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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晋知拉着行李箱跟着他进门,打开了客厅的灯,“我在车上钱包和手机不见了。”

    何斯言怔愣一下,“你被偷了?”

    许晋知点了点头,面色为难,“应该是。”

    何斯言倒不能怪他不长心眼,两人在一起生活这段时间里,一早就发现许晋知对于市井生活一些默认的法则不知晓。

    比如在菜市场买菜要砍价,再比如手机钱包这种值钱的东西,经常随意放置,吸引小偷很正常。

    这源于从小过惯了优越生活,出门左右都是助理保镖,对于小偷没有大众的防范意识,何斯言到能想明白。

    “丢了就丢了,再买新的就好。”

    何斯言从冰箱里拿了一罐气泡水,坐到了沙发上,翘着腿打开了电视,许晋知放好行李箱,坐在了他旁边,伸手抱住何斯言,下颚垫在肩上,轻轻嗅了嗅何斯言身上的味道,“你身上有酒味。”

    “嗯,晚上有个局。”何斯言眼睛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

    许晋知对着他脸颊轻轻吹了一口气,看着青年满不在乎的样子,轻声问道:“你不担心我就这么走了吗?”

    “你那么大人,你要走谁能留得住?”

    “你对我那么好,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没有什么是永远的,别把话说那么绝。”

    “你对我好冷漠,我好不容易才回到你身边。”

    何斯言rou麻的打个激灵,撇开脸躲避许晋知的凑近,“又不是生离死别。”

    许晋知修长的手指探进何斯言头发间,摁住后脑勺,强行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可是我会想你,我还以为你也会很想我。”

    何斯言笑一下,“我要想你也是因为彼得没人管。”

    “哦!”许晋知眼神委屈,抿了抿嘴唇,“我在你眼里比不上彼得。”

    “那肯定,彼得跟我十年了,你到我家才多久。”何斯言非常诚恳。

    许晋知沉默一下,快速接受了人不如狗这个事实,“你想我就好,因为什么都没关系的。”

    要比脸皮厚,何斯言肯定比不过许晋知,干脆不说话,看着电视里的热闹的综艺节目,正巧是司绎参与的一档综艺。

    电视里的男孩青春洋溢,笑容灿烂,抱着篮球利索的三步上篮,帅气十足,弹跳力极佳,引得周围粉丝一片的尖叫,司绎谦逊的笑笑,侧过头擦着脸颊上的汗珠。

    与何斯言认识的那个司绎判若两人。

    许晋知意识到何斯言的注意力转移,瞥了一眼电视,双手扳过何斯言的脸,迫使青年只能看着自己,“他的确挺帅的,你喜欢他吗?”

    何斯言和和司绎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但这些没必要和许晋知说,干脆嘴唇闭的紧紧的,一句话也不说。

    许晋知趁机在他脸上轻了一口,“你不说话我就一直亲你,亲到你说话为止。”

    “rou不rou麻?恶不恶心?”何斯言都快要起一身鸡皮疙瘩了,不知道许晋知一个男人是怎么把情啊爱啊成天挂在嘴边。

    许晋知失笑,捏着他下颌上薄薄的一点rou,和逗猫似的,“我只是喜欢你,说这些不可以吗?”

    何斯言心里翻白眼,拉下了脸,要不是好感值还是75,真的以为许晋知这样是爱上自己了。

    许晋知看着他冷酷的神色,毫不畏惧,笑的特别单纯无辜,“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你以后和谁在一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何斯言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丢了个白眼,“我不需要你陪着,你把彼得陪好就行了。”

    “好,你和彼得我都会照顾好。”许晋知声音醇厚温雅。

    何斯言忙碌一整天的神经松懈下来,心里头浮躁一扫而空,窗户外面灯火渐熄,万籁俱寂,许晋知的呼吸在耳侧均匀绵长,伴随着雄性荷尔蒙,安静又具有安全感。

    他有点贪恋许晋知的温柔,理智却又明白这种温柔是假象,如同柔软的绒毛包裹的囚笼,踏进去就是以身饲虎,万劫不复。

    第二天一早,何斯言遛完彼得,把买车这事提上了日程。

    他认识的几个演员,都给保姆买了车,还都是价值不菲的豪车,最次的也得是个奥迪。

    何斯言可不打算花大价钱给许晋知买车,两人在4S城逛了一圈,最终确定买辆大众,一次性付款送了一大堆东西,装上了行车记录仪,办了临时牌照。

    这事算是办完了。

    回来的路上何斯言坐在副驾驶,一脸倦容,又开始犯困,这段时间总觉得睡不够。

    许晋知的观察他一阵,牵动嘴角,“这这样挺久了吧?”

    “好像是。”何斯言打个哈欠,这场感冒至少半个月了。

    许晋知眨了眨眼睛,轻笑一下,“你不会怀孕了吧?”

    何斯言直截了当的否定,“不可能。”

    虽然这个世界设定里一部分男人会怀孕,但何斯言自认为不属于这个群体。

    许晋知眯了眯好看的眼睛,手指在方向盘上扣了扣,“你要是怀孕就好了,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生下来。”

    “生下来你养得起吗?”何斯言打个哈欠。

    许晋知皱眉,随即笑了一下,“养得起,连你我都养得起。”

    何斯言揶揄的笑了,“兜里一百块钱都没有还要吹牛。”

    “你怎么知道我以后没有钱呢?”许晋知伸出手臂,把青年困在副驾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