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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为金陵寺挽回一点面子似的,空蝉强调道:若是正大光明地对上,师兄弟们自然不会怕,可那妖怪实在是太狡猾了,追了她这么久,连个照面都没碰上,你说这气人不气人hellip;hellip;rdquo; 知道了。rdquo; hellip;hellip;咳,总之,你到了溪塘县,会有人跟你说具体情况的。rdquo; 嗯。rdquo; 空蝉向释昙施了一礼,那就麻烦师弟了。rdquo; *** 等阿婵醒来的时候,就见释昙已经穿戴整齐,且收拾好行装看起来要出远门的样子。 她打了个哈欠,疑惑地看着他系好包袱,你要去哪?rdquo; 释昙言简意赅,捉妖。rdquo; 阿婵来了精神,一骨碌爬起来,几下跳到他包好的包袱上。 我也去!rdquo; 释昙瞟她一眼,你去做什么?rdquo;她也是妖,听到捉妖怎么还这么兴奋。 总呆在一个地方太无聊了,你要出去找刺激可不能把我扔在这里。rdquo; 阿婵说着变成人形抱住他的胳膊,还变出长长的猫尾卷住他的腰,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松开!rdquo; 想到他的缚妖索,阿婵又急忙补充道,你如果把我绑起来留在别苑,我就hellip;hellip;我就绝食!rdquo; 释昙想笑,阿婵能绝食那就是天方夜谭。 可他现在顾不上好笑。在她尾巴缠上他腰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仿佛早上的那个未完的梦境照进了现实,他只觉得从腰间、从贴在他手臂上乱蹭的柔软触感上,一阵麻痒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心脏也跟着酥麻了一下。 阿婵没看见他渐深的眼眸,一心缠他带自己一同出门。 释昙深吸一口气,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大概又要去洗澡了。 他面上冷冰冰的,看不出丝毫旖旎,伸手把阿婵从身上拨下去。 阿婵看他一副不解风情的柳下惠模样,觉得这个人真是太难勾引了!就是个木头! 她气哼哼地转身变回猫,跳到包袱上往那一躺,耍赖道:我不管!你要走就带我一起走!rdquo; 好。rdquo; 你要是不带我,我hellip;hellip;rdquo;阿婵说到一半顿住,眨眨眼,擎起脑袋看他,你答应了?rdquo; 嗯。rdquo; 如果把阿婵留在别苑,那他至少有好几天见不到她,他想想就觉得不高兴。 反正这次要抓的妖弱得很,不会有什么危险。她都这样求他了,带上她也无妨hellip;释昙矜持地想。 阿婵从包袱上滑下来,再次化成人形,兴冲冲地问:那我们这就出发吗?rdquo; 释昙却看着她不悦似的地蹙起眉头,你hellip;hellip;若是跟我出门,要么保持猫身,要么就用障眼hellip;hellip;rdquo;想起她末微的法力和不靠谱的所谓障眼法,又改口道,就戴上斗笠和面纱。rdquo; 阿婵也知晓自己这张脸到外头容易惹麻烦,可她还是想逗逗释昙,怎么,我被别人瞧去,你吃醋呀?rdquo; 本以为他八成会像从前一样对她的撩sao恍若未闻,不料释昙却脸色冷了三分,声音里也带上不易察觉的恼意。 你如果不想去就算了。rdquo;说完拎起包袱抬脚就走。 哎哎哎,rdquo;阿婵觉得这个男人可真是阴晴不定,愈发捉摸不透了,我还没吃早饭呢!吃完饭再走啊!rdquo; 释昙脚步顿了顿,闷声道:hellip;hellip;出去吃。rdquo; 好嘞!rdquo;阿婵对他放冷气习以为常,跟在他身后浑不在意地掰着手指头报菜名,我们一会儿下山去吃灌汤包吧!我还要喝豆花,酥油饼也买些带着,糖馅的和rou馅的一样来点;这个时候也不知烧鸡摊子开没开,啊买点卤味也不错hellip;hellip;rdquo; 释昙任由她扯着自己的袖子,跟在后面絮絮叨叨。若是让空蝉看见,定时要惊讶他这样不耐烦有人在耳边唠叨、也不喜被触碰的不是一般龟毛的人,对她无声的纵容。 踏出院门前,释昙回头盯着她,阿婵心领神会地变成猫身,一跃跳进他的臂弯里。 释昙伸手掂了掂,像是因刚刚自己的心思被看穿而羞恼,此时嘴角轻勾,报复似地吐出四个字:沉了,还吃?rdquo; 阿婵凶巴巴地呜嗷嗷在他袖子上磨牙。 一人一猫坐上了马车。路过商街时,释昙吩咐驾车的下人把阿婵点的那些小吃都买了回来。 阿婵咸鱼瘫在桌上,大爷似地接受释昙的投喂,美滋滋地轻轻摇起了尾巴尖。 释昙把酥饼掰成小块,一块块喂给她,亲手喂猫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颇为愉悦的享受,简直整颗心都会变得宁静而柔软。 阿婵的猫身实在太合他的心意mdash;mdash;可爱,不怕他,能吃。 变成人也好看,就是太惹眼,招人惦记。 可惜天天吃了这么多也没见胖,不然猫身胖点更可爱,人身胖点也可爱,还少招惹惦记。释昙暗戳戳地想,又掰了块烧鸡送到她嘴边。 不过hellip;hellip;这么能吃,脾气还大,也就他能养得起了。这样想着,释昙心里舒坦多了。 阿婵对他的小心思毫不知情。吃得口干了,她就懒洋洋地用尾巴指指瓷碗,下一刻就有一勺豆花送到嘴边。