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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墟生怕师姐着恼害羞,黑袍连往上拉,盖住师姐和自己,掩面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尴尬道:“你们怎么在这?” 宫旒殊冷哼道:“我们还想问你呢,你可知刚才雷劫闹了多大动静,竟然致使天地崩裂。” 徐子鸠听罢,也叹了一口气:“所幸没有酿成大错,只是青墟师侄,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 殷墟这才醒悟过来,遥遥望去,那十几个大乘修士已经失去踪影,天上地下崩塌之地,也在渐渐复原,世界又开始一片勃勃生机。 “这……”殷墟欣喜之下,心中也存了疑惑,低头看了傅欺霜一眼,隐隐觉得这世界之所以没有崩塌,与自家师姐有些干系。 但这事委实不适合在此处谈论,遂朗声道:“今日之事太过离奇,三言两语难以言明。我妻子受了重伤,不能耽搁,我且先带她回去疗伤。” 徐子鸠听到此处,也是真心为傅欺霜焦急,忙道:“我懂几分医术,我们暂且寻个安静处,让我给她看看。” 殷墟喜道:“有劳仙子。” 宫旒殊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被徐子鸠拉着手,上了绿舟。 四人走后,修士也讨论着方才见闻,三三两两散去。虽然来之际没了解到内情,但是见到殷墟跟青霜仙子的柔情秘事,也够给枯燥无味的求道生涯增添几分谈资。 不知道又被当成风流八卦的殷墟此时焦急地望着徐子鸠,她正为昏迷的师姐诊脉,眉头紧皱的样子让殷墟的心也悬了起来:“仙子,我师姐情况如何?” 徐子鸠将傅欺霜的手放好,道:“欺霜师侄应是使用了某种禁药,强制提升修为,伤了元气。不过这倒是小事,”她话锋一转:“只是……心肺也受到了损伤,幸而你当时给她吃了一颗续命的仙丹,倒拉回了半条命。” 殷墟的心随着徐子鸠的话起起伏伏,也没落个实处,见她又不说话了,当下小心翼翼地问:“那……那救我师姐需要用到什么呢?” 徐子鸠安抚地笑了笑:“你不用这样担心,既然已拉回半条命,自是没什么性命之忧,只是仙丹不能再吃了,须得将见雪草熬通透了,每三日服一次,不出一月便能还你一个好好的师姐。” 殷墟听到这,终于舒了一口气,笑着说:“见雪草我要多少有多少,倒不是难事,此番多谢师叔搭救了。” 徐子鸠点点头:“你还是叫我子鸠吧。” “那怎么行,你和我师傅是平辈之交,我若再叫你名姓,岂不是乱了辈分么?” 宫旒殊从徐子鸠身后探出身子,媚笑道:“小坏蛋,那你叫子鸠师叔,岂不是得叫我婶婶?既然如此,那你便叫一个听听如何。” 殷墟冷哼一声,眼刀子飞了过去:“我可不随便认亲戚,你这个妖女,季淮堔拐走我师姐一事,我还尚未找你算账!” 宫旒殊睁着双眼,一脸无辜:“那你可是诬陷我了,若说清潇找你报仇一事,有我的一份,那我便认了。可是我让季淮堔跟我假结婚,只是答应了他会给他半本魔典,谁料到他会将你师姐带走?” 殷墟上下打量她一番,思索着话中的真假,决定暂时放下季淮堔一事,目光闪烁的问:“那闻清潇又如何会出现在魔教?” 宫旒殊叹了一口气:“清潇自从被你搜了魂,精神便有些不好,她那父亲母亲和族人,没有一个是真正疼爱她,见她疯傻了,又得罪了未婚夫一家,便把她赶出家门,可她傻归傻,却凭着毅力走到了魔殿,我用了好一番功夫才治好她的病。” 殷墟听到这,不禁怅然若失,没想到她走之后,闻清潇竟落得悲惨下场,只是…… 殷墟目光怪异地盯着宫旒殊,忍了半天,还是把疑惑问了出来:“你会好心收留闻清潇?” 也无怪她不信,就宫旒殊这腹黑的性格,闻清潇这痴傻之人怎能被青睐? 宫旒殊干笑两声,道出真相:“我这又不是傻子收留处,所以原先并不理会,只是清潇来到魔殿前跪了三天三夜,嘴里一直念叨要杀了你,我甚觉有趣,便将她收入门下。” 果然是这样,殷墟扶额,无奈道:“你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宫旒殊眨眨眼,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清潇说,要去孤瑶山找你一决生死。” 殷墟终于破功,咬牙切齿道:“师叔,你能不能管管你家这位?” 若不是看在徐子鸠的面上,这个时候就该和这妖女打起来了。 却见徐子鸠扭头对着宫旒殊宠溺温和道:“这原是你错了。” 又同殷墟说:“我替她陪个不是。” 殷墟阴沉着脸不说话。 滚,并不想吃狗粮。 徐子鸠从中调解,宫旒殊果然乖觉起来,负手立在一旁,冷着个脸,并不说话了。 殷墟又将季淮堔把傅欺霜拐走后的事情简单交代了一下,只是隐瞒了天地之所以崩塌的真相,将原因推脱到雷劫身上。 听到季淮堔已死,两人都唏嘘了一阵,就不往心里去了。季淮堔于她们而言,也并非是深交之辈,顶多可惜一下天才的陨落罢了。 “哦对了,”殷墟祭出面目全非的白啸,说道:“师叔,你可有办法将它复原?” 徐子鸠抚摸着剑身,一股寒意夹杂着不舒服的感觉浸透了出来,徐子鸠连忙抽回手,面色沉重地问道:“这……这是仙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