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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他没说话,只是笑,然后踮脚往岑棽脸上亲了一下,大摇大摆地擦着岑棽的身体进了厨房拿筷子。 岑棽这才平衡了一些,把粽子放桌上的时候,李他也从厨房拿了筷子出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后马上又蹿了起来,腰还弯着,手撑着桌沿儿,表情扭曲。 岑棽看着就笑了,屁股痛啊?rdquo; 啊hellip;hellip;rdquo;李他委屈地点头。 岑棽四周看了一眼,天热,两人晚上不盖被,毯子刚刚又被李他扔脏衣篓了,所及之处没有什么软的东西。 岑棽把自己枕头扯了过来,往李他屁股底下塞。 李他不愿意,死活不让。 岑棽拎小鸡似的把李他拎起来,把枕头放在椅子上,然后又轻轻地把李他放下去坐着。 坐着!还嫌弃啊?rdquo; 李他撇撇嘴,我是怕你嫌弃。rdquo; 岑棽笑着,走到对面坐下,嫌弃个屁,人我都睡了。rdquo; 李他看变态似的眼神看着岑棽,自己犹豫了好久,终于问:真的不脏啊?rdquo; 岑棽正剥着大白兔奶糖的糖纸,闻言抬眼睨了李他一眼:不脏。rdquo; 李他小声嘀咕:那你戴套干嘛,我是男的啊hellip;hellip;rdquo; 岑棽拿筷子一敲李他脑袋:不戴套!那我不保证我能及时拔|出来,到时候发烧有你好受的!rdquo; 李他嘟着嘴,埋下头开始吃饭。 虽然形状不敢对外说这是粽子,但还蛮好吃的,全靠岑棽rou放得多mdash;mdash;别人的rou粽都是糯米掺rou粒,岑棽的rou粽是rou糜里掺米粒。 两人沉默地吃着,过了一会儿,岑棽突然说:戴套是为了保护你。我没什么病,你要是不介意,我下次就不戴了。rdquo; 李他赌气似的,他大概是恃宠而骄,钻了牛角尖,总觉得那层套子没必要,岑棽一定是有洁癖。 那你不怕我有病啊?rdquo; 得了吧,rdquo;岑棽笑了,在桌下拿腿去蹭李他的腿,发狠地问:你别跟我说你不是第一次开荤?嗯?rdquo; 李他沉默。 唉hellip;hellip;还是年纪太小了,一言不合就有小性子。以前不这样的啊,怎么上了个床就变了? 但是那能怎么办呢,自己的人,还不是只能哄着。 李他,要是你不是和我谈恋爱,而是和别的男人,你也不让他hellip;hellip;rdquo; 可你不是别人啊!rdquo;李他打断。 我就是举个例子,两个男的hellip;hellip;上床,有很多风险,不仅仅是出血发炎这种小事。我知道你,你知道我,所以我可以不戴套,但是要是换了人,你敢吗?我敢吗?rdquo; 李他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我不是歧视有病的人,不管艾滋,还是其他什么性病,但是该做的措施一定要做。我要是喜欢一个感染了艾滋的,他如果事先告诉我实情,我还是要和他做,戴着套也要做,因为我喜欢他啊。rdquo; 李他依旧沉默。 岑棽站起来,走过去捧起李他的脸,像捧着不讲道理正在赌气的小朋友。 岑棽蹲着,好让小朋友就算低着头也能看见他的脸,岑棽压低声音,温柔地说:不论男女,不论是谁,凡是上床都要戴套,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别人负责。除非我们这种知根知底的关系,明白吗?rdquo; 李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了hellip;hellip;rdquo; 岑棽笑着,又摸了摸李他的头发,把李他的脑袋往碗里摁,知道了就吃!饿不死你!rdquo; 哪有刚上完床就因为戴不戴套这点破事儿闹矛盾的,岑棽心里其实有点生气了,但是李他虽然年纪小,就这点好mdash;mdash;能听得进去岑棽想让他明白的话,不会胡搅蛮缠,想明白了之后就放下了,这点岑棽很喜欢。 甚至衬托得李他的那种钻牛角尖的小性子也变得可爱起来了。岑棽爱死了这种可爱。 改天去做个全身体检,我也去。rdquo;岑棽说。 好。rdquo;李他乖乖地答应。 不怀疑是我嫌弃你了?rdquo; 李他抬眼瞪着岑棽,桌下使坏,拿腿用力地去撞岑棽膝盖。 岑棽笑着,别乱动,现在想屁股痛?rdquo; 那种被异物入侵的不适感又涌上李他脑海,他赶紧住腿,规规矩矩吃饭。 岑棽突然觉得,李他这人显然不懂什么爱情经营法则,但是却奇怪的有种hellip;hellip;能有张有弛、见好就收地,把岑棽的心抓得死死的魔法。 吃过饭,本来分配的任务是岑棽洗碗,李他洗衣服。 但是家里没洗衣机,洗衣服时得蹲下,考虑到李他屁股还残废着,岑棽把他交换去了厨房洗碗。 李他洗完碗,看着岑棽又洗衣服薄毯又刷凉席,全部晾上,已经十二点了mdash;mdash;两人十点多吃的早午饭。 你带我去哪玩啊?rdquo;李他扒在洗手间门口问。 岑棽直起腰,艰难地扭过身来,笑着说:去游泳馆运动运动。rdquo; 李他不会游泳,但他一句话都没说就跟着岑棽走,反正岑棽又不会让自己淹死。 这家游泳馆离A大还挺远,李他之前都没来过那一片,两人打车过去花了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