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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那不如我们现在就把书拿出来,边学边实践,伟人曾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吾辈深以为然。” 殷墟坏笑着凑过去。 等腻歪够了梳洗好从山河图里退出去,已经日上三竿了,两人牵手走出去房间,只听到远处正厅里人声鼎沸,隐隐还有敲锣打鼓的声音。 “师姐,看来婚礼已经开始了。” “我们先去。” 为了不招人侧目,殷墟与傅欺霜偷偷摸摸地从侧门进去,大殿大得很,混入人多的地方不易被人发觉,然而傅欺霜的容貌和气质在鱼龙混杂的人群中分外出众,想不引人注意都难,殷墟心里对这些人时不时投来的注目很不舒服,强迫自己憋着一口气,忍下将师姐拉走的冲动。 两个主人翁目前还未登场,正闲的发慌,只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呼:“傅道友?” 殷墟转头看去,只见沈镜风和他meimei分开人群而来。 殷墟已经换回了黑色的女装,衬着雪白的肌肤,清丽秀美。 沈镜风看得呆住,嘴巴哆嗦了一下:“真的是傅六傅道友?你……你是个女的?” 殷墟拍拍沈镜风肩膀,挑眉一笑,不阴不阳地说:“沈道友真会开玩笑,难道我是男是女你看不出来?” 那她meimei这一片痴心岂不是错付了么?一回头,果然见自家meimei双目圆瞪,委屈的眼泪花子在眼眶里直转悠。 殷墟见不得人哭,忙别过头去不看。 清冷的幽香探入鼻息,殷墟一时怔忪,只见傅欺霜将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在她脸上,侧身探近,眼睁睁看着师姐如月华般清越的脸越靠越近,美色当前,饶是她也不禁头脑发晕,心跳加速。 “心疼了?” “嗯?”殷墟回过神,见自家师姐好似在吃醋,忙凑上去讨好一笑:“只疼师姐。” 好想亲师姐。 “哼!小,贱,人。” 殷墟脖子一梗,不回头也知道是谁在骂她,没好气地白眼一翻:“你不去好好准备你的婚礼,跑到我这干嘛?怎么,嫌弃礼物不够好?” 宫旒殊厌烦地皱皱眉头:“流程太麻烦。” “这么猴急?”殷墟惊诧地望着宫旒殊,也是没想到,这人这么喜欢那季淮堔?如此的……呃,迫不及待。 四周人见新娘子站在这,自觉地退后三步,在她们四周划出一个圈来,殷墟倒是不在意,但傅欺霜性子清冷,不喜被人这样观看,不禁轻轻皱起眉头,眸色愈发寡淡。 “呸,想法怎么这么污浊,”宫旒殊一甩袖子,吩咐身边属下:“你去叫季淮堔来,告诉他,可以拜堂了。” 说着,掏出鸳鸯头巾,盖在头上。 殷墟咽了咽口水,跟自家师姐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虑。看宫旒殊这个样子,就好像跟季淮堔不相熟似的,都要成婚了,叫全名也就罢了,口气还那么僵硬,真的是真心打算成为道侣的? 殷墟压下疑惑,与傅欺霜退至一边。 过了一会儿,一人跑进来,朗声高呼:“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入场……” 话音未落,只见季淮堔身着大红色喜袍从正门而入。 说实话,这季淮堔作为本书第一男主角,确实有些过人之处。外貌上,星眉朗目,英气逼人,虽然资质平平,却架不过自身气运雄厚,又颇为勤奋,最终成就大道,且他自身是一个严肃正派的人物,即便后来修习了魔教圣典,也能维持本心。 这是殷墟与他隔了几十年后的再次见面,不用精神力,也能立即察觉到他体内的灵气,如磅礴的大海般汹涌翻腾,想来这些年来他的际遇也十分精彩。 殷墟正想的出神,季淮堔忽然望过来,眼中的光芒如凝实质,带着一丝敌意直直的刺过来。 感受到一股阴风袭来,殷墟心中一凛,警觉顿起,两道目光在空中相遇,下一刻便各自移开视线。 一场战争,刚刚开始便已消弭于无形。 傅欺霜轻轻晃了晃殷墟的手指:“可有事?” 在场宾客自然蒙在鼓里,但傅欺霜对自家师妹却很是关注,这暗地里的斗争已看在了眼里。 殷墟道:“我没事,季淮堔这厮修为不弱,不过,并不能伤到我。” “那就好,”傅欺霜微松了口气,看着季淮堔的背影,皱紧眉头。她已知季淮堔会修无情道。无情大道一但修成,所向披靡,如今他对师妹似乎抱有敌意,贸然出手,以后大约是敌非友,不禁暗暗替师妹担心起来。 “怎么了?”殷墟不知道自家师姐在想什么,就问了一句。 傅欺霜摇摇头,冲她笑了一下。 场上婚礼已经进行到最关键的地方。 季淮堔和宫旒殊二人拜过了天地,只差这最后一拜,便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道侣。 气氛却在此时僵了下来。 因为礼仪师已经高喊了夫妻对拜,这两人竟谁都没有低下头去。 礼仪师再次高呼:“夫妻对拜!”见两人仍迟迟不动,掩袖轻咳了一声,尴尬地提醒:“殿下,大人,该对拜了。” 宫旒殊似乎考虑了一会,紧接着,肩便弯了下来。 季淮堔眼角不着痕迹地抖动了一下,抿着唇静默了片刻,在殿里所有人瞩目之下,缓缓弯腰。 “不许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