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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如初。 妙宁伸出右手去接屋檐下的雨,噼里啪啦。妙宁动了动喉咙,忙着了这么久,一口水也没喝上,肚子也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 除了雨声,这咕噜一声格外突兀,妙宁偷瞥了一眼叶怀今,发现叶怀今也正在看着她,妙宁嘿嘿一声。 叶怀今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会意的笑,“快三点了,饿了吧。” “是有那么一点点饿。”妙宁摸摸饿瘪的肚皮,早上姜延的吐司她一口没吃。 “哦…”叶怀今打量着妙宁的小动作,露出浅浅的梨涡。 妙宁把右手伸了回来,叶怀今立马掏出了纸巾,“擦一擦。” “进屋吧。” 妙宁换了拖鞋走进餐厅,餐桌上摆着婚礼没用的餐品,还未到正餐,只有冷菜,但还是满满一大桌。甜点寿司色拉蛋糕红酒,一些冷海鲜,两个人吃几天都吃不完。 不过…妙宁抬起期盼的眼神,这些她一点都没有食欲。妙宁生怕叶怀今看不到她的暗示,使劲眨了又眨。 叶怀今环顾桌上花里胡哨的食物,本来就错过了饭点,又饿过了点,再吃些冷菜太过伤胃,她把餐品清理出一小块地方,说,“我去做饭,冰箱里有很多食材,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妙宁眼睛一闪而过的机灵,“嘿嘿…那就佛…” 叶怀今生出不好的预感,她转身飞快走进厨房,“当我什么都没说。” 妙宁本来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这一下子被叶怀今拽了回来,妙宁有点牙痒痒,“叶怀今,你说过会好好犒劳我的,不就是一个佛跳墙吗?” 叶怀今麻利戴好围裙,在冰箱里翻箱倒柜,一副苦恼得有些想不起来的样子,拖长尾音,“啊…有吗…?我有说过吗?” “你耍赖!”妙宁几步蹬蹬跑进厨房,眼睛滚圆了,直瞪叶怀今的脸。 “明明是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叶怀今拿了食材放在流理台上,回过神继续在冰箱保鲜室里翻找,嘴里嘀咕着,“冬瓜、西红柿、西兰花、还有什么呢…” “?”妙宁就这样被叶怀今忽视了。 叶怀今在冰箱里掏啊掏,掏啊掏,终于掏出一个绿色的瓜展示在妙宁的眼前,借着冰箱里暖黄色的灯光,叶怀今三百六十度旋转瓜,“…妙宁,你看快看…” “?” 叶怀今露出白白的牙齿笑,“这佛手瓜怎么样?” “…”妙宁一口老血哽在了胸口,“这是一样的吗?是一个档次的吗?” “唔…的确不是一个档次,不过这佛手瓜特点是败火。”叶怀今认真的说,“我下厨,我做决定。” / 妙宁,“……” 叶怀今不再说话了,用皮圈把及肩发一束,开始有条不紊的洗菜,切菜,蒸好米饭,打开抽油烟机,烧热油锅,伸手感觉油温,下锅蒜和辣椒爆香,把油麦倒 “滋——”的声音,叶怀今退后一步避开飞溅的油点。 像以往放学回家后的饥饿,以及等待第一口热饭的愉悦感。 不过这不是曾经说话进一步,退两步的叶怀今了。 妙宁倚在门边看着叶怀今的背影,她右手拿着锅铲不停的翻炒,“咳——” 叶怀今加大抽油烟机,“妙宁,你出去吧,油烟有点呛人。” 妙宁摇了摇头。 叶怀今看不见。 叶怀今另一个煮锅的水也开始沸腾了,她把腊排骨倒了进去,盖上锅盖,又马不停蹄的准备下一道配菜。 厨房的油烟果然呛人,妙宁眼睛都有些辣了。 叶怀今一个颠锅,关火把菜盛出,转身时看妙宁还靠在门边,疑惑又关切,“你怎么还没出去?眼睛都呛红了。” 妙宁眨眨眼,扇扇铺面的油烟,恬不知耻的说,“我得看看你给我下毒没。” “那笔拆迁的巨款还在你手里呢。” “是谁说要把那笔钱捐了的?”叶怀今洗好锅架上灶,一手拿着锅铲,一手叉腰,那气势颇有几分对簿公堂的意味。 “那不是你说的?我从头到尾可一分钱都没看着。”妙宁倒打一耙,厚脸皮的笑。 “得。”叶怀今眉毛抖动了一下,说,“那我这下的毒可多了。” “那我更得看着了。”说完,妙宁大跃步直接跟在叶怀今的背后,一脸挑衅的表情。 油锅已经烧热,叶怀今忙碌起来,“那妙宁,你就帮我打下手吧。” “…??” 三十分钟后,两人坐在餐桌前,一头是浮夸的婚礼餐品,一头是家常小菜。 妙宁拿着筷子,香喷喷的米饭冒着热气,萝卜腊排骨汤,炝炒油麦,竹笋炒rou,拌了个爽口的黄瓜。 叶怀今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妙宁碗里,有几分期待,说,“这是去年我熏的腊排骨,你尝尝怎么样?我认为很接近了。” 妙宁放入口中,味道醇香,rou质干爽紧实,还有一股特有的木质甜香气。这是妙宁在外面餐厅吃过很多次腊rou,也没有再尝到过的味道。妙宁又夹了一块,细嚼慢咽,舌尖留香,她赞叹,“很好吃,是那个味道!” “嗯!”叶怀今十分满足的喝了一口汤,mama熏腊rou的办法并没有留下来,这是她这几年来根据记忆逐渐摸索出来的。 叶怀今很快就吃饱了,看着坐在对面胃口大开的妙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