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病治好了,人疯了在线阅读 - 第52页

第52页

    他闭着眼给季砚冲洗起来,虽然动作难度很大,但是总比睁着眼看要好点。

    中途江与白身上被溅到不少水,自己也和洗了个澡差不多。

    不过他又没醉,等安顿好季砚他再跑来洗一个就行。

    中途冲洗的过程中,江与白偶尔会触碰到季砚身上的肌肤。

    当双眼看不见时,每一次手上的触感都会牵引着心脏的跳动。

    看得出季砚在得厌食症之前经常去健身房运动,虽然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吃饭,身上紧实的肌rou却仍没有消去,反而显得更加精瘦和……好摸。

    江与白装作不经意地碰了一下季砚的腹肌,又偷偷摸了一把。

    就在这次艰难的洗澡大业快要完成时,季砚突然说话了。

    “你今天看了她七次。”

    江与白有些摸不着头脑:“啊?”

    季砚又自顾自的道:“我刚才百度了,她的双眼皮是做手术拉的,下巴是削的,鼻子是垫……”

    江与白终于听懂季砚意思了。

    他不由有些诧异。

    他今晚出于礼貌,说话和敬酒的时候一直盯着董书宜看,算下来大概是七次的样子。

    可是他那都是很敷衍的瞅了一眼啊?!

    他现在都没有记住董书宜到底长什么样。

    但季砚这个观点他却不太认同。

    钢铁直男江与白艰难的打断季砚,也不管季砚听不听得懂,和他据理力争起来:“追求美是每个人拥有的权利,不管这个人有没有整容,我们都不应该以此为背后讨论她的话题。”

    江与白振振有词,语气掷地有声,听在季砚耳朵更像是……在维护董书宜。

    季砚语气委屈的道:“你凶我。”

    江与白:“……我真没有,我只是在和你讲道理。”

    想到这,江与白又忍不住拍一下自己脑袋,看下里面装的是不是水。

    他闲着没事给一个醉鬼讲什么道理!!

    醉酒后的季砚比往日反应迟钝了不少,心性更是如同几岁的稚童,只记得醉酒前最大的那个念头。

    季砚黑瞳石般的眼眸紧紧盯着江与白看,里面盈起了一阵水雾,像是在判断他说得是不是真的。

    他淡淡的道:“如果你再看她,我就亲你。”

    这句平淡无波的话却透着一股子冷冽寒气,让江与白不自觉缩了一下。

    好冷。

    他话全憋在肚子里,不知道怎么回答。

    良久,他从喉咙里干巴巴地挤出几个字:“我不会再见她了。”

    季砚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满意还是失落更多一点,不过接下来的时间里倒一直乖巧地任由江与白动作,甚至还主动自己穿好衣服,总之没有再整什么幺蛾子出来。

    等把季砚安顿好在床上,又给他煮了醒酒汤看他喝下后,江与白才去浴室洗了个澡。

    热水冲刷他疲倦的身体,江与白舒服的吁了口气,如同经受过一场大劫后重获新生。

    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007突然幽幽的道【宿主,我记得商城有清洗丹的,一键清洗免除所有烦恼】

    江与白尴尬而又心虚的假笑了两声【……还魂石用太多了,要节约】

    007虽然是个高智能的机器系统,却也有自己的思想。

    它暗自吐槽道。

    之前怎么不见你这么节约!

    30

    第二天清晨。

    温暖和煦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投射在床上,楼下卖小吃大爷的吆喝声不远不近的传进静谧的室内。

    季砚缓缓睁开眼,表情迷糊的打量了一圈四周,想要认出自己这是在哪。

    昨晚,季砚抱着要和江与白握手言和的想法进入了酒局。

    他这段时间想清楚了。

    是他太急。

    毕竟喜欢同性这种事情,除非天然弯,不然没有谁能轻易接受。

    不过以江与白之前对他的举动来看,至少是对他有好感的。

    他只要不动声色地引导着江与白自己去发现这一点,温水煮青蛙一般慢慢融化着他,猎物自然就自己送上门了。

    结果却在满怀希望后,好巧不巧撞见江与白夸董书宜好看。

    他如同被人当面浇下一盆冷水。

    蠢蠢欲动的心,才刚冒出一点绿芽,又被人强行扼制下去,不让它生长。

    一股灭顶般的熊熊怒火涌上季砚心头,指甲嵌入了掌心,用力刮出恐怖的血丝,强大的气场压迫着周围的一切。

    季砚心底痛意泛滥,令人窒息的失落感和痛苦瞬间蔓延到每一个角落,如同万千根针,不停地在他的心上扎着刺一般疼。

    他甚至想直接发疯般冲上去,不管不顾地把正聊得开心的那两人扯开。

    可是他不行。

    他做过无数假设,却从来没有设想过,也许江与白根本不喜欢他,只是一直把他当好兄弟对待。

    但在今天看见江与白和董书宜两人郎才女貌般站在一起后,他才想到,这个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以江与白的权势地位,长相脾性,只要勾勾手,就有无数前仆后继的人自愿和他在一起。

    这样的人,确实没有什么道理去喜欢一个和他同样硬邦邦的男人。

    虽然把道理想得很清楚,季砚嘴里还是如同吃下黄连般一阵又一阵的发苦,也没有什么兴致再去和酒局上的人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