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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折在窗纸上弄了个洞,趴在上面用一只眼睛朝里面瞄着。 这屋子里的布置也是同方才那间的布置一模一样,所以,到底谁才是真实的? 七折的视线停在屋子里的那间梳妆台上,他竟然看到了那面诡异的铜镜!七折在朝铜镜上看去,那上面竟然是一张惨白人脸,脸上血红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 “卧槽!” 七折给吓得后退了一步,自己绊了自己一脚,扑通一声摔了! 然而他却没觉得有多痛,方才的那张人脸还让他心有余悸,扑通扑通得像要跳出来一样。 “你还没走么?” 花成衣突然出现,他的声音让七折心中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心安。 “那里……” 七折指着身后的房间,一时还有些说不出话来。 “那里怎么了么?” 七折点点头,想告诉他那里面有鬼,然而舌头所不大听话,一说话就打结! 花成衣走过去随手推开了门,七折惊讶地发现房门上的锁竟然不见了! “这门上的锁呢?” 花成衣伸出掩在袖子里的手,提了一把锁在七折眼前晃了晃,“在这!” “哦!” 七折低下了头,他刚才好像并没有看到花成衣开锁,连声音都没有! 七折跟着花成衣走进屋子里,发现里面的布置变了,和刚才不一样了,但是大体上也没什么不同,变化都是在细枝末节上,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的,七折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屋子里一切正常。 花成衣笑着转过身看他,“这里面很久没人来了,说不定里面会有老鼠什么的。” 七折弱弱地哦了一声,而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梳妆台上的铜镜,见到那上什么并没有什么惨白的人脸才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这面铜镜有点眼熟啊!好像之前在花成衣屋子里看见的,就是这一面! “那镜子……” 花成衣朝铜镜看了一眼,而后对他说道,“这是一个戏子留下的。” 七折看铜镜看的失了神,“那个戏子为何会离开?” “她死了。” …… 七折举起手上的帽子放在头顶戴好,不一会就看到了熟悉的车,司机是那个讨人厌的谢卉吟。 “好久不见啊,小老弟!” 穿成个中年大叔的谢卉吟:…… “电脑开机了么?找到病毒大佬了么?剧情大纲了解了么?” 谢卉吟尴尬地摸了摸下巴,“电脑是开开了,但是文档又打不开了!病毒大佬我也找不到……” 七折冰冷的目光落在谢卉吟身上,像是恨不得弄死她一样! “但是!” 谢卉吟见七折目光缓和了一下,忙松了口气似的咽了咽口水,接着道,“但是小冰之前用我手机里的便签记下了几个梗!” “说!”七折冷冷地看着她道。 “有一个戏子,名叫花不换,被一个公子哥给看上了,宁死不从,上吊自杀了。花不换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照镜子。” 七折忽然想起那屋子里的铜镜,和那张苍白的人脸!心里忽然有了一些想法。 “还有么?” 谢卉吟支支吾吾了一会,接着才道,“还有一个梗我没看明白,上面写的是这只狐狸有狐臭,所以他爱喷香水!” 七折一头雾水地皱起眉头,“这什么玩意?狐狸爱喷香水?” “写的还是男的他!” 七折两手一摊,“我管他是男狐狸还是女狐狸,他喷不喷香水跟我有什么关系?” “哦!也许是小冰别的书里的梗,被她记串了也说不定。”谢卉吟这么说着。 眼看着前头就是林府的大门了,谢卉吟一脚踩中刹车,回过头对七折道,“对了,这个世界的分类是灵异鬼怪!” 七折的身子晃了一下,额头差点撞到前头的车座。 夜半的时候,七折忽然做了个梦,梦到了正在唱戏的花成衣,捏着兰花指在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七折也不是听的很懂,但是戏台下面就只坐了七折一个人。 七折望着台上忘情的花成衣,问道,“你在唱什么?” 花成衣转动了下眼珠,冰冷的目光落在七折身上,“我不是唱给你听的,你无需知道。” 七折又问,“那你是唱给谁听的?” “反正不是给人听的!你要是想听懂,就不能做人,不如我来把你变成鬼吧!” 七折看到花成衣脸上妆容突然变得扭曲起来,一点一点变成那日铜镜里惨白的模样,眼里透着血红,七折甚至看到有血泪从他眼里流了出来。 “杀了你,你就会变成鬼了!呵呵呵!” 花成衣捏着嗓子细细地笑着,那声音听起来直叫七折毛骨悚然,他拼了命地跑,直到脚下的路消失不见,七折落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呼——” 七折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叫人直感到凉嗖嗖的,一想到刚才梦里的场景,七折的胳膊上就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都一根一根立了起来。 花成衣带着戏妆的脸在七折脑海里时隐时现,那双狭长的眉眼,让他忽然想到了谢卉吟提到地狐狸,好像花成衣也是个极爱熏香的。 “我去!他丫的该不会是个狐狸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