的日子没了陆瓷心,他又该怎样? 他这辈子从未这般将一个女子放在心上,哪怕明知两人殊途,却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两人生同寝死同xue,上碧落下黄泉也不要分离。 “没事,我不会怪你的,”陆瓷心强撑起虚弱的身体,主动凑上去吻了吻荣璟的嘴角,眼神中略带着些惊慌之意,“若是你还想帮我,那你能不能帮我,帮我去找一些草药可好?” “你我之间怎么还用分得这样清楚?我要帮你找什么样的草药,你尽管说就是,我一定尽力找来!”荣璟与陆瓷心两人目光相撞,纷纷察觉彼此眼中紧张不安的神色,却都没有点破。 “我要的草药其实也很好找到,并非那等灵芝人参之类的灵性草药,之时此行路途遥远,那里荒无人烟又有颇多怨灵存在,你可害怕?”陆瓷心想起荣璟初次知晓自己是怨灵,那是他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不由得有些皱眉,很担心他此去的安危,又害怕他会把握不好时机,若是不能在本体腐烂之前赶回来,那即便草药制成也无用。 并且陆婉心对此明显不满,若是她从中阻拦,那荣璟成功带回草药的几率会越发渺茫…… “有的人心比之怨灵还要可可恶,我还以为怨灵都很邪祟,然而你不一样,你很干净,干净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那般,为了你我可以不害怕!”荣璟说着便有些红了眼眶,陆瓷心将采草药的地方告诉了他,看着他带着人前去的身影,心中微微苦涩,眼角无声滑过一滴眼泪,自己这般信任他,总不能叫自己失望才好! 自那日匆匆与陆瓷心离别,荣璟带着人马不停蹄的赶了三日,终是到达她所告诉荣璟的地方,这里遍地都是陆瓷心所描述草药,心里不由得有些欢喜。 “你们都下马,将这种草药都采来,记住要留住底根,不然会毁了药性!”荣璟对此吩咐道,手脚利索的开始挖草药,不知为何,这四周却没有陆瓷心所说的怨灵,倒是有些猛兽出没。 一只猛虎扑向专心于找草药的荣璟,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避之不及,是所有人齐心协力打死了猛虎,这之后众人便警惕起来,纷纷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找草药。 当有了足够草药的数量时,因为这草药离土后生存时间不长,故而荣璟等人又只能将草药处理好,就在那荒无人烟之地将草药熬制成汤,灌入带来的聚温壶当中。 “好了,大家都辛苦了,待回去每人得一百两白银,现在我们在这里休息两天,缓缓体力再赶路!”草药足足熬制了二十三个时辰,荣璟收好熬好的草药,俊脸上带着丝丝泥垢,而后一行人不得已又在那荒芜之地住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