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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与愿违,他也成了随便的人,也成了选择,调换,最终再择一而从的人。 太繁琐了,好不容易和一个人从名字开始了解,到最终确定心意,这段过程就够累的了,也耗着精力,走不下去又要重蹈覆辙,再次更换,小渣男也玩不动了,想要这一次就一辈子了,所以认真又热烈,也不怕他人的什么质疑。 可沈厌不能理解。 “你不是……这样的人啊。”沈厌说,他以为,杨稚会身心干净的属于他,即使断了,因为他不相信还有人能让杨稚甘愿交付身心。 杨稚笑了声,他并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坦荡荡的,“听过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这句话吗?” 杨稚接着道:“这种事就像破例,破过一次了,就指定会有下一次,要么就坚守住原则,一旦退了一步就没法回头了,就像你能上我,忆南肯定也可以。” “你在贬低自己?” “听错了,”杨稚说:“我从来不贬低自己,我只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喜欢你,甘愿给你,玩得起,那我喜欢李忆南了,肯定也能给。” “你想法很先进啊。” “没办法呀,什么时代呀,这事不得看轻了吗?”杨稚道:“唯一可惜的地方是我的第一个人是你,早知道不能走下去,应该留给忆南的。” 忆南,他叫他的时候,总是很好听,很有感情,就像当初喊他那样,藏着喜欢的感情。 他感觉得到,杨稚好像……真的在喜欢李忆南。 为什么他总能迅速的从一段感情里脱离出来,而自己却不可以? 说到底还是爱的不够,有什么特别的解释吗? 杨稚当初喜欢他,就是留了余地的,他不把自己扑在他身上,所谓百分之三十留给自己,是认真的,规划着的,也执行了的。 而他玩笑似的百分之九十,也玩笑一样的认真了,他竟然真的喜欢杨稚……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了。 “处女情结什么的,真的够恶心的,你自己不是什么干净的人,也就别要求对方给你守身如玉。”杨稚道:“沈厌,你现实点吧。” “我不现实吗?”沈厌苦笑道:“我接受你和别人发生关系了,还不够吗?” “我说的不是我,是你初恋,”杨稚说:“我们俩没可能,你不用接受我什么,我是说你跟你初恋,好好谈就是了,瞎琢磨什么呢?过去了就过去了,爱他就别介意那些了。” “你还觉得我爱他?” 他要他说的多清楚才能听懂? 杨稚道:“你不爱他,你爱我啊?那不更像开玩笑了吗?” “你就是不信,”沈厌长长的叹口气,无奈的说:“怎么你都不信,你就是不信我爱你。” 他掀开了毯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杨稚走。 杨稚看他过来,平静的望着人。 沈厌攥住他的手,这是他梦寐以求能和杨稚平静谈话的时刻,他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靠近的说:“杨稚,你仔细感受一下此时此刻心跳的频率是怎样的行吗?你能不装糊涂了吗?我爱你这句话肤浅吗?肤浅吧?可我就是得跟你说,我真的爱你了,现在,将来。” 温热的还是冰凉的,杨稚模糊不清的感受,只有心跳的频率是真实的。 他尝试收回手。 沈厌压着不让他动,“我知道自己做的事很离谱,天底下就是没有几个我这么傻逼的人了,我根本就认不清自己的感情,跟纪泽阳罪孽深重,我判断不出自己到底喜欢的是谁,可那天你跟我说我们完了时候,这里真的痛了,你满眼失望的看着我,我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我错了稚哥,对不起,你原谅我行不行?”雨夜里的情感泛滥,沈厌在倾述,也在请求。 杨稚只是感受着他的心跳,眉眼平静的,对他的话毫无波澜,像个没感情的雕塑,他不出声。 “我不介意你跟李忆南发生了什么,我爱你这个人,看不见你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你不是说想跟我一起有个家的吗?我们继续行不行?行不行稚哥?” 沈厌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杨稚抽手,沈厌攥着,他冷声:“松开。” 尽管再按捺不住自己也知道此刻他惹不得杨稚,沈厌松开了手,他不想跟他打架,他只是想和他说话,想和他聊那些重要的事。 水开了,杨稚弯腰拿杯子,倒起了热水,热腾腾的水雾萦绕着,杨稚不给什么答案,倒完关了饮水机,抬步离开,“天一亮就走。” 他就留下这么一句话,仍然是对沈厌的驱逐。 没有答案就是答案,成年人了,不需要把话挑的多明了,沈厌明白,也听得懂,更是无奈。 他靠在冰冷的墙面上,一个动作燃起来的可能,一句话湮灭的热情。 怎样,怎样都不松口。 他从来都不知道,复合是一件这么难的事,他也从来不知道,有种错犯了,连弥补的余地都没有。 一物降一物,总有人比你更绝情。 楼上的房间里,柜子上放着热水还没有动,窗户大开着,屋里灌着冷风,阳台潲了雨。 杨稚站在风口中,只有冷风能叫人清醒。 沈厌的心跳是真的。 他会再次沦陷进去吗?不,不要,他凭什么?凭什么他喜欢他的时候他要背叛他?凭什么他有别人了他又说要他?喜欢吗?心跳就能证明了吗?他不相信他,他不相信,他的嘴那么会骗人,已经骗过他一次了,还想让他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