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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正叹了一句,掀开被子,起身。 “你去哪儿?” “吵架伤和气又伤身,我去书房睡。” “你!”兰姿芮抱紧了被子,也叹了一句,终究没有起身将人拦下。 南宫翧葶已经好了,每晚,静桐还是会坐在床边,直到她睡着,松开了某人牵紧的手,轻叹一声,南宫翧葶告诉她,自己这回寒疾病发的时日较之以往短了很多天,是好事,可要是她能痊愈,就更好了。 父亲每回睡书房,许平内心都有些开心,连着几日和他爹聊天到夜半。房间里,只有他和他爹,没有别人,这种感觉很好,他也愿意陪着他下棋,多聊上几句说点心里话。 “阿平,你不小了。爹真的该给你说门亲事了。”南宫正说着拿走了许平的几颗百子。 “父亲我也说过我没这个打算,再过几年吧。” “你分神了,不然我不会赢得那么轻松。”将白子尽收到自己盒中,南宫正突然想到这小子会不会有心上人了?老大不小的人了,会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你有钟意的姑娘了和爹讲哦!爹帮你去提亲啊!” “爹,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南宫正收拾着棋局,笑得温柔,“果敢,聪慧,正直,美丽。” “那我娘在父亲眼里是什么样的?”许平大胆问了句。南宫正很“怕”兰姿芮,庄里上下的人都看出来了,许平最是在意南宫正,更是看得分明,那么他娘了,他一直想知道他娘对他父亲来说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手里一滞,南宫正却也没回避这个问题,“她是个好姑娘,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阿平,你想不想知道你娘的故事,其实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我……” “爹,我明白的。” 明白?他都没讲他怎么就明白了,许平匆忙地退出了房间。他长大后,暗自调查过,得知了自己父亲是在青楼遇见他母亲的,他想一定是因他母亲的出身才不能入南宫家的门,南宫蕴也才会那么讨厌自己吧! 一叶蔽目,不见泰山! 静桐同意了南宫翧葶能走出这个屋子,她如获大赦,冲开了门,下了几日雨,今日总算是天晴了,老天爷都知道她心情好。她一蹦一跳地蹦跶到小欧的住处,人不在,也对,这会儿还没下晨练呢,她又蹦跶到胖大婶儿那,直勾勾盯人做饭。 “丫头,快半月没见到你了,病了呀。” “可不是嘛,我好了,就立马出来看你了!” “哟,小嘴甜的哟,尝一块儿。”胖婶儿拣了块瘦rou夹到南宫翧葶嘴里,“好吃不?” “香,入味!”南宫翧葶竖起了大拇指,她对胖婶儿的厨艺佩服得五体投地,在这儿偷师学得一些独门秘制,往后就不愁没好的,不求别人自己也能动手做啊是不。 “丫头,今儿胖婶儿给你露一招,看仔细喽!” 胖大婶抛起一整只鸡,当然已经拔了毛去了皮的,她抡起手里的菜刀,哗哗几下,鸡rou就一片片落入碗里。每片rou薄厚刚好又均匀。 “哇,厉害!”南宫翧葶不吝惜赞美和掌声,“教我吧,胖婶儿。” “你学这玩意儿做什么?” 胖婶儿把鸡rou扔进了煮沸的水里,一边开始调起了酱料。 “我喜欢吃,当然得学做菜了,以后可以自己煮来吃啊。”南宫翧葶挤到胖婶儿旁边,被她大喝一声赶远了点,她也不生气,南宫翧葶就赖在一旁,“您就教我刚才那招吧,可好?我给您打下手。” “去去,别碍手碍脚啊,厨房可是我胖婶儿一人的地盘。” “别介呀胖婶儿。”说着又跑上来了,“我给你捶捶背,捏捏肩,舒不舒服啊?” 狗腿的某人。 狗腿的家伙还花言巧语说服了雨竹,同意她这段时间在厨房帮衬着胖婶儿。胖大婶也就纳闷了,怎么她话说得不够清楚,雨竹姑娘非要把这丫头留在自己这里是什么意思。她哪晓得,南宫翧葶将她描述地有多凄惨就多凄惨,胖婶儿越推脱越叫雨竹惭愧,更加坚定了要把南宫翧葶留在厨房。 “事就那么定了,她以后就帮帮你,胖婶儿你年纪大了,也是需要别人帮手了。” “怎么说话呢!”南宫翧葶对雨竹挤眉弄眼的,“咱胖婶儿这皮肤白嫩的,年轻着呢,以后有我帮着,更不用那么辛苦。”看懂了南宫翧葶的意思,雨竹先一步离开厨房,好给她机会,多夸几句。 胖大婶儿买账吗,当然啦,谁不爱夸奖呢! “可不能多吃哦!” 静桐担心某人去了厨房,油水太足,不消几日,成了一大胖球。 “不会。” “不会?你今天就多拿了两个菜过来。” “嘻嘻。”咧嘴一笑,饭喷了出来,静桐帮着拿掉她脸上的饭米粒,鬼使神差地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浪费粮食是可耻的,不,不是吗? 呆呆看向静桐,一口咽下嘴里的饭,师傅她刚才是不是…… “快吃饭!”说话声有点高昂,静桐耳朵透红透红的,南宫翧葶发现了,想笑不敢笑,师傅还是脸皮薄啊…… “明年,我就及笄了呢。” “嗯。” “都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谈婚论嫁么,静桐也不知怎的,难掩心头一抹失落,抬眼尽是惆怅,“你,喜欢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