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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陵城真小。”叶怀今不紧不慢的说,“我以前在金丽大厦后面的树人小学代过课。” “哦,原来我们一直这么近。”妙宁挑眉,其实她根据陶晴的话早已经猜得差不多了。 叶怀今莞尔一笑。 水中的倒影摇摇晃晃,妙宁抿了一小口酒,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了。” “嗯。” 妙宁碰了碰叶怀今的杯子,“你离开庆陵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叶怀今像是陷入了沉思,她走神了几秒后,重新开启话题,“宁宁,我为你准备了一件礼物。” “是什么?” “新年礼物,就不告诉你了,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叶怀今调皮的眨眨眼。 “今年过年我应该在南城吧,年后就不走了。” “嗯。” “哎…”妙宁笑着闲话,“别人都是荣归故里,锦衣华服,而我,无名无就,清衣素颜。” 听见妙宁的气馁,叶怀今微蹙。 妙宁抿酒,享受舌尖刺刺的味道。久久不见回答,她扫了一眼叶怀今,说,“你干嘛这么严肃,开个玩笑,真的,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叶怀今抿了抿嘴唇。 气氛突然就沉寂了下来, 妙宁后悔刚才自己嘴贱了。 “我压根儿就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妙宁笑。“二十岁为理想活,三十岁为现实和自己而活。怀今,我原本一无所有,而现在你是我无可比拟的全部,这样就足够了。” 妙宁目光坚 到底是被岁月磨灭了心性,叶怀今认真了起来,“宁宁,无论你最后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跟着你的脚步。这么多年,其实我从未离开过你。” “嗯,我都知道了,我碰见陶晴了。” 叶怀今惊讶了一下,随后趋于平和,“嗯…” 妙宁突然之间红了眼眶,她心心念念,不过是想要有一个人会一直惦记着她。 江上的风微凉,两个人静静站立。 有很多话到了心口却又说不出来了,年少时恨不得把自己全部的心窝子掏给对方看,生怕不被理解,到现在你知我知,心怀感激就已经足够了。 妙宁看着叶怀今,叶怀今也正在看着她。 天上的星子都在爱人的眼睛里,什么话都抵不过两人仅有对方的眼神。 妙宁再次给叶怀今倒了一杯酒,有点哆嗦,“怀今,江上有点冷,你多喝点酒暖暖身子。” 叶怀今应了一声。 妙宁抿着酒,眼睛掠过庆陵城的灯火璀璨,她醉的有些迷离了,却看叶怀今的眼睛越来越清醒了。 “你没喝啊…”妙宁叨叨,她本意是想把叶怀今灌醉,她们回家在床上缠绵缠绵再说后面的情话的。 游轮环庆陵江边两个小时,两个人吹了一会儿江风,感觉到冷意就回了室内。 下船已经是晚上十点,妙宁酒意全无,只是身上残存着些微酒气。 打车回了家。 叶怀今倒了一杯温水给妙宁,说,“宁宁,你去洗澡吧。” “哦好。”妙宁来了兴致,她眼睛微眯,“或者要不…我们一起洗吧。” 叶怀今微微错愕,她们从前十多岁时,图快速和方便也经常一起洗澡,但终归没有青春期的单纯了。叶怀今摇摇头,笑说,“宁宁,我生理期。” “是吗?”妙宁嘴角噙着一抹坏笑,伸出手指点了点叶怀今的红唇,拖长尾音说,“所以…叶怀今,你是在想什么呢?” 叶怀今不明所以。 “什么事情是…在生理期不能做的?”妙宁挑起好看的眉头。 叶怀今打量了一眼妙宁自信吃准了她的小脸,这几天妙宁尽给她下套。 叶怀今心里一动,惩罚似的咬住妙宁的手指,说,“你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 “嘶。”妙宁牙齿缝挤出一声惊呼,她缩回手,自己伸舌头爱惜似的舔了舔牙印,说,“叶怀今,你补的‘课’还挺多啊,警告你超纲了啊,别想有的没的。” 叶怀今,…… 叶怀今脸热了热,她的确是受不住诱惑自己小小研究了下。 妙宁目送秋波,笑,“叶怀今,别人说像你这种平时道貌岸然的人,私底下在床第之间都浪的像匹野马。” 叶怀今眉头跳了一下,“你看我像吗?” “看不清楚。”妙宁嘴里打个空气泡,“叶怀今,要不你把衣服脱了,我仔细看看。” 妙宁耍泼了。 “还带搓澡服务不?”光脚不怕穿鞋的,叶怀今手后折,拉开裙子拉链,她双手把住领口,往前扯了一些,露出藕色内衣的肩带。 妙宁虚了虚眼睛,啧,叶怀今这不讲道理的样子。 妙宁认了怂,一屁股坐在床沿,交叉着修长双腿,“算了算了,我不欺负某人特殊时期。等会儿野起来刹不住车了,特别是第一次开车的人,太莽撞。” 叶怀今,…… 叶怀今背过身走进浴室。 妙宁眼神不舍的溜了一圈叶怀今修长的双腿。她脑海里走马观花的闪过初潮时叶怀今和她讲过的那些生理知识,她们都互相了解对方的身体。 叶怀今在她的世界一直占据了一种奇异的主导性。 以至于她嘴巴上虽然皮了无数次,但一直不敢有实际行动。 叶怀今站在镜子前看着赤身的自己,她脑中闹哄哄的,全是妙宁那一句‘在床第之间浪的像匹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