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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屿和苏波“深情”对望,程安和唐麒看不过去,拉开了他们。 “老大,我就一个条件,”苏波说,“你们报幕的时候,带上我的名字!” 荣屿嘴角抽了抽,苏波这个高三老狗还没放弃“早恋”。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先答应下来再说。 “可以,我尽力。” 校庆在高一开学的第一周,连着军训阅兵一起。高三学生整日昏天黑地的学习,只特批了有表演节目的班级可以去大礼堂看文艺汇演。 高三年级有节目表演的只有他们三班,这个特权动脑子想想都知道是施辉为他们争取的,施辉倡导劳逸结合,特别关心自家学生的身心健康,看谁有点不舒服了,嘘寒问暖比爹妈还勤快。 其实最累的还是施辉,高三开始后,活脱脱从以前的“健康”瘦成了“型男”——脸颊深陷、皮包骨出来的立体。 据柯悦雨有次进办公室出来,给关心班主任的三班传达消息:“放,放心吧,施老师,没事,我刚看到,一班,班主任,给他熬了……” 柯悦雨的口吃令众人捉急,同出办公室的范琴琴接话,一口气不带个标点符号地说说:“放心吧施老师没事我们刚看到一班班主任给他熬了鸡汤他笑的眼睛都没了。” 看来娇弱蓝颜有人爱啊! 施辉来上课时总会抽宝贵的三秒钟时间来问问荣屿和程安的排练情况。 “perfect!”荣屿回答。 在寝室里,荣屿的活动是学习和sao/扰程安学习,完全没有要排练节目的意思,程安不着急不行,因为后天就是校庆,他还不知道要表演什么,如果拉他表演小品、二人转…… 程安拉住荣屿捞他衣服的手,“我们节目内容是什么?” “唱歌。”荣屿说。 “合唱?歌曲是什么?”程安说。 “我唱,你弹,歌曲……” 寝室门被人敲响,荣屿松开搂住程安的手,打开寝室门,冯阚递给他一张手写五线谱的纸。 “谢谢。”荣屿接过来,友好地和冯阚撞了撞拳。 荣屿关上门,把纸放在桌上,坐在桌前,程安不解地走过来坐下。 “你之前不是和冯阚势不两立吗?”程安瞥见桌上的五线谱,是他没有听过的乐曲。 “我长大了呗。”荣屿前不久和冯阚交谈过一次,懂得了不少事情,也懂得了他不能用他的想法去批判冯阚的决定。 “练练这个,到时候你弹,我唱。” 程安拿起五线谱,看了全篇,出自冯阚的手,虽然是手写却颇有艺术韵味,“简单,你上台前一刻拿给我我也弹得出来。” “嗯?刚才是谁在着急?”荣屿在他嘴上亲了亲,“是不是我的安安宝贝儿?” “幸好不是二人转……”程安小声说。 “什么?”荣屿没听懂。 “没什么。” 程安看向两眼清澈的荣屿,说不上来他哪里发生了点变化,不知怎么的在心里信了他说他“长大”了。 床边的挂历上有很多个代表着过去时间的黑圈,正在逐渐靠拢那个荣屿期待了很久的红圈。 校庆白天有什么项目和三班没什么关系,晚上看文艺汇演时,三班老人们厚着脸皮坐了前排,感叹岁月如梭,然后留给学弟学妹们一个圆润的后脑勺。 “我们是真的老了。”赵先锋说。 “单词背怎么样了?”学习劳模卢俊渠仍然在学习。 “嘘……”赵先锋说,“容我伤感一会儿。” 坐最边上的施辉忙里偷到了闲,坐在观众席想看荣屿和程安的节目,结果脖子一歪睡着了,柯悦雨观察了下施辉没有打呼,便悄悄换了个位置,给施辉留了个可以歪脖子睡觉的空位。 陆露悄悄蹿到了前排拿着相机和苏波坐在一起,苏波悄悄窃喜没有上去表演节目,和陆露愉快地交谈。 文艺汇演的流程是领导讲话、给军训表现优异的学生颁奖、学生代表讲话、主持人念开幕稿。 第一个节目为了带动气氛,直接安排了最受瞩目的上场。 “有请三班的荣屿、程安,为我们带来精彩演唱!”主持人卖了个关子,没说唱什么。 观众们沸腾了,掌声和之前的领导讲话对比,简直如雷神放电,轰隆隆地拍。三班一脸骄傲,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台上两名帅气的大佬是我们班的! 荣屿和程安没有刻意打扮,穿了同款T恤已经足够夺目,程安上了台后,在侧边的钢琴凳上坐好,等荣屿报幕。 “弹唱歌曲《屿安》。”荣屿握着话筒,怡然自得地面对台下的人。 程安愣了愣,把手放在黑白琴键上,那首他背住谱的歌原来是荣屿的原创歌曲。 “演唱人:荣屿。”荣屿尽量缩短话,“弹奏人:程安。” 台下除了某些还没融入德信的高一学生,基本没有不认识他们的。 他顿了顿又说。 “赞助商:苏波。” 苏波自豪地迎接众人的诧异目光,用食指指向自己,还吼了两声:“程彦祖加油!老大加油!” 陆露拍了两张照,放下相机,用笑颜对向满足地苏波,“你赞助学长们什么了?” “赞助了,兄弟情义!” 陆露:“……” 舞台灯换了个柔和的色调,预示着演唱要开始了,底下人屏息凝气,期待着他们的精彩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