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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卡还是磁条卡,没有更换成芯片,磁条卡原理就像是磁带,技术含量低,又没有密匙,可以复制的,也许老人的卡被复制了,但他没有察觉到。” “可是复制银行卡后,还是需要密码吧?” 木鱼嘴角微撇,展示出“未出道黑客”的熟练:“获取密码的手法有很多,而且老年人一般设密码都比较简单,什么生日啊,连续数字啊,而且我觉得小槐花既然有能力复制对方银行卡,也肯定有能力搞到密码。” 楚愈再次表示疑惑:“可是支付平台的使用,需要手机验证码,不管是银行卡还是支付宝,绑定的都是老人的手机号,如果不是老人主动提供,那她是怎么得知呢?” “这个可以实现,如果老人不小心点了她发去的链接,手机里面安装了木马程序,并且相应权限打开,那她就可以知道所有验证码。” 木鱼说完,再次把目光投向那“见证奇迹”的电脑页面,“可能小槐花就是盯上他是个老人,对网络知识一窍不通,不会查消费记录,也不太可能发现身份证绑定了可疑账户,这样便可以方便她逍遥法外。” 楚愈眉头微蹙,琢磨着她的话,沉默了半晌,对木鱼道:“把小棒和大托叫过来吧。” 木鱼看她这样,知道有事要商量,便没多说,立刻联系另外两人。 宋轻阳和方大托只知道楚愈在银行里有了结果,但各有事要忙,没聚在技术科办公室,此刻听到召唤,又放下手里的活,赶了过来。 宋轻阳一进门,就打听结果,木鱼把蒋爷爷的资料给她看,她嘴巴嘟了起来“我们要找谁来着?发短信的神秘人?” 方大托坐下来,刨了一把乱发,“我想过无数种可能,男人,女人,小孩,青少年,可就是没有想过是老人,你们是不是怀疑他不是X ?” 木鱼看向楚愈,一时没发言。 楚愈盯着桌面中央,睫毛偶尔眨动,目光凝重,“是的,我们现在对X 的信息掌握得少之又少,就一条短信,如果非要我对X 做个心理画像,我觉得他应该是青少年,十五到二十三岁,有过犯罪史,直接或间接参与过犯罪,但未落网,性格内向、胆小,不爱说话,人际关系简单,表面看上去单纯,但熟悉反侦查手段,知道怎么躲避警察追查。” 三个处员看向她,惊呆了,“就一条短信,五个数字,你推出那么多?” 楚愈没答话,眸光有些神秘莫测——她对小槐花四年间的经历有一个推测,于是根据其经历来推测X 的特征。 方大托:“这么看来,这个蒋建州可以排除?” “刚刚木鱼和我讨论了一下,猜测他可能并不知情,只是被小槐花盗取利用了信息。” 木鱼:“是的,虽然小槐花使用他的银行卡、支付账号,绑定了他的手机号和身份证,但这些都可以通过非法手段实现。” 楚愈点点头,接着她的话道:“我先以为给小槐花提供经济支持的,就是X,因为她的情况和普通的经济诈骗不一样,需要稳定可靠的经济来源,而要做到这一点,就要有真实的身份证作为保障,第一,她不能使用自己的身份证,她也没有身份证;第二,如果她是盗用别人的身份证,那如果身份证主人发现,会向金融机构或者公安局反应,一旦被发现,她的经济来源会立刻切断,而且还有被警察监视落网的风险; 第三,我有想过她可能会找银行和支付平台的漏洞,但像支付平台,安全系数极高,程序员是国内顶尖水平,至今为止从未出过事,要黑进去篡改数据动手脚几乎不可能。而小槐花一行动起来,就是长期作案,时间跨度几个月甚至更久,期间既要想方设法接近袭击潜在被害人,又要躲避警察追捕,不可能有时间cao心钱的事,所以她从一开始,就要确保自己的经济来源非常稳定、绝对不会被发现和追踪。” 木鱼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你猜测,她的经济来源是个真实的人,身份证、支付账号、电话号码都是真实的,即使检查起来,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楚愈点头,“再结合那条短信,我怀疑那个经济来源就是X。” “可现在经济来源证明是一个老人,你刚刚对X 的特征推测,又是个青少年,是不是说明咱们找错人了?小槐花没有让X 给她提供帮助?” 楚愈眼睛微眯,“刚刚木鱼说,小槐花可能复制了老人的银行卡,因为卡为磁条卡,自芯片卡发行以来,银行就一直督促用户把卡换了,像这个老人,虽然现在磁条银行卡还可以使用,但银行会给他发短信,每次他去银行时,柜员可能还会建议他换卡,如果有一天他将银行卡更新了,那小槐花那张卡不就报废了吗?” “所以你怀疑这个蒋建州也可疑?” “现在看起来不能摆脱嫌疑,我们还是亲自去查一下比较稳妥。” 四个人商量好,开始行动起来,但这次心里沉甸甸的,有点背水一战的感觉——如果老人那儿再查不出什么,槐花专案可能真得画上句话,实际应该是省略号,后面跟着一串未解之谜。 怕引起省厅注意,这次出去她们依旧没开车,打车到了临泉北路的威尼小区,到物业处,说明是警方查案,获得了蒋建州具体的单元门牌号。 来之前,楚愈已经熟悉了他的部分信息,比如他的配偶已去世,有一儿一女,都已经年过四十,有了自己的家庭,他现在处于独居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