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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润松亲自给女儿喂水,拳拳父爱之心, 让尹如琢心生愧疚。 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 却一直还让爸爸担心。 “我没事了。” 她喝了水, 嗓子好受了一些, 确认赫胥猗不在病房内, 稍稍松了一口气。 “什么没事了!你到底怎么昏迷的?给你检查了一圈, 医生说哪儿都没毛病, 这又没有外伤, 你是怎么回事?” 尹润松差点被吓死, 急急忙忙赶到医院, 还以为女儿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我没事,可能就是有点低血糖, 没吃晚餐。” “你怎么能不吃晚餐呢?我都说了,平时不要总忙工作,工作再忙都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对, 你今天是陪赫胥猗去法院了!” 尹润松不想关注这些糟心事,怕自己看得心肌梗塞,所以到现在才想起这茬来。 “说,是不是因为赫胥猗?她是不是气你了?还是那个张景宣、赫胥复气你了?” 情深不寿,尹润松觉得女儿会因为赫胥猗气晕倒实在是太正常了! “不是,是回来得晚了一些,没来得及吃晚餐。” “我不信!”尹润松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抱着手气呼呼道,“这赫胥猗去哪儿了?我来的时候还在,这会儿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怕我责问她?” 他就这一个女儿,万一出点什么事,那他就拉所有人陪葬! 尹如琢沉默了一会儿,平静道:“和她没关系。” 尹润松这时终于觉得奇怪了,自己没提赫胥猗之前,女儿竟然也一句都没问,这简直太反常了。毕竟就算知道被欺骗,她也一直维护着对方。 怎么现在突然转性了? 尹润松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和赫胥猗有关,神情严肃地道:“不要再骗爸爸,你已经在她身上栽过一次,难道还想栽第二次吗?” 尹如琢不悦地皱了皱眉,语气冷了一些。 “我知道,我不会再被骗第二次。” 尹润松原本还有一堆话要说,却没想到得到这样一个答案,顿时哑口无言。 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你知道就好。” 他觉得不对,很不对。来的时候见赫胥猗的样子倒还好,反正她在自己面前就是一副柔柔软软任由嘲讽的样子。可如琢这情况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但到底是什么呢? 总不会真的出个庭就被气到吧? 尹润松知道女儿没那么脆弱,毕竟不管赫胥复说出什么证词,都是尹如琢之前知道的。 难道,赫胥猗在婚内还出过轨? 尹润松觉得女儿能忍下赫胥猗的欺骗,除了这个没有什么能打击到她了。 “要我说,你还是赶紧和赫胥猗离婚吧,爸爸也不想她的爵位了,只想你好好的。” 尹润松是真的心动,可再心动也没女儿的命重要。 尹如琢这一次却没有拒绝,只是沉声道:“我在考虑。” “还考虑什么啊?赫胥家那个烂摊子让她自己收拾去吧,你别cao心了。” “不止是赫胥复的事,爸爸,我还没对你说……” 尹如琢还没和尹润松说过宋文泽的事,一个是尹润松已经退休,她不想因为这样的事去烦他,另一个则是她觉得有把握对付宋文泽。 但如今,她改变了想法。 尹润松听尹如琢说完已经是眉头紧拧,思考了一会儿才道:“最坏的情况也就股价再跌一跌,赫胥猗净身出户,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宋文泽的如意算盘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觉得不会那么简单,您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我这边……”尹润松似乎想起了什么,沉吟道,“你等我去问问,明年就大选了,这帮人现在都忙得很。” 尹润松和政界的关系还没彻底交给尹如琢,那边水太深,尹如琢也不太喜欢这种应酬,他原本打算再等等。 “大选……” 尹如琢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心头微动。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推门而入。 赫胥猗直接进入病房,没有敲门的行为让尹润松一阵不满。但当看清她身边的医生时,尹润松懒得再搭理她,忙不迭地招呼道:“医生你来得正好,快帮我看看如琢。” 尹如琢看到赫胥猗的时候一僵,而后移开了目光。 梁医生也是老熟人了,一边向尹润松问好,一边走到病床前。 “小尹总,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赫胥猗跟在她身边没有说话,但目光一直注视着尹如琢。 “我没什么事。” 梁医生盯着她,像是在判断她话的真假。 “尹总,不要讳疾忌医。我听您夫人说你有疼痛痉挛的情况,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疼痛痉挛?”尹润松一惊,“梁医生,不会是上次受伤的后遗症吧?” 梁医生叹了口气。 “看各项结果应该是已经痊愈了,我现在有个怀疑,希望尹总能据实以告。” “什么什么?” 尹润松担心不已。 “疼痛的具体位置,发作频率以及现象能够描述一下吗?” 尹如琢看向赫胥猗,沉默了好一会儿。 “如琢!”尹润松受不了了,催促道,“你快点老实告诉医生啊。” “我想单独和梁医生谈。” 梁医生看向尹润松,与其说是在征询他的意见,不如说是希望他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