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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也没见过爹爹以外的几个男子,见的都是府里的管事一个个的奴样看着就讨厌。” 风歌倦倦地就叹着气,出得浴伸出手来身上一丝儿也不穿地走向南无。 南无仍是如常地取了旁边的锦布来给她拭身子。 从颈到肩,从背到腹 ,从后臀到耻骨,从髋骨到足踝,细到指节都一一顾全,再又是拿了绸衣披上,松松地系好。 “我也不知道自个到底喜不喜欢阿禅的,以前就只是觉得她对我真体贴。”风歌伸了手搭在南无肩上,仗着身子小些,整个腰儿往上贴。 南无仍是站得笔直,可风歌这般往下勾着她,便有些往水池里倒的劲头,只好伸出手捞住那往下沉的腰身。 如此两个人便抵在了一起。 风歌吃吃笑了笑:“快说你喜欢我。” 南无皱了皱眉,不过两个字而已,却不太说得出来。 “我就想听一下,女子说出来的喜欢会有何不一样。”说得好像听过很多喜欢一样,就是阿禅那个丫头喜欢归喜欢她没有正正经经的说一下。 其实没多少人同我说过的。 相府的千金,都尽在这花海中闲看叶落,忙看百艳争香,别人还有个娘亲夸,我只得后院一帮针锋相对的妾室,对了,还有个只是每日说闺中大秀闺中大秀的爹爹。 南无捞着眼前的人,扶离池边,放开手想让她站好些,她双手却越发地勾得紧了,从下到上都抵得死死的。 松手便会使得她跌在地上,只好任她这般吊着。 南无也很是无奈,眉头仍是皱着,给风歌腾手来捏了捏:“怎的,你讨厌我?” “不。” “那你喜欢我。” “不。” “那是怎么个意思?” 南无被问住了,风歌微微是仰着脸与她说话,一分一毫气息都尽往她脖间,领间,还有唇间吹拂,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只是这温池旁边难免会有些热意。 “你有喜欢的的女子?” “嗯。” “你亲过她吗?” “没有。” “我也没有。” 风歌在南无怀里,左右看看她,一双腿便缠了上去怎也不肯下来:“你力气很大。” 自小习武练剑,再所难免。 “南无。” 不应。 “我觉得或许我也是喜欢女子的,比如像你这样。” 以前想来想去都不知道阿禅喜欢我什么,仍是恼她,喜欢我为什么便要死呢,或而告诉我,让我再好好考虑一下我是不是也喜欢女子的。 玉指从那道疤上细细走过,一寸一寸,从侧额眉梢,过鼻梁豁口,再到腮际,只是看着便能想象到时有多痛。 手指停在了紧抿的薄唇边。 “南无,你入府到今,统共三十三日了。“ “嗯。” “你就不会喜欢我?” “……。” “你有告诉那个人你喜欢她吗?” “嗯。” 好像是有告诉吧,总之她知道的,她都知道,又怎会不知我对她的心思。未及深想,唇里挤进一丝凉凉的,原本停在唇边的手指正抵着她的齿关。 身子这般便有些动不了,腰被缠着,脖子被勾着,看着风歌小姐面色忽就变得有些像白日里那些白|粉相间的花瓣。 唇间有些凉意的手指轻叩着齿关,她想闭起来,指尖却又是往里一下一下子便挑进了她口中抵在了她的舌尖。 面上这就热了,想吐出来,眼前的人却吃吃笑着,似故意逗着里边的小舌,一时进一时出的,于是只好咬住。 也是不自觉的。 风歌被咬了一下,便没得动了,眼睛就对着那个也定定看着她的人。两人贴着的身亦是因着玩闹一挺一挺地。 南无略松了牙关,才得见那支玉指离了唇边,换粉白相间的面儿像洒落的花海,铺天盖地凑近眼前在她唇角印了一下,又微时离开,然后说:“我堂堂一个相府千金,居然不喜欢,真没得意思。” 如此腰间的腿才松了去,风歌拉起自己的衣衫,摸了摸自个的面,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儿离开了热气氲湿的温池边。 身前的热间瞬时烟消云散,南无抬手摸了摸唇边,方才被风歌指尖抚过的地方还留着些许湿意,还有被亲过的地方仍是痒痒的,像烙了个什么东西在上面似的。 那个人,也喜欢说,你真没意思。 于是又是伸手向腰侧摸了摸,那里没得长剑在身的,不过仍是半扶着往外走去,她现在是一介侍女,要跟着那个叫风歌的女子。 东池国,铸城,临海,日暖夜凉、 进了房时,风歌已然身子向着内侧躺下了,南无取了被给她盖上,动作轻微。 “我可不会像阿禅一样,喜欢什么不说出来的。” “嗯。” “我喜欢你的。南无。” 其实有什么难呢,不就是觉得这么个物事觉得欢喜,乐意么,说出来也没什么难的,最不喜欢遮遮掩掩 ,含含蓄蓄的。 就像我风歌喜欢看满天花海,便日日也看,日日欢喜的,有时候喜这种颜色的,有时候喜欢那种颜色的。 只有试着看了见了,才知道会不会喜欢的。 我没试着喜欢女子时,不知道那是如何的,我试着喜欢你,然后就便大约感觉到了好像确实也是有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