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三百六十五种高难度活法在线阅读 - 第1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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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人也好,给了他灵活打工时间。因为要读书,就让他晚上和周末洗碗,不过工资贼低,可能一天就够一顿饭钱。

    慕尚青像搞地下活动,每天早出晚归,睡眠压缩到四五个小时,不过看着自己逐渐鼓起来的金库,他还挺喜滋滋,每天精神抖擞,步子格外轻盈。

    不过好景不长,慕小朋友这份地下工作,还是被扼杀在了茁壮成长阶段,周兰心把他从餐馆里拧了出来,在大街上,直接暴揍了一顿。

    周兰心下手稳准狠,餐馆老板在店里,都能听见手掌碰撞脸颊,发出的响亮摩擦声,吓得把大门关上,不敢露面。

    慕尚青没哭,不过他还是知道疼,会躲,侧侧肩膀,挪挪屁股,但又不敢躲得太过分,就刚好在躲开和挨打的边缘试探。

    周兰心把他揪回家,气发够了,开始给他讲道理:你现在的事儿就是学习,其他的东西,想都别想,以后家务也别做了,把作业完成再说,你这娃可真是欠收拾,如果不是王老师大老远地来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作业不交,还经常旷课!

    慕尚青刚挨了揍,身上一片肿,但丝毫不妨碍他的站姿,此刻,他站得规规矩矩,两脚并拢,挺胸展肩,俨然一副优秀少先队员好模样。

    不过说话声音蔫了下去,“那些知识我都会了,不用听课……”

    “呸,”周兰心把话给他直接掐断,“你以为你是天才?是神童?是爱因斯坦转世?你是不是以为自个随便学几天,就能抵别人学一年?简直是白日做梦,你现在成绩好,那是因为我把你送到苏训小学,全市最好的教育资源! 初中你可得抓紧了,不然连高中都考不上,你就回来捡垃圾吧!”

    在周兰心的yin威下,慕尚青终于回归正途,又踏上认真学习的路,顺利升了苏训内部初中,不过他还是时不时手痒,想去打工,餐馆店老板见了他,躲都躲不急,生怕周兰心哪天心血来潮,把他告了,“老字号”餐馆直接关门大吉。

    不过慕尚青逐渐发现,家里经济情况好了些,添了新窗帘,有了不缺口的碗具,周兰心还会时不时捧束鲜花回来,插家里,让枯死多年的小屋,散发出“春天”的气息。

    不过事实是,春天确实来了,不过是“第二春”,周兰心有了追求者,是个生意人,做小本买卖,家不住花谢庭,但离得不远,在崇礼街开了家烟酒店,周兰心有次过去送衣服,正好遇上了,两个人聊了会儿,聊出了火花来。

    其实论长相,周兰心三庭五眼,称得上标致,慕尚青的一副公子相,主要拜她所赐。慕尚青的爹跑后,周兰心成了个寡妇,吸引来的追求者不少,不过在听说有个拖油瓶之后,都望而却步,打消了要一次性养两张嘴的念头。

    拖油瓶慕尚青丝毫不以为意,觉得mama单身挺好,他可以照顾好她,等他长大,他就是个能挑能抗能干活的男人,一点也不比外面的大老粗差。

    周兰心自己也过得潇洒,心思都在养娃上,没工夫盘算自己的终身大事。不过郑勋让她动了再婚的念头,因为他与众不同,别人听说家里还有个娃,都笑着说拜拜,可他知道后,还挺高兴,满面笑容:小男孩多可爱呀,有空带给我看看吧!

    这句话让周兰心感动得稀里哗啦,闭关多年的情窦,再次发了芽,长得还贼快,没几天就枝繁叶茂,准备开花。

    周兰心把郑勋带回家时,慕尚青很排斥,像情敌见面一样难受,他爱mama,这么多年一直是母子俩相依为命,突然来了个男人,来到他家里,和mama手挽着手,慕尚青感觉,自己的mama被抢走了。

    不过他把排斥隐藏起来,藏得天衣无缝,除了周兰心,其他人都看不出来。

    慕尚青笑着叫叔叔,给他倒水,给他切他带来的水果,坐在他身边,陪他聊天。

    一直以来的生活环境,已经教会他如何隐藏情绪,如何讨好别人,如何逆来顺受,在不太适宜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他做得很成功,郑勋特别喜欢他,连带着对周兰心的感情,也越发浓烈,他给她买日用品,买化妆品,还塞给她生活费,慕尚青的学费问题正式终结,周兰心也不用起早贪黑做衣服缝布料,坐骨神经痛也缓和了不少。

    慕尚青对郑勋的排斥逐渐降低,他觉得,生活这个怪物,见他母子俩过得有点寒碜,终于善心大发,派来个贵人,引领他俩奔向小康.生活。

    慕尚青开始期待郑勋的到来,他每次来,都会带些糖果零食,这些东西对于慕尚青来说,属于天方夜谭——只听过,但没在家见过。他唯一的零食,可能是锅底的饭锅巴,特别有嚼劲,他会专门留着,吃一天。

    慕尚青觉得,郑勋是当叔叔的好人选,直到有一天,周兰心出去送衣服,郑勋把家里的门窗,关得严严实实。

    在慕尚青反应过来之前,郑勋就成功将他放倒,把他强.暴了。

    慕尚青疼得撕心裂肺,感觉下.身已经完全麻木,他剧烈地呼吸,喉咙都要裂开。以前周兰心揍他,不管揍得多重,他都没哭,可是这次,眼泪像库存过量,满溢而出,顺着眼角滚落,打湿了床单,一汪一汪的。

    完事后,慕尚青想喘几口气,呼吸一下,但郑勋突然按住他,像铁榔头压了上去,他凑近他,声音带着几分快活后的沙哑:“不准告诉你妈,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