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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濯知道的话,一定会骂她是个恶毒的女人,一定会嫌恶她。 子濯已经够讨厌她了,不能再多一分讨厌了。许雯双手攥紧,眼眶发红,她甚至想要冲上去夺过手机,可腿像是生了根,怎么动都动不了,僵硬得像是一具雕塑。 “啪!”看完视频后,校长一巴掌拍在桌上,怒瞪许雯。 这个没眼力劲儿的,做这种事也不知道隐晦点,还被人抓住了把柄,活该落到这个下场。 “身为云高的学生,你对得起云高高尚品德的校风吗?!”虽然心里这样想,但面子上,校长是做足了的。 “你这种学生,我们云高是绝对不可能要的!你回去收拾一下,准备接退学手续吧。” “毒妇。”程子濯冷冷的看了眼面如土色的许雯,淡淡开口。话中的刻薄却是足以击垮许雯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 “咚”许雯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内心一片荒凉,嘴唇哆嗦个不停,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她的青春,她的未来,都葬送了。 出了校长办公室。 禾清盯着叶软,眼睛亮晶晶的。 “叶软,你刚才帅毙了!” 叶软抿唇微微一笑,这一笑,连眉间的郁结都散了不少。有风拂过,卷着栀子花的清甜气味在她的鼻尖缭绕。 真的,很香。 “叶软,你等等。”后面程子濯追着上来。 禾清皱了皱鼻子,有些厌烦。“叶软,我们走,别理他。”阴魂不散,像个跟屁虫一样,烦死了。 叶软有些好笑,点了点头。她已经对程子濯没有任何感情了,只是像看一个小丑在自己面前跳来跳去。 这种感觉,也挺好玩的。 见前面两人速度越走越快,程子濯急了,也加快了步子。 “阿濯。” 程子濯停住,扭头看向花坛一侧的女生:“枝枝,你怎么还没回去?” 傅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白玉一般的脸颊染上几分红晕:“司机伯伯他家里有事,我就让他不用来了,想着你家跟我家也同路。如果阿濯你有别的事,那就算了吧,我没关系的。” “我有什么事,本来就应该送你回家的。”程子濯答应的很爽快,他想反正叶软又不会退学,总归在学校一天,他就能堵住她。 “谢谢阿濯。”傅枝笑得更柔了。她扫了眼前方的两道身影,眼底有暗光闪过,转瞬即逝。 “对了,那个叫许雯的女生怎么样了?” 一提这事,程子濯就有些摸不着头脑,要说许雯反正都要被开除,叶软还非得先给她洗白,再判死刑,这不是有病吗。 听完程子濯的叙述,傅枝难得沉默了下来。片刻,她又弯起了唇角。 确实有点意思,程子濯这样的蠢货也的确配不上她。 走了几步,禾清似是有所感应,回头看去。隔着茂密的灌木丛,她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截轮椅。 “怎么了?”叶软疑惑问道。 “没事。”禾清转了回来,摇了摇头。停顿几秒,她又开口道:“叶软,那个叫傅枝的,你...你离她远点。” “好。”没有问为什么,叶软干脆应道。 这副利落洒脱的模样,倒显得禾清有些神经质。 和我以前“还真的不一样啊。”禾清失笑。 “什么?” “说你真是不一样的可爱。” 叶软:... 作者有话要说: 傅枝:你这个蠢货却是配不上叶软 程子濯:??? 枝枝,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第16章 职业假笑 周末。 天干气躁,盛夏的气息弥漫了整个西街,连空气都浮着一股燥意。 “咚咚咚。” 擂门的声音此起彼伏,外头女人粗犷的嗓音极具辨识性。 “叶修然,给老娘出来,你丫欠我的房租什么时候交,再不交,就给我卷铺盖滚人!” 叶软揉了揉额头,费力的起身,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大夏天的,她怎么就着凉了,本来喝了点感冒药想着睡一会儿,结果刚躺下,房东就找上门了。 西街的房子大多都是租给那些没钱的落魄户,叶修然每次都死皮赖脸的拖着不交,若不是房东强势,只怕他还会耍赖不认账。 现在叶修然不知所踪,房租也只能她来付了。 “咚” 一声闷响,门竟然倒了下来,西街的房子质量本来就差,上次又被赌场的人踢过,这下算是彻底报废。 房东抬高着手,正好和出了卧室的叶软四目相对。 “你看看,我的门本来好好的,你们一来,门就这么不经敲。”房东放下手,清了清嗓子,先发制人。 “你爸呢?” 因为发烧的缘故,叶软的脸颊上染着两团红晕。她这会儿头痛的厉害,耳边嗡嗡作响,都有些听不清对方在讲什么。 “你耳聋了,问你爸呢?”房东不满的皱眉,顺其自然的找了张椅子坐下,双腿交叠,好整以暇。 “他不在。”叶软咽了咽唾沫,缓缓开口。她喉咙干涩,一说话像是有小刀在刮一样,疼痛难忍。 “不在?这狗/日的,你们是不是又想拖着不交。”房东明显对叶修然没什么好印象,一听这话,怒目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