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相忆采芙蓉GL在线阅读 - 第1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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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轮见她星眸流波,双颊酡红,不由得圈住她纤腰:“你喝了多少?”莲真柔弱无骨地靠在她身上,在她耳边吹气如兰:“一点点。”

    “嗯,只是一点点么?”冰轮双手隔着衣衫,(澄江静如练),嘴里慢条斯理的解释:“你知道的,明面上,我不能待你过分不同,何况,你母亲和jiejie今日都在,有那么多人还不够么?”

    “可是这样的日子,我只想呆在你身边。”莲真被她(明月松间照),嘴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清泉石上流),轻颤着声音道:“冰轮,我今晚留在这里,好不好?”

    冰轮停下手中的动作:“那可不行,会被人发现的。”

    莲真头往她肩膀上蹭了蹭:“西子春馆那些人,几乎都已被灌醉,此时早已睡沉了,这里高总管也安排妥当了,明日一大早我就回去,保证没人知道。” 她软语央求,见冰轮仍是沉吟不语,忽然一下子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冰轮急叫:“莲儿,别走!”

    莲真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来,珠光映照下,只见她站在那里,粉面含嗔,樱唇轻咬,身上品红色轻纱薄如蝉翼,隐约可以看见里面围着的抹胸,和微微(小楼一夜听春雨),冰轮(深巷明朝卖杏花)渴,下了床,一步步走向她,面上似笑非笑:“你诱惑了我,就想一走了之么?”

    “我可没那本事。”莲真微微低了头,声音里的失落无助让人心疼:“我也知道。。。。。。我们必须有所顾忌,我只是。。。。。。只是想有那么一次,能在你身边呆久一点。”

    “你倒也不用谦虚,我已经越来越无法抗拒你了。”冰轮轻轻叹息,轻捏她的下巴,迫她正视自己,两人额头相抵,对视许久,冰轮道:“所以,现换我求你,今晚留下来陪我,一整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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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年底了,最近忙得喘不过气来,心力交瘁。

    再次向等文的各位致以深深的歉意。

    第89章

    夜很深, 也很静,明月珠温润晶莹的红光,仍似水波一般,在偌大的寝宫内轻轻漾动, 显得喜意盎然。

    许是白天多喝了些酒,莲真在梦中都感到一丝焦渴,半夜竟然醒了过来。被褥间的香气,淡薄而清冽,那是某个人身上特有的气息。莲真慢慢睁开星眸, 嘴角也随之微微弯起, 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 这也许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个晚上,她的心轻盈而柔软,完全沉浸在甜蜜幸福的情绪当中,长夜漫漫。。。。。。谁说长夜漫漫?此时此刻,她只希望黎明永远不要到来。

    只是,她的笑容只维持了短短一瞬, 便被惊愕的表情代替。

    凤床很大, 冰轮侧身而睡, 与她中间隔了足有两个人的距离,隔着一层薄被,她背部优美的弧线依稀可见, 然而, 此时此刻, 她看起来竟似在阵阵发抖,她的呼吸声,粗重而急促,在这暗夜里,清晰可闻。

    “冰轮。”莲真用手肘撑起身子,柔声轻唤,冰轮毫无反应,莲真秀眉微蹙,声音明显多了一丝担忧:“冰轮,你怎么了?做噩梦了么?”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推她。

    谁知手刚一碰触到冰轮的衣裳,她却蓦地惊醒,猛然翻身而起,右手直直的伸出去,准确无误地扣住莲真的脖颈,左手迅速往枕下一探,只听“锃”的一声,凤帐内随即闪过一道寒光。这几下动作却是极快,一气呵成,莲真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便觉得呼吸被人掐住,窒息欲死,一张俏脸憋成紫红色,双手在空中无力的挥舞两下,想要求生反抗,却是徒劳无力。

    眼前渐渐发黑,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我要死了吗?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跟着,莲真便觉喉间一松,“咳咳。。。。。。”她恍若被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瘫软在床上,剧烈的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莲儿,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冰轮神色惊恐,俯身打量她,冷汗潸潸而下,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我。。。。。。我做了一个梦。”莲真勉强笑了笑:“我没事。”

    冰轮扶起她,将她抱在怀里,喃喃道:“你睡在这里。。。。。。我不记得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莲真软软地倚在她肩上:“我知道。”

    两人皆是惊魂未定,彼此紧紧相拥,只觉对方急促的喘息,疾风骤雨般的心跳,与自己的仿佛融为了一体,再也无法分清。

    过了许久,冰轮紧绷得犹如弓弦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她慢慢松开莲真,面上满是歉疚之色:“刚弄痛你了吧?”

    莲真摇了摇头,目光一转,看向被子上那柄短剑,她从来没有想到,冰轮即使在睡梦中,也如此警醒,而且竟然在床上藏有利器,她弯下腰,将剑拿在手里,只见剑身轻薄,如一泓秋水,还未近身,便觉寒气迫人。

    “你小心伤了自己。”冰轮紧张地将剑从她手里拿回,归入宝鞘,想了想,仍置于枕下,看着她,言语间颇有几分不自在:“因为上次有人行刺,所以。。。。。。所以。。。。。。有些不安心。”

    莲真并不接话,只是伸手捋了捋她额前汗湿的发丝,温柔的道:“看你,出了这么多汗,身上都湿了,我去给你拿衣服换上。”起身下床,她本已渴极了,却先倒了热茶来,服侍冰轮喝了,自己才喝,然后拧了热毛巾来,替冰轮擦了脸上身上的汗,又拿了一件明黄色素缎中衣给她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