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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燃没反应过来,但他的一帮小弟还算机灵, 知道骆酒这是放他们一马了, 就立马架起瘫如死泥的罗燃踉踉跄跄地往走廊另一边跑。 骆酒转过身时, 他左边的眉骨处往下滴着血。 被走廊冷白的光线一照, Alpha眼底的冰冷暴戾被放大几倍, 也更加令人心惊。 池意被这种陌生的眼神看得愣了一下,回神后主动上前抱住了骆酒的腰。 他的身体也在颤抖着。 Alpha的信息素仍暴露在空气里, 作为被他标记的Omega,池意感受到了其中的暴怒、后怕与攻击意味,也本能地被吸引、朝他走过去,并用自己的信息素回应Alpha,谢谢你保护我。 骆酒胸口起伏,喘着粗气。 他闭上通红的眼睛,低头把脸埋在池意的肩颈处,闻他的气味。 Omega的甜香让骆酒逐渐恢复理智。 忽然,冷光投出的阴影中,Alpha的瑞凤眼蓦地睁开,半垂着,盯向某处。 怀里的Omega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骆酒咬了一口他的耳垂。 而后又把脸深埋进Omega的肩颈里。 休息区。 Alpha和Omega坐在沙发上,前面是一张玻璃茶几, 上面摆着双氧水、棉签等消毒用品。 骆酒眉骨处的伤口似乎并不是很严重,其实他本想自己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但是池意仰头问他:“疼吗?” 骆酒忽然就觉得全身的痛觉细胞苏醒了,有模有样地点了下头。 甚至还配合得“嘶”了一声。 “你忍着点。”池意说。 这家火锅店无处不彰显着人性化的气息,冬天洗手间里供洗手的水是温的,进门的柜台处也备着紧急医疗箱。 池意小心地用沾了双氧水的棉签给骆酒处理伤口。 只见英气的眉骨处凝着未干的血液,触目惊心。 万一破相了怎么办? “破相了好啊。” 骆酒的手搭在池意腰间,语气懒散,“最好再留道疤。破相了,你就更要对老公负责了,一辈子都不许离开老公。” 池意手里的棉签一顿。 他、他感觉自己低估了他哥耍流氓的本事。 怎么、怎么受伤了还这样。 骆酒也没等池意的回答,就手一滑,圈住了池意,无比留恋于他脖颈间香甜的气味。 嗓音低哑,“小葡萄,我陪你回南市过年。” 以往的新年骆家都是去公司参加年庆活动—— 外婆、外公相继去世,爷爷奶奶又远在瑞典。 骆家的新年就总觉得差一些气氛。 差来差去就干脆和公司里几千号员工一起过了。 而今年骆酒想陪一个人。 “好。”池意怕棉签弄到骆酒身上,就没敢动。 “保准让丈母娘满意。”骆酒用开玩笑的语气让池意别担心。 池意父母不赞同他们交往,骆酒是知道的,但他不可能因此放开小葡萄。 又抱了一会儿。 骆酒才勉强松开。 池意继续用棉签清理着伤口。 骆酒盯着他漂亮精致的眉眼又“嘶”了一声,“疼。给老公吹吹。” 血液被尽数擦去。 显出光洁的皮肤。 池意整个人都愣住了。 “疼。”骆酒还说。 表情和语气都像是在撒娇。 池意:“……?” “愿赌服输,想喝什么到时候尽管点。”谢庭辞走在最前面,冲后面的几个女生嬉笑说,“点几杯都不是问题。” “看不出来,你还挺大方啊!”乔甜甜说。 “那必须。”谢庭辞挑挑眉,“对美女,我一向大方。” 谢庭辞还想再说点什么时,发现女生们都一款表情呆滞在原地。 “你们在看什么啊?”谢庭辞边问边顺着她们的目光往左前方看去—— 周围环境似乎淡去。 Omega帮受伤的Alpha擦拭伤口的动作小心又轻缓。 忽而Alpha又抵上Omega的肩颈,贪恋地闻着。 谢庭辞:“!!”这要怎么打掩护?? 谢庭辞硬着头皮回头准备强行圆场。 结果女生们根本都不听他的—— “嗷嗷嗷!!我磕到真的了!!” 聚会一直到下午五点半才结束,为了避免回家被父母发现喝酒了,大家就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散了酒气后才陆续打车回家。 骆汉成今晚留在公司催项目进度,叶雨萌正在负一层棋牌室和其他富太太们打麻将。 池意和骆酒回来的时候,一层只有秦姨在厨房忙着做晚饭。 “秦姨,今晚有客人?”骆酒看了一眼餐桌上比往常丰盛繁多的菜品,问。 “是啊少爷,太太请她的朋友们留下来吃晚饭呢。现在太太她们在棋牌室。”秦姨说着又端上了一道马赛鱼羹。 “嗯。”骆酒点了下头。 “秦姨的手艺又精进了。”池意笑着说。就是聚会吃太饱了,晚饭吃不下了,很是可惜。 秦姨听了很开心,笑容满面,她最拿手的就是厨艺了。 “饿了?”骆酒故意问。 “没,我去写作业了。”池意想起被骆酒喂饭的恐惧,慌乱地上楼了。 骆酒正要跟着他一起上去时,从棋牌室出来的叶雨萌从背后叫住了他,“骆酒,mama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