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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林维桢抬头,嘴边是没舔干净的牛奶沫,“早上能吃多少,再说这都快午饭了。” 说完这句林维桢自己都笑了,何清也跟着打趣:“这么累啊,睡成这样?” 反正面子也没了,林维桢破罐破摔,笑道:“跟你一样的没几个,我才是正常人好吧。” 何清反问:“那以前怎么早起的?” 林维桢叹了一声:“不早起怎么追的上你,你跑那么快。” 何清笑着要去打他,林维桢侧身躲过去,又听见何清说:“别动,吃嘴边儿了。” 林维桢乖乖停下来,感觉何清的手指头在自己嘴边蹭了一下,有点痒。 一边吃一边聊,等两杯咖啡见底已经十点了。何清要去洗杯子,被林维桢挡下来:“别这么贤惠了,弄的我不好意思。” 何清看着他献殷勤,忍不住又笑:“你看这地上干净吗?” 林维桢看了看,挺干净的,遂点头。 何清又问:“之前是什么样的?” 林维桢想了想昨晚,好像是…… 好像是衣服扔了一地,包也是手机也是,总之乱糟糟的没眼看。 林维桢越想越没脸,双手揉了下头发:“都是你收的?” 何清不置可否,趁林维桢自我反思的间隙抢过杯子和碗,去水池边刷了。 早上实验室刚好有个师姐周一有事,问何清能不能换班。何清答应的十分痛快,这么一来竟然有一整天的时间和林维桢待在一块儿,跟做梦似的。 “晚上邓捷他们想去吃火锅,”林维桢一边回微信一边问,“行吗?” 何清说都行。 晚上要吃大餐,中午就随便了一点儿。反正十点才吃完早饭谁都不饿,林维桢下楼买了两份小面,一边吃一边暗暗下决心要修炼一下厨艺,等下次给何清露一手大的。 下午林维桢去洗了个澡,何清坐在外面看他的书。林维桢洗完从浴室探出头,头发上的水滴滴答答往下落。 何清:“没拿毛巾?” 林维桢笑道:“问你要不要来。” 何清猝不及防被撩了一把,笑着做了个要把书扔过去的手势。 林维桢见好就收,又缩回去擦头发了。 等林维桢出来何清也要去,进去之前他被拉着挑衣服,反正两个人身高差不多,林维桢的衣服何清都能穿。 就是林孔雀有些衣服的风格何清以前没怎么试过。 “不行。”林维桢站在旁边摇头。 何清抬头:“怎么不行?” “你这穿着太好看了,”林维桢一脸严肃,“我以后怎么穿啊。” 何清顿了顿又笑:“送我。” “都是你的,”林维桢凑过去,“家也是你的,人也是你的。” 何清有时候挺佩服这人张口来情话的本事,搞得他二十出头了还像个青涩的中学生,动不动就心跳加速理智消减。 不成熟,一点儿都不成熟。 最后何清挑了件咖色的衬衣,简简单单的款,但衬的他肤色很白。整个人又干净又清澈,侧脸看过来的时候林维桢心跳都变快了,想把他捧到手心里,舍不得让他沾一丝尘土。 “你猜猜你穿哪件最好看,”林维桢故弄玄虚,“三次机会。” 何清先指了自己身上这件,林维桢说不对,再猜。 何清又挑了两件,林维桢笑道:“都不对,那我公布答案了?” 这么幼稚的猜谜游戏何清从六七岁就不玩了,这会儿耐心得不像他本人:“嗯,你说。” 林维桢一弯眼睛:“白大褂最好看。” 何清笑了:“你见过?” “没,”林维桢说,“但是想过好多次。” 这话说的暧昧,林维桢说完都觉得自己表达的是肖想的意思了。但他想的时候挺单纯的,就是觉得何清太适合做医生了,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配得上白大褂。 人生有很多有魅力的高光时刻,介绍自己的职业,是其中最有魅力的一种。林维桢想过好多次何清会怎么和以前的朋友,或者新认识的人说“我是个医生”。 可能他当年说的“我想做个好医生”这句话林维桢记得太清,跟一笔一划刻在心上一样。 多好啊,林维桢心想,他一点儿都没变。 快五点的时候两个人都收拾好准备出门了。林维桢又捯饬的人模人样的,好像早上那个赖床的是个冒牌货。火锅店和上回戏剧社聚餐的烤鱼餐厅在同一个商圈,骑车十分钟,到地方就能看见,是三层最显眼的门面。 李修远一看见这俩人一起走进来就笑着摇摇头:“我不用吃火锅了。” 林维桢给何清拉了下凳子,然后坐在他和李修远中间,问了句“怎么了”。 李修远看了看何清,对方慢条斯理地倒了两杯水,在林维桢面前放了一杯。 “狗粮,”李修远说,“新鲜的,太好吃。” 作者有话要说: 林:人生就是不停地倒人设。 专栏放了下本都耽《降临》,天使们有空可以看看文案~喜欢的话求个预收么么哒。整体画风跟这本应该差不多,就是主角儿是社畜了,不是学畜了哈。 P.S.本文还没写完!会写到大学毕业。 感谢在20200619 11:05:22~20200620 13:11: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