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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拿脚去踹有些远了,只好脱了朝靴下来,远远地对着那傻小子砸了过去。 “哎哟,奴下不敢了,我不敢和福安公公偷看了。” 于是那边的福安也面红耳赤地从小花丛后边歪着步子出来,他没吉佰那般的胆,哆嗦着跪在两人面前;“世郡殿下饶命。” 这两个死太监,越来越不守规矩了。 白允沫寻思着想站起来,却仍是被子桑圈在怀里,不给离开,脸也被子桑当着福安的面捏着玩。 “都看见什么了?” “奴下……奴下什么都没看见。”福安低了头下去,自想扇自己大嘴巴,另一边也对吉佰那小子恨得牙痒痒儿的。 “我家小娘子这般貌美如花,天姿国色,你竟看不见?” “啊……。” 福安嘴巴都歪了,跪立着身子,转眼看了看冲自己歪脸一笑的小医官……这这……:“看见了,什么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看见看见世郡殿下的小娘子医官貌美……。” “即是我的小娘子,你又敢看?” “饶命啊。” “罚你去打吉佰的屁股,再让吉佰打你的屁股。” “啊???是是是是。”福安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咬着牙找吉佰去了。 白允沫仰面在子桑脖间咬了一口吸了吸,留下抹的淡红的印儿:“你走前我寻得空再来找你。”. “当然。” 再又是把手从子桑衣领里伸了进去,摸出来上次送的万事玉佛像,玉身仍是暖暖的:“可一定戴着。” “好。” 再又是耳髻交磨,才作了别。 看着白允沫背着小药箱行至远处转过回廊,子桑转过头在吉佰脑袋拍了一拍:“让你偷看。” “好看嘛。嘿。” “羡慕罢,还好吃得很。” “吃嘴儿么?” “都有,舌儿,唇儿,嘴儿。” 香腮软舌,齿间余韵,回味无穷,愿他春能归。 第二十九章 做一世好友呢 又是照着时辰奉了汤药到王前。 庆僖公原本是想笑着的, 只一张口又连咳带喘, 旁边德章宫宫赶紧把庆僖公一手染红的白帕子换下来, 老脸皱巴巴儿的。 “这朝就不能不上?” 若是不上朝,至少还能咳个舒坦,每日见朝臣以及理事都强忍着咳喘。 . 庆僖公说不上来话, 连咳带喘地摆着手。 德章替着他从旁说:“王上总想着在位一日便一日不可无罢朝,手边之事再多也要一并理完, 哎, 王上就只想着不要留下什么摊子在这人世。” 事儿哪里是做得完的呢, 争这一时之气,也顶不了甚用的。 灌了药下去, 庆僖公方顺过两口气,两眉深拧着的眉毛慢慢展开,勉能冲着子桑笑笑:“后儿你就得北上去了。” 日子已定下,朝中也就不再力说这不可更改的事。 子桑亦是如常那般笑笑的:“可不, 在宫里这些日子可也是把我憋坏了。” 这时殿外小太监前来报说:“大将军周载来拜。” 看得出来周载表情如往地刚毅,只眉宇间也多有怠色。 北上这一行,他事必亲恭,尤其此行太子也将随行, 风险亦多, 耳目难防,军中可信任之人少, 都得一一盘查清楚,耗时费力。 随他同进来的, 亦是一身穿战甲,身佩长剑,胡渣青涩的男子,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长得很壮实。 那男子进来见礼,举止极是板正:“王上万岁,殿下千岁。” 周载引见说:“我此番北上,分出少部份兵力由都尉陈庭指挥,随侍王前。” 陈庭站起身扶着剑便把目前分布的几股重要兵力大致说来。 暗中几股分别盯着朗中令那边的禁卫军,方仲侯一派的监城军,另还有一些离白壁城近的州府屯兵。 明的便是宫中守卫多数被调换以防叛变。 庆僖公点点头,这事周载早便有提过几番了,只是一直在确认人选,看得出来对于周载的安排,他很是信任的。 再又是招了子桑往前,让到他跟前。 子桑便依言往前半跪蹲在庆僖椅榻前,喊了声王爷爷,开始时觉得这老头可怜,叫他一声没得什么的,叫得多了,却总也想多叫几声。 榻上金红彩织的锦被,异兽奇禽附线盘缠。 半倚着绣枕的庆僖公亦笑呵呵地应着那声王爷爷,手端了旁边德章捧上来的一物甚说:“拿手来接着。” 那物甚约摸拳头大小,一块白色的锦绸包得严严实实的,子桑听得庆僖公的话,便捧上手去。 “这东西,也不重,九斤九两。” 庆僖公喘喘说着,把东西放落到子桑手中,然后才说:“却也重得让人放不下。” 原本想着,或而算是什么给她送行的礼物罢,听得庆僖公这两句话她便觉得手心里沉掂掂的,想着是不是应当还回去。 九斤九两的,只能是南凉国印,印的是基业大事。 她一时想不通透王爷爷为何要把这般贵重的物事交给她这么个人,她现在确实是个太子,可也仍是那个没甚用的子桑。. 做国君好不好。好的,大权在手,俯看天下,享尽荣华。也不好的,守在深宫,日理万机,鞠躬尽瘁。 或而可做一个不那般好的国君,可眼下的时势,无论是做世郡殿下,还是做国君,都被臣民侧目,她没眼去看那些纷纷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