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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海兽域时可将那些游历弟子们安排到安全位置,做得隐蔽些,至于那位澄净剑心……且看看,”玉长老铺灰空熏,动作讲究:“可让弟子们接近接近,最好打听清楚来历。” “是,”轻灵点头应下,行礼告退。一出门,情不自禁地吁出一口气,只觉得玉长老给人压力太大,叹了口气,又想到玉长老给的指示,心下琢磨着该让谁去试探合适。 “总感觉很奇怪呢!”宝御船航行几日风平浪静,眼见得鹿哥表情淡淡一心修炼,小白耐不住寂寞突然开口提醒:“宝御船上的防护法阵能应渡劫期仙者一击,冰寒宫怎会需要如此多的护卫?” “想说什么?”鹿迷生等着小白的下文。 “鹿哥您不觉得有阴谋吗?冰寒宫的人就这么放心让你们这些陌生修士做护卫?若是担忧海兽,怎地没有元婴修士?若是出价高,元婴修士也是能请的!鹿哥你想啊,这几天冰寒宫的仙子们老是来试探,您不觉得奇怪吗?”听鹿哥有回应,小白越发兴奋,分析得头头是道,语气飘忽就差明着说“搞事搞事”。可惜鹿哥属冰山,冻得梆梆的,“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憋得小白特想晃出来摇一摇鹿哥问声他到底如何想。 且看看冰寒宫的修士们想做什么。《绝世仙尊》前半部分并未写到冰寒宫,鹿迷生也不知之后发展,海上航行枯燥,不过是修炼杀海兽两件事,时不时地又有冰寒宫女修们过来套近乎,他一概冷脸相对,偶尔的耐心倒是给了黄媛,航行途中添了几分交情。如此一行两年半,眼见得陆地在望,冰寒宫的女修们提醒他们即将进入海兽域,众位修士纷纷准备好灵器杀海兽。 冰寒宫位于东极岛上,距岛三千里有一道环形海流,这便是海兽域,其间众多海兽出没,为冰寒宫天然屏障,也限了冰寒宫人出海。每三年宝御船往来海兽域定召修士们开道。这两年半海上斩杀海兽,众位修士已有一丝默契,熟悉的人结阵共行,独身修士自行斩杀,三两间又呼应成角,一路行至海兽域中央,忽地海面现旋涡,宝御船一时不稳竟是随着旋涡摇转,借位宝御船法阵上的众多修士们不料被甩出防护阵,海中立时有巨兽张口吞食。如此意外惊得船上修士皆惶惶,等到风平浪静,宝御船稳于水面,受雇修士竟是少了半数。 宝御船继续前行,余下修士面面相觑猜测着刚才那海兽是何等级,更有劫后余生者望海哭喊,以期他们的亲朋好友尚有一线生机。 “鹿哥,这是……”小白出声提醒。 “怕是故意罢,”冷眼扫过神色如常照旧御令指挥的冰寒宫女修,鹿迷生飞至船外,惊得弦边修士们紧张大叫:“你要做什么?” “救人,”语毕,鹿迷生出剑。一剑惊鸿,灼如日出,海面再掀大浪,海底有兽嗷痛翻滚。 “那可是堪比合体期大能的海底岩兽!!!”眼见得鹿迷生逼出海兽,有冰寒宫女仙仓促飞来,紧张大叫。 “那又如何!”鹿迷生勾出了一个笑,眼中灼灼,狂气凛然,青璇剑在手,他御剑迎上:“不过一畜生耳!” 剑出,天地失色,剑落,血染沧溟。 第5章 《绝世仙尊》四 岩兽外表坚如金石,防御极高,寻常修士猎杀不易。然而此时这堪比合体期的岩兽被劈成两半,可见这一剑之威。 船上的修士们噤若寒蝉,气不敢出,畏惧地看着海兽域上空的灰色身影,良久,有幸存修士从血色海中露头,船上这才有人出声。 见鹿哥剑气越发凛冽,小白忍不住地瑟瑟发抖,一边却又是幸灾乐祸地看着船上众位修士被鹿哥的剑吓成鹌鹑。海上一行两年半,鹿哥巩固修为出战甚少,如今见鹿哥露出熟悉的笑,小白心头一跳心道这两年鹿哥果真是憋得紧,再看鹿哥持剑凝视海面战意越发升腾的模样,小白心脏抖抖,直觉鹿哥要搞大事。 岩兽沉重,须臾便沉入海底,此域水急浪涌,不一时海上的血色就消了个干净。船上众修士见鹿迷生注视着海面,有胆大者以神识试探,探得水下百米,如遇阻障,心中一疑,正犹豫是否入水探机缘时,见鹿迷生已入海,想到这位一剑能斩合体期岩兽,心中一宽忙不迭地跟着下海。 “师姐,我们该怎么办?”船上受雇修士皆对水下机缘红了眼,如今这冰寒宫的女修们说什么少有人听,眼见得众修士纷纷下水,冰寒宫女修们忍不住落脸。 轻灵也是面色不愉,抬头望宝御船五层,见五层平静如常玉长老未有任何指示,想了想,她下决定:“我们也下海。” “师姐?”有女修畏这水下海兽,想做阻拦:“水中情况不明,不若我们禀明长老再行动?”这建议颇为合理,一时有不少女修赞同。 轻灵脸色愈冷,点点头不可置否,只叫提议的女修去禀告长老,又叫其他愿下水的师妹先与她一同去调查。 见轻灵如此安排,那提议的女修便知轻灵想法,张口还想说什么,然而平素师姐积威甚重,见轻灵冷眼扫来,闭口再不敢劝。 “蝶灵师姐真是胆小!”黄媛心直口快地评价道,惹得周边女修们纷纷拍她头。 “你个小狭促鬼,可不该如此说你蝶灵师姐!水下情况不明,她不过是担忧我们罢!” “那可不一定,”黄媛哼哼两声,瞥一眼蝶灵道:“我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